“臣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瑾貴妃和婉美人齊齊向宗政巫行禮。
緊隨着三位妃嬪走進御書房的是韻清殿的全部太監宮女,此刻也都跪下行禮。“奴才(奴婢)參見皇上!”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舞清憐也連忙行禮。
“你們怎麼都到這兒來了?”宗政巫疑惑不解的看着爲首的皇后,有些不明白爲何皇后和瑾貴妃、婉美人會隨着這些韻清殿的宮女太監一同出現在御書房。
“臣妾正要和幾位妹妹去尋舞昭儀,不曾想舞昭儀卻來了御書房,甚至連整個韻清殿的人都要被帶過來,臣妾料想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這纔跟了過來!”皇后一邊朝着皇上走去,一邊緩緩道。
言下之意,這後宮之中出了事情,她這個皇后自然是該過來,讓宗政巫也無法反駁。
只是……實際上,這天下哪有這等湊巧的事情,恰巧就在宗政巫將舞清憐帶過來之後,皇后就帶着瑾貴妃和婉美人前往韻清殿了,甚至正好趕上宗政巫派人去將韻清殿內的所有宮女太監帶到御書房來?
一切不過是瑾貴妃的安排罷了!她先是去找了和她交好的婉美人,商量好了陷害舞清憐之事,而後兩個人又一同到了坤寧宮,將皇后給拉倒了自己這邊。
在得知韻清殿的事情之後,三個人自然很快就趕到了御書房!
聽了皇后的解釋,宗政巫也沒有再糾結這話的真是程度,畢竟現在的宗政巫所關心的並不是無關緊要的皇后、瑾貴妃和婉美人。
“來人,給皇后。瑾貴妃、婉美人賜座!”匆匆吩咐給皇后。瑾貴妃和婉美人賜座之後,宗政巫便轉而看向從韻清殿而來的衆位宮女太監了,“你們給朕速速招來,昨夜,舞昭儀人到底在何處?”
“回皇上,昨夜,您走之後,舞昭儀便休息了!”衆人一個接一個的答道,出乎宗政巫意料的是,竟然沒有一個與之不一樣的答案。
但越是這樣,宗政巫越發的懷疑這些人都被舞清憐給收買了,本來……這些人的主子便是舞清憐,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出賣自
己的主子呢?更何況,宗政巫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昨晚看到的就是舞清憐!
“哼,你們還不如實交代,難道要朕嚴刑逼供嗎?”宗政巫不悅的看向衆位宮女太監,如鷹隼般的視線在衆位宮女太監身上一一掃過,讓衆人心中具是一寒,“銀杏,你來說,昨夜舞昭儀人在何處?”
“回皇上,娘娘昨夜一直在韻清殿,不曾外出!”銀杏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宗政巫的質問,比之第一回的時候冷靜不少。
銀杏的回答在宗政巫的意料之中,畢竟銀杏是舞清憐的貼身宮女,自然是幫着舞清憐的,只是宗政巫爲了讓舞清憐心服口服的認罪,還是決定從銀杏下手。
故而,宗政巫冷着一張臉,看着銀杏,微眯着眼道:“你的意思是……朕昨夜親眼看見舞昭儀在御書房外出現是朕眼花了,抑或是朕在冤枉舞昭儀?”
銀杏慌忙低下頭,卻堅持着說道:“奴婢不敢,但是昨夜皇上離開之後,主子便一直在寢宮休息,奴婢不敢說謊!”
“好,好,很好……看來,朕若是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招認了!來人……”宗政巫緊盯着銀杏,連續說了幾個好,正準備讓人上刑,跪在一邊的舞清憐卻突然的出聲了。
“皇上,您又何必做這種屈打成招的事情?”銀杏是她最爲信得過的人,舞清憐自然是不希望宗政巫對她出手,只能夠出聲。
“哼,屈打成招?朕昨夜可是親眼見到了你在御書房外出現了!朕不過是教訓教訓這個頑劣的奴婢!”宗政巫冷聲道,“都給朕聽好了,韻清殿的其他人等,若是還不招供,朕便一律大刑伺候!”
宗政巫的話落下之後,在韻清殿的一干宮女太監中很快就驚起了波瀾。
“皇上贖罪啊,奴婢(奴才)都是無辜的,昨夜您離開之後,昭儀娘娘便說要自己靜一靜,將我們都遣出去了,奴婢(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些宮女太監本就是被瑾貴妃通過軟硬兼施的各種方法收買過了的,此刻,聽到宗政巫這麼一說,無一不按照瑾貴妃所吩咐的說辭
乖乖招認的。
聽到韻清殿的宮女太監齊齊招認,宗政巫冷笑一聲,再一次的將視線集中在了銀杏的身上:“很好,很好,銀杏……你招認與否?”
“回皇上,奴婢還是那句話,娘娘一直在韻清殿!昨夜您離開之後,娘娘心情很不好,便吩咐衆人都下去,她要冷靜一下,而後娘娘一直呆在寢宮,未曾走出過半步!”銀杏朝着宗政巫磕了一個響頭,而後倔強的說道。
她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皇上會說在御花園外看到過自家主子,但是……看這陣勢,毫無疑問,發生了一些對主子很不好的事情。
再加上韻清殿這些宮女太監們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若是她再不爲主子說話,,恐怕主子危險了!
看着銀杏緊咬着舞清憐昨夜在寢宮未曾外出不鬆口,宗政巫咬牙切齒道:“你……很好,來人,上刑!”
“皇上……”舞清憐聽到宗政巫話,再一次出聲,想要阻止宗政巫,宗政巫卻彷彿沒有看到舞清憐一般。
就在銀杏以爲自己絕對逃不過這一頓刑罰之時,坐在一旁的婉美人卻突然出聲了。
“皇上且慢!”婉美人一邊喊着,一邊緩緩從座位上起身,“皇上,臣妾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依臣妾所見,既然這個宮女一直堅持說舞昭儀在韻清殿內,那麼……敢問這一切是否親眼所見?既然皇上說您昨夜在御書房外見到了舞昭儀,那麼保不齊是舞昭儀趁着這宮女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偷偷跑了出去呢!皇上您又何必難爲了這位宮女!”
婉美人這些話一出,無論是舞清憐還是銀杏的臉色都在一剎那變得異常蒼白。
而一直冷眼看着這一切的瑾貴妃此刻也站了起來,附和道:“皇上,臣妾覺得婉兒說的很正確,臣妾覺得從這宮女說話的樣子來說,倒不像是在說假話,沒準兒也是一個被矇蔽的人兒呢!這麼一個忠心耿耿卻被主子矇蔽的宮女,已經如此可憐了,皇上您又何必對她用刑?”
哼,舞清憐,我還就不相信,今日這般局勢,你還能逃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