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妙嵐抱着百鳴走到柴房前:“小鳥,剛纔你可是說我的壞話,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哼!我絕不向惡勢力低頭。”百鳴言語之間,有種慷慨就義的氣勢。
邢妙嵐嬉笑着說:“那我可就要煮上一鍋水,把你的毛都拔乾淨。”
百鳴不肯屈服道:“你......你個小魔頭,老夫若不是屈居於一隻鷹的體內,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
邢妙嵐想了想說:“我之前聽你說過,是我把你打成了一隻鷹。”
百鳴露出悲哀之色:“蒼天啊!爲什麼一隻小魔頭,能戰勝我數萬年的修爲,這不公平!”
赫連紫山與百鳴大戰三天,導致百鳴功力盡失不說,還變成了一隻無能的鷹。
“你怎麼不說自己笨?”邢妙嵐笑出了聲,這隻鳥確實逗人。
百鳴擡起頭,憤憤不平地對天空說:“兄長,我死後你可要替我報仇,降下九天雷劫劈死這個小魔頭!”
邢妙嵐無奈道:“別硬抗了,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饒了你。”
百鳴嘆氣道:“好吧!我錯了,我向惡勢力低頭,懇求您原諒我。”
邢妙嵐不滿地說:“呸呸呸!什麼惡勢力,你應該說向小嵐姑娘低頭。”
“好,向小嵐姑娘低頭。”百鳴爲了保住性命,只得委曲求全一次。
“你終於現身了......”淒涼的聲音從柴房裡傳出,還帶有一絲憤怒。
百鳴和邢妙嵐同時轉過頭,發現一道白影猛然出現,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邢妙嵐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發白道:“你......你是人,還......還是鬼?”
白影披散着頭髮,臉上帶着猙獰的表情,伸出一雙雪白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邢妙嵐迫於危難,只能將百鳴放到地上,與白影周旋到底。
“竹柔?”百鳴一眼認出白影的身份,可對方不應該在這裡。
韓凝玉帶百鳴等人進城的時候,將竹柔裝在一個大的布袋裡面,然後給鎖在院子的倉庫裡面了,不可能會跑到柴房內。
竹柔已是具屍體,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氣力,很快便壓倒了邢妙嵐,並騎在邢妙嵐的身體上。
“救命啊!”邢妙嵐怕靈氣再一次失控,只能用力氣與竹柔對抗,沒想到會被推倒在地上。
“血!我要喝你的血!”竹柔掐住邢妙嵐的脖子,張口就要咬下去。
“住手!”邢黎聞聲急忙趕來,一把抓住竹柔的頭,將整個人扔了出去。
聖夕顏扶起邢妙嵐,詢問道:“你真傻,怎麼不用法術打她?”
邢妙嵐低下頭說:“我怕控制不住力量,把你們都給殺了。”
邢黎皺着眉頭,盯着再度爬起身的竹柔,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想法。
“給......給我她的血。”竹柔的眼裡充滿渴望,又一次衝了過來。
邢黎這次沒有手下留情,一腳踢在竹柔的腹部上,將其踢進了柴房之內。
聖夕顏趁機跑了過去,急忙將柴房的門鎖上,不讓竹柔再次出來傷人。
邢黎皺着眉頭,不解道:“奇怪,小嵐的血,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百鳴猜測道:“估計是至陰之體,這種體質的女性千年難遇,不光是修煉速度極快,血液中的能量更是強大,會吸引鬼怪一類的邪物,而且與之行房過後,還會增加男修士的功力,是魔修眼中當爐鼎的最好材料。”
“這麼厲害。”邢黎與邢妙嵐共同生活多年,愣是沒發現其特別之處,除了小時候比同齡女孩成熟外。
百鳴點着頭說:“那當然,你妹妹的資質,可比你要好的多。”
邢黎高興道:“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至陰至陽的寶物,我們就算湊齊了。”
聖夕顏加上邢妙嵐的血,一定會破除掉巫族的禁制,使得他們可以出入巫族聖地了。
聖夕顏擋在邢妙嵐身前:“我拒絕!小嵐好不容易失去記憶,你們還不放過她?”
“我失去記憶,是件好事嗎?”邢妙嵐蹙着眉頭,不解地問。
聖夕顏點頭道:“當然,對我來說,曾經的小嵐又回來了。”
邢妙嵐抿着嘴說:“小顏,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再幹壞事了。”
聖夕顏突然轉過身,眼含淚花地抱着邢妙嵐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抱過你了。”
邢妙嵐臉色一紅:“小顏,我哥還看着那,怪不好意思的。”
聖夕顏哭着說:“他願意看就看,反正我不會讓他取你的血,去什麼破聖地。”
邢黎只能放下要說的話,看着兩人抱在一起敘舊,獨自站在一旁沉思着。
“我回來啦!”白哲推開院子的門,臉上帶着幸福的表情,陪美女一起上街買東西,那是一種特殊的待遇。
“邢大哥,這位是?”韓凝玉帶着困惑的目光,看向跟聖夕顏抱在一起的邢妙嵐。
“她是我妹妹。”邢黎沒有說邢妙嵐的另一個身份,他需要等待時機再公佈。
白哲輕咳一聲,摟着邢黎的肩膀說:“你小子可不夠意思,有妹妹都瞞着我。”
邢黎笑着說:“不是我不夠意思,是你壓根兒駕馭不了她。”
白哲不服氣道:“我還真的不相信,有我駕馭不了的女人。”
邢黎小聲說:“這麼說吧,就連小顏見到她都得乖乖聽話,你要是真的嫌命長,我就替你引薦。”
“不......不可能,我先去試一試。”白哲認爲邢黎在故意嚇他,當下決定親自試驗一次。
聖夕顏正準備拉着邢妙嵐去談以前的舊事,不想白哲帶着笑意攔住二人,好似有種地痞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架勢。
“見過公子,我是小嵐。”邢妙嵐第一次見白哲,出於禮貌道了聲好。
白哲撩了一下頭髮,笑道:“小嵐妹妹,我是你哥的好兄弟,叫白哲。”
邢妙嵐笑着說:“既然是我哥的好兄弟,那也就是我親哥了。”
聖夕顏小聲說:“他叫白癡,你不用理他,他的腦子不是很好使。”
邢黎突然笑了起來,果然以聖夕顏的性格,肯定會拆白哲的臺。
韓凝玉用手遮擋住臉,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白哲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小顏,我都知道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別爲難我了。”
聖夕顏冷哼一聲說:“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小嵐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讓你這個淫棍得逞。”
白哲賠笑道:“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就原諒我吧!”
聖夕顏點頭道:“好,那你現在說一說,憑什麼能配上我家妙嵐?”
白哲自我介紹道:“本人儀表堂堂,不光有蠻武一階的修爲,家中更有幾畝田地和宅院,曾有無數村裡的女子暗戀於我。”
邢黎已經笑得前胸貼後背,甚至肚子都在隱隱作痛,可見白哲的話殺傷力巨大。
百鳴將翅膀張開,兩隻爪子由於發笑,而不停在地抖動着。
聖夕顏仰着頭,回擊道:“聽好了,我家妙嵐的修爲超過你幾輩子,掌管着大約四分之一的蠻域土地,錢財更是能買下十幾座奴城。”
“吹......吹牛吧!”白哲的額頭上冒出虛汗,明顯被嚇了一跳。
邢黎咳嗽一聲,開口道:“行了,玩笑到此爲止,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爲好。”
“懂了......”聖夕顏感到一陣後悔,不應該說那麼多的話。
韓凝玉心中頓時生了疑,從聖夕顏的話語之中,好似在影射着一個人。
邢黎看到韓凝玉的臉色不對,心知她已經有所懷疑,當下只能告之實情了。
韓凝玉突然問道:“邢大哥,小顏姐的話,怎麼像是在說赫連紫山?”
邢黎頓了頓,回答道:“其實,她就是赫連紫山,只不過現在失憶了。”
“什麼?”韓凝玉用不敢相信地目光,看着邢妙嵐那張清秀的臉。
邢黎無奈地說:“凝玉姑娘,等晚一些的時候,我會召集大家進行投票,如果一致通過要她以死抵債,你就可以復仇了。”
“好,我等着。”韓凝玉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臉上更是寫滿了仇恨兩字。
邢黎嘆了口氣,心中覺得投票這件事對邢妙嵐來說,確實有一些不公平,畢竟她也是受人控制,纔會犯下一些過錯。
“老夫回來了!”老者帶着心若,提着一籃子的食物走進了院子。
心若手裡拿着糖人,臉上掛着純真的微笑,好似心中沒有一絲煩惱,更沒有人與人之間的仇恨。
邢黎的內心被觸動一下,總感覺這個小院子裡的人,更像是一個大家庭,只是互相之間無血緣關係罷了。
“咚咚!”柴房的門被撞的叮噹響,還激盪起少許的煙塵,而木門看上去隨時可能會倒塌。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韓凝玉蹙着眉頭,不記得在裡面放過活物。
百鳴解釋道:“是那具女屍,你本來把她關了起來,沒想到又跑出來了。”
韓凝玉想了想說:“她平時在倉庫裡很安靜,怎麼會突然跑出去,難不成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
邢黎不得不承認,韓凝玉的腦子很夠用,一下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