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石室裡的宴會逐漸接近尾聲,大部分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百鳴閒來無事,與哈克拼起了酒量,第一個喝的不省人事者輸。
邢黎開始還替百鳴擔憂,結果等到五壇酒過後,兩人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六壇酒過後,哈克的臉色變得通紅,意識也逐漸開始渙散,擺明是要倒下去了。
反觀百鳴,臉色跟平常時期無任何區別,好像剛纔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十壇酒下肚之後,哈克已經頭暈眼花,還將身體靠在女人身上,手上的酒碗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
百鳴又幹了一碗酒,不滿足道:“哈克族長,你的酒量可真差勁,才十壇酒就喝倒了。”
蠻族女子佩服道:“姑娘真是好酒量,竟然將我們族長給喝倒了。”
百鳴吹噓道:“他想跟我比賽喝酒,還得練個幾萬年才行。”
神即便失去了法力,身體也要比普通人強,當初百鳴可是兩拳就打倒了邢黎,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事情。
邢黎看不過,勸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肯定喝不過你。”
百鳴有些惱怒道:“徒兒,爲師說話的時候,你不要插嘴。”
“我不插嘴,直接動手。”邢黎冷笑一聲,搓着手掌說道。
“救......”百鳴沒等喊完,整個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邢黎將百鳴扛在肩膀上,威脅道:“你若是敢亂動,我就給你扔火堆裡。”
百鳴打了一個冷顫,隨即不敢主動反抗,任由邢黎扛着走。
蠻族女子無奈地笑着,感覺邢黎和百鳴根本不是一對夫妻,更像是天生的冤家。
邢黎不辭辛苦,將百鳴一路抗回住處,最後扔到獸皮製成的牀上。
百鳴面無懼色道:“你小子不就是力氣大麼,等我法力恢復之後,打得你滿地找牙。”
邢黎板着臉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可要注意一下言辭,我的脾氣可不好。”
百鳴看出對方是真的生氣,只好將一些準備說出口的髒話嚥了回去,萬一那個第二靈魂跳出來,自己可就慘了。
邢黎沉默了一會兒,在地上鋪了幾層獸皮,做成了一個簡易牀。
“你爲什麼要睡地下?”百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忽然覺得很不可思議。
邢黎躺在簡易牀上,回答說:“因爲男女有別,所以我們不該睡在一起。”
百鳴嘟着嘴說:“人家靠着你睡習慣了,沒有肉枕根本睡不香。”
邢黎差點兒噴出一口鮮血:“別胡鬧,既然你已經使用了人類的軀體,就該按人類的規矩辦。”
“人真是事情多,還不如當鳥來的自在。”百鳴的內心有些失望。
“那你乾脆別穿衣服好了,更自在。”邢黎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百鳴想了想說:“不穿衣服太冷,人又沒有羽毛可以禦寒。”
邢黎用雙手將耳朵堵住,不再理會百鳴的言語,看來人和神真的難以溝通。
百鳴感到無趣,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好似要出去找什麼東西。
邢黎坐起身,呵斥道:“你再亂跑,我現在就把你綁在牀上。”
百鳴開始嘮叨起來:“我可是你師父,你現在要尊重我一些,別動不動就說綁,那種行爲非常惡劣,容易傷害我幼小的心靈。”
“老白媽!”邢黎騰地一聲,從牀上蹦到地下,眼中充滿着怒火。
“你又生氣了,人類真是愛生氣。”百鳴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邢黎從芥袋裡掏出一根繩子,沉聲道:“抱歉,爲了我可以好好休息,只能委屈你了。”
“別動手,我不出去了。”百鳴咽了咽口水,重新坐回到牀上。
邢黎靜下心,細語道:“那些野蠻人很危險,你這麼晚出去,被他們看見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
野蠻人未受到教化,很容易幹出一些魯莽的事情,特別是對一個女人。
百鳴搓着手掌道:“怕什麼,我連你都打倒過,那些野蠻人更不在話下了。”
邢黎忽然站起身:“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打敗我,我就讓你出去。”
“可以,如果我輸了,以後就聽你的話。”
百鳴在平時仗着有翅膀,經常從窗戶飛出去找樂子,而現在卻沒有絲毫自由可言。
邢黎心知百鳴的戰鬥技巧很高,不能給留對方任何的機會,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輸掉這場比賽。
“開始!”百鳴決定速戰速決,直接朝着邢黎進攻,同時利用戰鬥技巧,隨時準備躲避攻擊。
邢黎嘴角微揚,瞬間向百鳴撲了過去,打算來一個以傷換傷。
百鳴當然知道邢黎的如意算盤,當下選擇避開這一次的攻擊,主動換傷吃虧的肯定是女人。
邢黎撲空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再一次重複之前的攻擊動作。
百鳴剛準備避開攻擊,卻發現身後是一張牀,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隨着一聲悶響,邢黎將百鳴壓在了牀上,宣告比試的勝利。
“你......你這是無賴的行爲。”百鳴表示不服,這根本就是比力氣。
邢黎反駁道:“那些野蠻人的力氣可不輸我,萬一你被他們這樣抓到,那就真的沒機會反抗了。”
百鳴沒好氣道:“所以我纔不想用女人的身體,簡直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這樣壓着。”
“抱歉,我現在就下去。”邢黎臉一紅,感覺做的有些過分了。
本來是想借此約束一下百鳴,不想差一點兒犯了可怕的過錯。
百鳴坐起身,困惑道:“說實話,剛纔在你壓住我的時候,我的心跳的非常厲害,究竟是爲什麼?”
“這就對了,證明你確實是一個女人。”邢黎當然也有這樣的感覺。
百鳴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我知道了,這就是你們人類講的愛情。”
“你不可能沒動過情吧?”邢黎從未跟神靈接觸過,現在正好可以問一下。
百鳴搖着頭說:“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我生來就是爲了剷除邪惡,每天都是重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