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唯一的機會就要喪失,邢黎立即補充說:“昨天我遇見一件可怕的事情,有一個身材非常魁梧,沒有頭顱的兇惡魔鬼,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然後呢?”百鳴的眼中充滿懷疑,一旦邢黎說的全是假話,她不介意除掉這個剛收的徒弟。
邢黎回憶說:“然後,魔鬼用鎖鏈捆住我,說是借我的身體用一下,會幫我擺脫困境。”
百鳴聽完之後,輕笑道:“真是令爲師感到驚訝,你說故事的本領加強了不少。”
邢黎辯解道:“這些全部都是真話,如果我對你意圖不軌,早就趁沒人的時候下手了。”
百鳴思考一會兒,解開繩子說:“暫且相信你,別想耍花招。”
“嘶,真疼。”邢黎沒了繩子的束縛,身體感覺舒服了許多,唯有下體還隱隱作痛。
“放心,你的命根子壞不了。”百鳴忍住笑意,內心痛快了不少。
邢黎鬆了口氣,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之前把師父推出去,實在是一個魯莽行爲,徒弟願意受責罰。”
百鳴諒解道:“不用道歉,身爲你的師父,理應以身作則,衝入重圍之中。”
邢黎豎起大拇指說:“師父當時真是勇猛,面對成羣的咆哮氣勢依舊。”
百鳴的虛榮心被滿足,頓時得意忘形地說:“那還用你說,爲師可是一個神靈,從不知道怕這個字。”
邢黎撇着嘴,心想若不是犯了太多的過錯,纔不會說這種恭維的話。
“咕......”百鳴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聽上去非常的尷尬。
“師父,小鳴在叫了。”邢黎的表情相當古怪,顯然是在憋住笑意。
百鳴嘟囔着說:“有肉身真是一件麻煩事,還得吃東西填肚子。”
邢黎提議道:“修煉者可以辟穀養元,師父要不要嘗試一下?”
百鳴氣憤地回答着說:“這是在侮辱我,我可是先天誕生的神靈,而不是像你們人類一樣,靠修煉得到不朽之軀。”
邢黎感到很無奈,本以爲會得到一句誇獎,沒想人家根本不屑於使用。
百鳴一臉苦相,揉着扁平的小腹,心想沒有肉吃,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邢黎在內心鄙夷起來,人都已經餓得快虛脫了,架子還是放不下。
百鳴用商議地語氣說:“好徒弟,爲師現在餓的身體難受,再沒有肉吃就要死了,你去找些野味回來唄!”
“我這有些食物和水,你先吃着。”邢黎想起芥袋裡還有應急食物和水,當下全都給拿了出來。
“我討厭吃餅。”百鳴搖着頭,拒絕吃這種毫無味道的食物。
“那我吃了。”邢黎可是餓壞了,幾口就將剩餘的麪餅一掃而光,連水都喝的一乾二淨。
百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頓時有些後悔剛纔的舉動,吃餅也比活活餓死強。
“這回可是全沒了。”邢黎將芥袋翻個底朝天,裡面連食物的殘渣都不剩。
應急食物是在奴城的時候,韓凝玉偷偷分給邢黎的,雖然量不是很多,但是對付一頓飯足夠了。
百鳴突然嘆氣道:“其實爲師是怕你捱餓,才選擇將食物留給你。”
邢黎笑着說:“我還不瞭解你,沒有肉的飯食,根本就吃不下去。”
百鳴臉一紅,輕咳一聲:“現在我們是師徒關係,跟爲師說話之前,要注意言辭。”
“知道了。”邢黎的內心非常不爽,被別人伺候還老挑肥揀瘦,着實讓人感到氣憤。
百鳴想了想說:“你有了力氣,就去周圍探查一下,今夜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那我辛苦搭的架子怎麼辦?”邢黎還指望得到元能回去救人。
百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當然是扔在這裡,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用。”
“沒用!”邢黎身體一頓,眼中充滿着怒火,好似一頭快要爆發的野獸。
“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百鳴臉色一白,十分後悔剛纔說過的話。
邢黎壓下怒火,理智地說:“我現在是要急着用元能去救人,而不是在這裡和你玩遊戲。”
百鳴一臉愧疚之意:“對不起,本來我是想將元能直接交給你,可現在元能已經融入整個空間,沒辦法再取走了。”
“你當我是傻瓜?”邢黎有種殺人的衝動,看來百鳴還是在利用自己,沒有說任何的實話。
百鳴搖着頭,焦急地回答道:“我確實需要你的力量重回神位,可我並沒有騙你。”
邢黎瞪着眼睛問:“那你現在實話告訴我,究竟如何才能得到元能?”
百鳴解釋道:“元能其實就是信仰之力,只要獲得大家的信任,力量自然會相伴與你。”
“你在逗我玩,能量又沒有自我意識。”邢黎根本不相信。
百鳴面色嚴肅道:“我真的沒必要騙你,除非是天生的神靈,否則都要通過這種方法,讓元能來選擇你。”
邢黎冷笑一聲:“按你的話說,我們白河村的族長,也該擁有元能。”
白村長德高望重,村民們都很信任他、愛戴他,理應得到元能的認同。
百鳴道出實情:“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需要一把鑰匙,那就是萬象真經。”
邢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想不到萬象真經還有此等作用。”
“這回你該滿意了吧?”百鳴把話說開,心中不由得變輕鬆一些。
“滿意,絕對的滿意。”邢黎瞭解完實情,火氣頓時消了。
百鳴一臉幽怨之色:“剛纔你還敢兇爲師,真是大逆不道。”
邢黎不以爲然地說:“事情還沒完,若是到時候萬象真經吸收不了元能,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你想怎樣?”百鳴後退幾步,猶如一個即將被欺負的可憐少女。
邢黎用手託着下巴,考慮一下說:“到時候我把你賣花樓裡去,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就看上你了?”百鳴剛說完這句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妥當。
邢黎忍住笑意說:“你現在的樣子,就跟受了氣的怨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