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黎放下兩隻白瓶,思考道:“我在想,小顏的表現非常奇怪,好像在故意瞞着雲隨風一些事。”
百鳴豁然開朗道:“你的意思是,雲隨風的心裡根本不知道,小顏背叛懸空門的事情。”
邢黎點頭道:“沒錯,只要小顏不主動承認,雲隨風肯定不會懷疑。”
百鳴在蠻域剛碰見聖夕顏的時候,同樣以爲她是懸空門的人,直到她選擇幫赫連紫山的時候,才認清了她的真面目。
“由此可見,小顏其實是奸細。”邢黎心裡一痛,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那她現在,究竟是不是真心幫我們?”百鳴突然間覺得,無法相信任何人了。
邢黎搖着頭說:“不清楚,我的內心同樣很矛盾,平時裡小顏的表現,很難讓人看出破綻。”
百鳴猜測道:“會不會是你太多心,沒準小顏不說那麼多,是爲保護小嵐。”
邢黎輕笑說:“也許真的是我多心,可能她的目的確實是保護小嵐。”
百鳴相信聖夕顏是真心悔過,不打算繼續與鎮天府同流合污,否則也不會幫助他們對抗鎮天府的人。
“邢大哥和叔公,原來你們在這裡。”聖夕顏拿着一個白瓶,出現在二人面前。
“你手裡是什麼東西?”百鳴展開翅膀,繞着聖夕顏飛了一圈。
“這是解陰陽無極功的藥,我好不容易弄到的。”聖夕顏嘟着嘴回答說。
“真的!”邢黎一掃心中的不快,只要有瞭解藥,就不會被天語牽着鼻子走了。
百鳴搖了搖頭:“我看不像是真的,天語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肯定不會把解藥給你。”
聖夕顏遲疑了一下,急忙將白瓶的塞子打開,倒出了裡面的東西。
在邢黎和百鳴的注視下,兩顆圓溜溜的小石頭,從瓶子裡滾落出來。
“我......我真是個大傻瓜!”聖夕顏將瓶子丟到地上,氣得直跺腳。
邢黎嘆氣道:“算了,我們還是問一下雲前輩,他也許有辦法破解。”
事到如今,只有去請教修煉界的老前輩,纔有可能解除身上中的招數。
“我來已經來了。”雲隨風好似聽見了響動,從白哲的屋子裡走了出來。
白哲緊隨其後,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手裡還多出一把摺扇。
“難不成,您收白哲當徒弟了?”邢黎沒有提解除陰陽無極功的事,而是先猜測兩個人的新關係。
雲隨風沒有隱瞞:“不錯,這小子資質不錯,是一個修煉的好材料。”
白哲顯擺道:“邢黎,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道修了,比蠻修要強不知道多少倍。”
“恭喜你了!”邢黎沒有去羨慕對方,畢竟每個人的資質決定各自的道路。
百鳴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它可知道邢黎是雙修功法,比單一的道修肯定要厲害許多。
雲隨風詢問道:“我聽說你們要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邢黎回答說:“前輩,我中了陰陽無極功,需要您想辦法破解。”
“狐族的陰陽無極功!”雲隨風眼裡帶着驚訝之色,能煉成這種功法的狐族,還是相當少見。
“是天語,您的老情人。”聖夕顏哼了一聲,揭露出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密。
雲隨風老臉一紅:“咳咳,哪有的事,我與她只不過是熟識,並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
聖夕顏一臉不信任的表情說:“算了,您不想承認,我也就不說了。”
“前輩......”邢黎可沒有心思去聽雲隨風的舊情事,得想辦法破解身上的法術才行。
雲隨風搖頭道:“抱歉,除非我的本尊前來,否則是沒有辦法破除的。”
邢黎的內心變得十分絕望,連雲隨風都破解不了,肯定是沒有救了。
聖夕顏提議道:“現在只能同意跟天語合作,纔有機會得到真正的解藥。”
雲隨風皺眉道:“慢着,我有一事不明,你在蠻域歷練才一年,怎麼會跟天語攪在一起?”
“師父,我背叛了懸空門!”聖夕顏自知無法遮掩,無奈地跪在地上。
“你......”雲隨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平日裡最喜愛的徒弟,竟然會背叛師門。
聖夕顏抿着嘴脣,不敢去看雲隨風的眼睛,背叛師門可是重罪,而掌門的親傳弟子,還要罪加一等。
邢黎眼睛一轉,幫話道:“其實小顏這麼做,也是爲了弄清鎮天府的真面目。”
雲隨風冷笑道:“胡說八道,鎮天府是魔教的事情,早就在神荒揭曉了。”
“奇怪,我記得才個把月吧。”邢黎記得重生之前,鎮天府是魔教的事情,還沒有被揭露出去。
雲隨風開口道:“是這樣的,三年前有位佛修高手突然慘死,下手的正是一羣僞裝成正道的魔教中人,經過各勢力的調查之後,確認鎮天府是幕後黑手。”
邢黎聽完雲隨風的話,內心突然感到一絲慶幸,看來自己沒有白犧牲。
“對不起,弟子迷失了自我,甘願受罰!”聖夕顏不敢說出實情,只能拿謊話敷衍過去。
雲隨風質問道:“小顏,不是爲師說你,鎮天府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導致你甘願墮落下去。”
聖夕顏動了動嘴脣:“沒有任何原因,弟子現在已經幡然悔悟,還希望掌門能寬恕弟子。”
邢黎勸道:“雲前輩,小顏確實在跟鎮天府作對,還貢獻出了體內的精血,這些都是功績,理應功過相抵。”
雲隨風仔細考慮一會兒,默許地點了一下頭,畢竟他也不想懲罰聖夕顏。
“謝謝師父。”聖夕顏鬆了一口氣,再被雲隨風逼問一會兒,自己肯定要露餡了。
邢黎想了想說:“小顏,跟鎮天府談判的事情,還得由你去才行。”
聖夕顏點頭道:“對,我會戴罪立功,爭取保證我們的利益。”
雲隨風嘆了一口氣,拉着白哲又回到了屋子裡,表面上是指導修煉,其實是內心中不愉快,選擇故意去逃避。
邢黎囑咐道:“你明天去的時候多小心一些,我懷疑鎮天府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難道他們不是想稱霸蠻域?”百鳴飛到石桌上問。
邢黎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我總有一種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