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發揮出善於遊說的本領,提議道:“我的敵人也是巫族和向文舉,不如我們之間進行聯手,等事成之後恩怨一筆勾銷。”
邢黎想了想,搖頭道:“除非你們鎮天府答應,今後不再管蠻域的事,否則一切免談。”
天語權衡一下利弊,同意道:“沒問題,不過我同樣有一個要求,就是把主上給我們。”
“這你得問她,願不願意跟你們走。”邢黎雖然佔到了一些便宜,但是仍然不覺得滿足。
邢妙嵐立刻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跟天語走,只想留下繼續生活下去。
天語輕聲相勸道:“主上,屬下希望您能三思,鎮天府不能沒有您。”
“抱歉,我可能讓你失望了。”邢妙嵐臉色痛苦地捂着頭,不願意再去回憶過去的一些事情。
天語點了點頭:“既然您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您,後會有期。”
邢妙嵐的表現十分反常,天語怕強行帶邢妙嵐走,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邢黎伸出手,握住剛纔得到的藥瓶說:“這個療傷的藥先還給你,希望你也能把解藥給我。”
“一定。”天語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弧度,還擡起一隻手準備接過傷藥。
邢黎不疑有他,剛準備將藥瓶遞過去,卻發現手忽然不受控制了。
在邢黎和天語驚訝的目光中,藥瓶猶如活了一般,飛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
“天仙露!”一名戴斗笠的男子站在院牆之上,手裡不停地把玩着白瓶。
邢黎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斗笠男,希望對方不是鎮天府的人,否則今天自己就要拼老命了。
天語瞪得眼冒火光,本來能順利治好身上的傷,不想半路出現一個陌生人。
“這位姑娘,想要嗎?”斗笠男掂量着天仙露,好似要丟在地上一樣。
天語逐漸的冷靜下來,心想此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其修爲肯定不低,與其對峙浪費時間,不如說一些好話。
“不回答,我就摔了!”斗笠男見天語半天不說話,以爲她真的不想要了。
“公子且慢!我的確很想要。”天語咳嗽一聲,嘴角流出一股鮮血。
斗笠男嚇了一跳:“喲,還真是傷的不輕,看來得趕緊吃藥才行。”
“還請公子救我,我會報答您!”天語眼睛轉了轉,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斗笠男搖着頭說:“報答就不必了,你甜甜地叫我一聲親哥哥,這藥就歸你了。”
天語點着頭,柔媚道:“親哥哥,你快把藥給我,好不好嘛?”
邢黎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聽天語剛纔的聲音,會以爲這裡是新開的花樓。
斗笠男的身體晃悠一下,差一點兒從牆上跌下來,想來是頭一次聽到嬌媚的聲音,內心有些把持不住。
天語嚇得臉色一白,若是天仙露被摔碎,可就真的要她的命了。
“給你吧!”斗笠男從牆上躍下來,親自將白瓶送到對方手中。
天語急忙接過白瓶,將裡面的藥水全部吞進肚子,就地開始了療傷。
斗笠男環顧四周,眼前一亮說:“真是好事成雙,居然還有一個美人。”
邢妙嵐的臉瞬間紅潤,整個院子裡就兩個女人,這斗笠男口中的美人,當然指的就是她。
邢黎作揖道:“閣下,如果你單純喜歡女人,就去花樓尋覓一番,何必在這裡爲難我的妹妹。”
斗笠男笑了笑說:“兄臺誤會了,我這人比較隨性,向來是有話直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閣下是登徒浪子。”邢黎皺起眉頭,重新審視起斗笠男。
斗笠男靠近石桌,小聲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外號叫花公子,平日裡喜好採花獵豔。”
邢黎的內心徹底被擊敗,這斗笠男不光說話沒規矩,連開玩笑的方式都十分特別。
“原來是個採花賊,看我不送你下地獄!”天語療傷完畢,突然間準備興師問罪。
斗笠男勸說道:“美人,聽哥的話,你的傷纔剛好,別又弄傷了。”
“少廢話,雷靈術·六魂珠!”天語的周身突地冒出六個臉盆大小的雷球。
邢黎拉着邢妙嵐躲進屋子,像天語這種修行過萬載的九尾狐,移山填海都不費吹灰之力,更別說毀一座宅院了。
斗笠男討饒道:“姑娘,算我錯了,你這六個雷球打我身體上,不得打個稀巴爛啊!”
天語冷笑道:“小子,要不是主上在這裡,我還會用更厲害的招數,到時候你連灰都不能剩下。”
斗笠男問道:“姑娘,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以死相搏吧?”
“凡是羞辱過我的人,都不會活着。”天語並未忘記剛纔的恥辱。
“我......我先走一步了。”斗笠男見勢頭不好,急忙跑向牆邊,想要翻牆逃跑。
“對不起,你得死在這裡。”天語手指一動,六個雷球瞬間飛出。
斗笠男停止翻牆,快速摘下頭上的斗笠,朝着六個雷球扔了過去。
“轟!”兩者一相遇,竟然產生了巨大的爆炸,連石桌都被餘波震成了兩半。
天語的臉色變了變,心想肯定是出現幻覺了,一個斗笠竟然能擋住雷靈術,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邢黎也是看得呆滯,那斗笠難不成是法器,否則怎麼會抵擋住雷靈術。
失去斗笠的男子,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嘴上還帶着一絲笑意。
“是你......”天語突然間後退一步,好似看見了混世魔王。
“是我!”男子毫不在意天語的目光,還擺了一個優雅的造型。
邢黎觀察着男子,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應該是一幅畫卷上。
“不可能,你不可能來蠻域。”天語搖着頭,臉上帶着不相信地神色。
“小天天,真的是我!”男子突然轉了一圈,希望對方能看清楚一些。
“小天天......”天語感到一陣噁心,若不是眼前之人實力太強,她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
“哥,他是誰?”邢妙嵐看見天語害怕那名男子,認爲他肯定是一個高人。
邢黎想了想說:“我雖然沒有真正見過他,但是可以確認他就是雲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