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黎握緊手裡的石斧,觀察着周圍咆哮們的動作,隨時準備最後的決戰。
百鳴咬了咬牙,伸出白皙的右手,向其中一隻咆哮摸了過去。
“嗷嗚!”那隻咆哮用鼻子嗅了嗅,竟然出人意料地退後了一步。
百鳴鬆了一口氣,看來咆哮們真的沒忘記,這下可好辦多了。
這時,原本已經退後的咆哮,突然露出兇惡的面孔,還張開了血盆大口。
百鳴嚇得臉色蒼白,絕望地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邢黎知道計劃已經失敗,只能在心中替百鳴哀悼一下,再與咆哮來個魚死網破。
“你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真是弱小的螻蟻。”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邢黎聞聲回過身,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在場,認爲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那道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別找了,我其實在你的意識裡,現在把身體的控制權給我。”
“我爲什麼要信任你?”邢黎開始以爲是有人奪舍,可元神又沒有被攻擊。
“你不用信任我,因爲你無權拒絕!”那道冰冷的聲音突然變得強硬。
邢黎眼前一黑,意識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野蠻人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勇氣,眼看百鳴即將被兇獸吞噬,反而有一絲羨慕的想法。
“小心!”邢黎突然身軀一動,以驚人的速度衝到百鳴身邊,掄起斧子就朝着一隻咆哮砍去。
望着地上的咆哮頭顱,百鳴的目光徹底呆滯了,這可是實力強悍的兇獸,竟然被普通的石斧給殺死了。
邢黎的臉部開始變化,皮膚上顯露出精美的花紋,像是某種神秘的紋身。
咆哮們放棄百鳴,轉而開始圍攻邢黎,畢竟他殺了一個同伴。
“徒弟,你怎麼了?”百鳴覺得情況不太妙,似乎發生不得了的事情。
邢黎搖着頭,回答道:“不知道,就是渴望鮮血,想要戰鬥。”
咆哮們一擁而上,打算將眼前的人類撕成碎片,爲死去的同伴報仇。
“來吧,你們這些弱者。”邢黎的意識很清晰,可是心中卻有種渴望戰鬥的慾望,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
咆哮們本以爲能輕鬆搞定邢黎,然而在死去十幾個同伴之後,才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
邢黎是第一次用簡陋的石斧戰鬥,本以爲會用得非常吃力,不想卻異常的順手。
百鳴仔細觀察着邢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墮入魔道,可現在又變得戰鬥力大增,竟然能打敗成羣結隊的咆哮,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邢黎愈戰愈勇,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好像有另一個人在操縱着。
最終,咆哮們由於吃了大虧,只能嘶吼着逃離開了,留下一地散碎的屍體。
野蠻人回過神,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還從沒有過人戰勝咆哮的先例。
百鳴揉着發軟的雙腿,誇讚道:“徒弟,幹得漂亮,爲師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女人,你過來!”邢黎的語氣十分生硬,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百鳴頓時來了脾氣,生氣道:“雖然你小子打跑幾隻咆哮不假,但是也不能用這種語氣跟爲師說話。”
邢黎冷哼一聲,目光炙熱道:“女人,權力,榮譽,力量,都是我的!”
“我看你不是入魔,簡直就是瘋了。”百鳴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頭。
一個修煉者墜入魔道,會變得六親不認,嗜殺成性,哪裡會意識清醒,還在乎什麼女人和力量。
“這......這位勇士怎麼了?”野蠻人爬到百鳴身邊,聲音顫抖地問。
百鳴蹙着眉,苦着臉回答道:“說實話,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既不像是有其他的元神在奪舍,也不是墜入魔道。”
“這麼說,他是魔鬼!”野蠻人根本聽不懂這些話,只是主觀上判斷邢黎是一個危險人物。
“魔鬼,這個稱呼不錯。”邢黎帶着一絲邪笑,慢慢靠近兩人。
百鳴冒出了冷汗:“邢黎,我不知道你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不過現在請你理智一些。”
“我......我去搬救兵。”野蠻人可不敢對抗邢黎,當下選擇跑路了。
百鳴暗罵野蠻人太沒男人氣概,竟然能拋下一個女人獨自跑路,炎黃子孫的良好美德都被他喂狗吃了。
邢黎並沒有選擇去追野蠻人,而是將目光繼續放在百鳴身上,對他來說一個美人比男人更要有吸引力。
百鳴知道現在跑也沒用,只能從地上撿起一些石頭,與對方拼命。
邢黎笑着搖頭說:“你這女人還想反抗,不如乖乖地順從我。”
“有點意思,你到底是誰?”百鳴看出了一些端倪,突然問道。
邢黎回答道:“師父您嚇糊塗了,我當然還是我,並不是其他什麼人。”
百鳴狐疑道:“如果這是你本來的面目,那你也太會演戲了。”
每個人體內只能存在有一個靈魂,而邢黎給人的感覺像是有兩個,更奇怪的是還不會產生衝突。
“抱歉,我可沒有耐性。”邢黎眯着眼睛,瞬間撲了出去。
百鳴臉色一變,立刻扔出手裡的石頭,可惜沒能命中一次。
邢黎的力量超羣,輕而易舉地制服了百鳴,侵犯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邢黎騎在百鳴身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幾塊破石頭想打中我,真是做夢。”
百鳴瞪着眼睛,絲毫沒有驚慌:“你若還當我是你的師父,就從我身上下去。”
邢黎將臉湊到百鳴旁邊,嗅了嗅說:“女神的身體比起那些凡人,要誘人的多。”
百鳴冷笑一聲:“小顏和凝玉看到你現在的嘴臉,恐怕會很傷心的。”
“我最討厭你這種表情!”邢黎擡起手,惡狠狠地扇了百鳴一耳光。
短暫的眩暈過後,百鳴瞬間清醒了許多,是該下決定的時候了。
邢黎用一隻手抓住百鳴的長髮,另一隻手想要脫掉她身上的衣裙,好完成心中的佔有計劃。
百鳴趁機擡起一條腿,運足了氣力,用膝蓋朝着邢黎的要害撞去。
“啊!”邢黎慘叫一聲,眼前突然發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日月交替過後,一束陽光照射進樹林,喚醒了自然界中的生靈。
邢黎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嘴裡還塞着一團紅綢布。
百鳴閉着眼睛,盤坐在地面上一言不發,好似在調養生息。
“嗚嗚!”邢黎感受到下體傳來的痛苦,忍不住開始哼唧起來。
百鳴聞聲睜開眼睛,怒氣微消道:“疼也忍着,竟敢試圖侵犯爲師,真是該用雷劈你!”
邢黎哼唧半天無果,只能放棄地低下了頭,眼中充滿着悲傷。
“你只有三句話的時間。”百鳴思量再三,拿下封嘴的綢布說。
邢黎先是咳嗽幾聲,然後困惑道:“師父,我究竟犯了什麼錯,要這樣對待我?”
“裝,接着跟我裝。”百鳴露出甜美的微笑,準備再塞進封嘴的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