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隨風笑着說:“呃,我們之間恐怕是有些誤會,爲師很長時間沒有與你見面,開個玩笑也正常。”
兩人都互相知根知底,雲隨風瞭解聖夕顏的脾氣,如果話說的委婉一些,還會有商量的餘地。
聖夕顏無奈地說:“算了,我沒那麼小氣,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
幸虧有雲隨風出手相助,還將金羅的修爲給廢掉,否則聖夕顏就遭大難了。
雲隨風叮囑道:“出門在外要小心一些,靈酒可不是消愁的工具,喝多了會出事。”
“知道了。”聖夕顏的內心感受到一股暖意,從小沒有父親的她,更是將雲隨風當成了親生父親。
“你一個人出去,怎麼會喝靈酒?”邢黎大致猜到了是什麼情況,免不得感到後怕。
聖夕顏將實情說了出去:“我向天語去討解藥了,沒想到她非得讓我發毒誓,纔會把解藥交給我。”
“什麼毒咒,說來聽一下。”邢黎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毒咒,能讓人借酒消愁。
“無情咒!”聖夕顏的臉上帶着恨意,即便是天語現在道歉,也難以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不要去相信爲好。”邢黎不信一些流傳的咒語,總覺得沒有事實根據。
聖夕顏擔憂道:“萬一咒語是真的,我豈不是要孤獨一輩子了。”
韓凝玉開口道:“小顏姐,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應該在乎咒語。”
邢黎點着頭,贊同道:“凝玉說的沒錯,咒語的力量永遠大不過愛。”
詛咒只是一種心魔,內心強大的人可以輕易戰勝,而軟弱的人就會被擊敗。
聖夕顏沉思片刻,點頭道:“謝謝你們,我以後再也不會作踐自己了。”
邢黎無奈地笑了起來,或許聖夕顏對自己來說,更像是妹妹而不是愛人。
“咚!咚!”鑼鼓的聲音突然響起,給人一種迎接重要節日的感覺。
守衛們沿着道路高喊道:“城主有令,兩日後正式舉行登天梯大會,想看的百姓做好準備了!”
“登天梯!”邢黎的臉色頓時一變,距離無劫劍鑄好的日期還很長,根本來不及趕上大會的時間。
韓凝玉神色凝重道:“不好,向文舉改了大會時間,恐怕會有大動作。”
邢黎點頭道:“看來我們必須要去聖地一趟,探明巫族和向文舉的計劃。”
百鳴搖頭道:“不行,沒有寶物破除禁制,肯定接近不了聖地。”
“我們要幫忙!”邢妙嵐和聖夕顏互相望了一下,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了堅毅。
百鳴感到十分意外:“你們可得仔細想好,奉獻出體內的精血,那會使你們大傷元氣。”
邢妙嵐輕笑一聲,不在意地說:“只要能挫敗巫族的陰謀,一點兒精血算什麼!”
邢黎用欽佩的眼神望着邢妙嵐,果然是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人,性格跟自己真是相像。
“謝謝二位,這是容器。”韓凝玉欣喜之餘,將兩支小白瓶放在石桌上。
邢妙嵐和聖夕顏同時拿起白瓶,運起靈氣控制住全身的精血,隨後將精血集中在大拇指上。
不多時,一滴滴的鮮血順着兩人的大拇指,準確地落進兩隻白色的小瓶裡面。
邢妙嵐的臉色稍微起了變化,不經意間看上去,像是生病了一樣。
聖夕顏更是頭暈地厲害,腳下一軟坐在了石凳上面,臉色無比的蒼白。
雲隨風看完兩人失去精血的表現,頓時對邢妙嵐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修士失去最重要的精血,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果,有可能置人於死地。
除非是修爲到一定的境界,纔會避免出現不良後果,只是感到身體不適罷了。
雲隨風看出邢妙嵐的反應不強烈,其修爲可能要接近渡劫期的自己。
邢妙嵐的骨齡只是雙十左右,雲隨風認爲在這個年紀的道修,能達到如此高深的修爲,恐怕是獨此一人。
“我沒事了。”邢妙嵐讓靈氣在周身轉了一圈,臉色瞬間緩和如初,好似並未失去精血一般。
聖夕顏爬在石桌上,臉色蒼白道:“不會吧,你是不是在故意硬挺着?”
邢妙嵐跳了一下,搖頭道:“我真的是沒有事,不然我先在用一個法數,給你看一下。”
“不用了。”聖夕顏當即明白是怎樣的原因,也許真的是修爲高不受影響。
雲隨風臉色變了變,詢問道:“姑娘師從何門何派,能否則告之在下?”
“我不記得了。”邢妙嵐只記得一些功法,卻忘了在哪裡學到。
聖夕顏眼睛轉了轉,撒謊道:“小嵐天賦異稟,招數基本上無師自通。”
邢黎聞聲突地一愣,用不解地目光看向聖夕顏,爲何要在雲隨風面前撒謊。
聖夕顏朝着邢黎擠眉弄眼,示意對方不要說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雲隨風狐疑地點了點頭:“那你現在用一下法術,給我看一眼。”
聖夕顏急忙開口:“不需要,小嵐剛失去一些精血,靈氣暫時無法使用。”
雲隨風皺着眉頭說:“你這丫頭真是奇怪,人家小嵐姑娘還沒說話,你倒是急躁上了。”
“還是改日吧!”邢妙嵐看到雲隨風之後,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種恨意夾雜在裡面。
“也可以,不着急。”雲隨風又仔細看了眼,總覺得邢妙嵐在哪裡見過。
修士的記憶力要好於普通人,可以牢記過去的一些人和事物,即便只有一面之緣,也會在內心留有深刻的印象。
聖夕顏由於緊張過度,本能地按住了胸口,剛纔再多說一兩句就露餡了。
一旦被雲隨風知道邢妙嵐是赫連紫山,恐怕她的性命都難以保證。
入夜,天空中綻放出了精美的禮花,這是奴城百姓們自發地在慶祝大會。
邢黎坐在石凳上面,緊盯着手裡的兩支白瓶,好似看到了希望一樣。
百鳴打着哈欠說:“這兩瓶精血,你已經足足看了一下午,還沒有看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