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嗎?”哈克對於昨夜的事情,內心深處還有餘悸。
邢黎回答道:“我若是魔鬼,早就一路殺進來,還跟你費什麼話。”
“你可以進來了。”哈克思量再三,決定放人進到城裡面。
邢黎在守衛的看管下,一路來到沙城的最中心地帶,這裡是最繁華的地區。
城市的中心是一座規模不大的宮殿,其中宮殿的材料主要以木石爲主,看上去十分簡陋和落後。
“這是我的住處,不錯吧?”哈克臉上帶着自豪,整個荒漠地帶,這樣的住所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真是壯觀,令人大開眼界。”邢黎擡頭望着宮殿,沒好意思說實話。
哈克得意道:“那是,這些石料用的都是上乘品,一般根本弄不到。”
邢黎強忍住大笑的衝動,像這種低品質的石料,蠻域一抓就是一大把,基本上是用來砌豬圈。
身爲井底之蛙的哈克,自認爲沙城堅不可摧,宮殿更是無與倫比的美麗,不想這裡其實只是一處新生成的秘境,遠沒有外面世界那麼寬廣。
邢黎被哈克安排進宮殿住,雖然裡面的環境不太好,但是也比風餐露宿要強。
兩碗水下肚之後,百鳴的臉色好轉了許多,起碼不會繼續昏睡了。
“醒了?”邢黎感到欣慰,背了這麼遠的距離,人總算是給救回來了。
百鳴打量着四周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住山洞裡面嗎?”
邢黎笑出了聲:“這裡是那個野蠻人的宮殿,不是什麼山洞。”
哈克爲了表示地主之誼,特意將最好的客房給邢黎,然而卻被百鳴看成了山洞。
“不管多簡陋,能住人就行。”百鳴睡了好長時間,精神頭足了不少。
邢黎打趣道:“這可不像你,平時都得吃好睡好,從來不糊弄着過日子。”
百鳴被說的臉色紅潤,自己當白鷹的那段時間,可沒少去折磨人。
“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邢黎想起某人還一直沒吃飯。
百鳴咽了咽口水,眼冒金星道:“若是能有幾塊肉和一壺酒,就再好不過了。”
邢黎猜測應該會有酒和肉,即便荒漠裡面再窮苦,族長的飯菜肯定也會很豐盛。
宴會的地點是主殿,從外面看就是一間特別的石屋,用獸皮和獸首做裝飾品。
百鳴忽然在門口停下,不肯再往前走一步,臉色還有些難看。
“怎麼了?”邢黎還以爲百鳴會直接衝進去,掃蕩宴會裡面的食物。
“我......我感覺到有些噁心。”百鳴揉着肚子,臉色看上去很差。
邢黎想了想說:“那你是餓的,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要細嚼慢嚥。”
百鳴嘴角微微翹起,小聲說:“或許,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邢黎無奈笑了笑:“這不可能,就算我有幹什麼,你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有孩子。”
百鳴眨眨眼,託着下巴說:“那你有空教一教我,我對這方面很好奇。”
邢黎腿一軟,差一點兒跌倒在地上:“沒空,我不會教你,你也別老問。”
百鳴嘟着嘴,白了一眼說:“真是小氣鬼,連師父的要求都拒絕。”
邢黎反駁道:“你可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應該比凡人知道的多。”
百鳴解釋道:“我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沒有親自嘗試過,畢竟神不需要繁衍後代。”
邢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既然熱衷於人的繁衍,那我之前神智不清,試圖侵犯你的時候,你爲何還要反抗?”
百鳴回答道:“爲師不喜歡暴力,那樣可能會傷害到我的身體。”
邢黎攤開手說:“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上忙,除非我是你的丈夫。”
百鳴仔細想道:“怪不得小顏那丫頭對你好,原來是想當你的妻子,然後你們就可以有孩子了。”
邢黎有一些後悔帶百鳴一起來,要是她在宴會上胡亂說話,那些野蠻人的慾火都得被撩起來,到時候後果可就嚴重了。
“二位快請進,族長等你們好久了。”門口的守衛催促着說。
邢黎瞪了百鳴一眼,然後對守衛客氣道:“抱歉,我們現在就進去。”
“又兇我!”百鳴不甘示弱,立刻回敬了一眼,表示不服氣。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邢黎決定好好管束一下,以免百鳴以後再丟人。
“誰怕誰,我可不是嚇大的。”百鳴哼了一聲,滿是不在意的神情。
宴會上十分熱鬧,酒菜全擺在石頭桌子上,屋子中央還有一隻烤羊和一隻烤牛。
百鳴和邢黎被安排到上座,距離哈克的位置最近,以示對兩人的重視。
“誰便吃,管夠!”哈克的懷裡摟着一名穿着暴露的蠻族女子,臉色由於喝酒而變得通紅。
“哈克,那些咆哮應該快要進攻了吧?”邢黎擔心地問道。
哈克大笑道:“老弟放心,那些畜生怕城牆上的鳥形圖案,不會輕易地攻到城裡面。”
邢黎思考了一下,那些城牆上的鳥類圖案,很可能就是百鳴的真身,否則那些咆哮也不會懼怕,看來有辦法對付它們了。
“這個好吃。”百鳴拿着一塊烤羊排,不顧形象的啃食着,好似那兇殘的咆哮。
“吃慢點兒,就跟八百年沒吃過肉一樣!”邢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哈克狂笑道:“邢老弟真是好福氣,能找一個絕代佳人相伴一生,不像我身邊的女人,各個長得跟野獸一樣”
蠻族女子聞聲,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可能是被人做了比較,內心有些難受。
邢黎瞟了一眼蠻族女子,發現她的長相還過的去,不像哈克說的那樣誇張。
“我吃飽了,現在想找個女人玩一會兒!”百鳴酒足飯飽之後,冒出了一句話。
“你......你要找女人?”哈克突然愣住了,酒瞬間醒了一半。
“你聽錯了,她其實要去如廁。”邢黎立刻將百鳴摟在懷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莫非真是我喝多了。”哈克狐疑地盯着百鳴看,覺得剛纔自己似乎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