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確定?”邢黎認爲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只要肯下功夫去琢磨。
端木君回答說:“神殿的巫族戰士多達幾萬,想要突破比登天還難。”
聖地裡無法使用靈氣,想要突破數萬人的防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相信,辦法總會有的。”韓凝玉是一個樂觀者,既然已經潛入了聖地,那麼機會就一定有。
幻心湖上,又一艘運屍船正在快速行駛,不一會兒就靠近岸邊的碼頭。
等待裝卸的巫族人突然愣住了,只見船艙的頂部站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肩膀上還扛着一個東西。
“你是誰?”負責管理搬運工作的神使,好像沒有見過女子。
“我叫邢妙嵐,特意給你送個東西。”邢妙嵐將肩膀上抗的東西扔在碼頭上,赫然是一具剛死去的屍體。
神使定睛一看,屍體竟然是湖內的千年水妖,屍體的脖子上還有手印,明顯是被人活活掐死。
“水......水妖死了。”有些巫族人知道水妖的恐怖,沒想到會被一個女人殺掉。
神使臉色鐵青道:“水妖是我巫族的守護者,你敢殺了她!”
邢妙嵐用不屑的語氣說:“這麼弱小的生物,居然是守護者,看來巫族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是什麼人?”神色的臉上掛着冷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殺你的人!”邢妙嵐的身影慢慢變淡,宛如一縷消散的炊煙。
神使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當下揉了一下雙眼,不過還是沒有看見對方的蹤影。
“啊!”碼頭上的巫族人集體慘叫起來,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目光,不一會兒就紛紛倒地在地上,沒有了生氣。
神使的身體忽然間顫抖了一下,現在整個碼頭只剩他一個喘氣的活人,可敵人連半個影子都沒露出來。
“別找了,我在這裡。”邢妙嵐帶着詭異的笑容,出現在神使的身後。
神使轉過頭,質問道:“這裡的結界能封印靈氣,你怎麼還能用出法術?”
“誰說我用的是靈氣。”邢妙嵐的手中出現一個黑色光球,而光球的中心正在散發出強大的能量。
神使臉色變得慘白:“這......這怎麼可能,你竟然能掌握那種力量。”
邢妙嵐冷笑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你們巫族人研究了許多年,還是沒能掌握這股力量。”
“可惡......”神使的心中感到一絲悲涼,強大的力量竟然會讓別人捷足先登。
邢妙嵐威脅道:“螻蟻,說出你們復活兇獸的位置,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死心吧!”神使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邢妙嵐擡起握着黑球的手掌,對準神使說:“巫族人還挺團結,倒是比普通人要強。”
神使眼睛一轉,從懷裡掏出一枚黑色圓球,快速地扔了出去。
黑色圓球在半空中爆炸,還產生了大量的煙霧,將小半個碼頭遮蓋住。
“咒印·斷天星!”一道黑色光束衝破煙霧,徑直衝向了意圖逃跑的神使。
“啊!”神使的胸口被光束破開一個血洞,身軀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此時,黑色光束並未停止,而是撞到了遠處的山峰,將山頭削去一大半。
“這力量,真是驚人。”邢妙嵐擡起雙手,好似不相信是自己乾的。
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你原本修爲就不低,接受了暗能之後,自然會掌握的很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仙魔都會臣服與你。”
邢妙嵐困惑道:“我只是一個人類,暗能怎麼會被人類掌握?”
黑袍人劇烈地咳嗽一聲,回答道:“這個秘密,我將來會告訴你,現在得去找我想要的東西。”
“是!”邢妙嵐的雙瞳變得血紅,彷彿已經失去了人類該有的感情。
神巫宮內,邢黎等人還在商量如何進入神殿,不料卻忽然聽到一聲巨響。
“轟!”遠處的一個山頭突然發生了爆炸,轉眼間就變成了平頂。
“那是什麼?”邢黎看見一道黑色光束,不想是修士用的法術。
百鳴飛到窗口,瞧了一眼說:“不好,恐怕有其他人闖進聖地了。”
“不可能,幻心湖有水妖守着。”端木君認爲邢黎等人能夠闖進來,純屬靠的是一定運氣。
百鳴猜測說:“闖入者是有備而來,估計那幻心湖裡的水妖,已經被人給殺了。”
邢黎倒吸一口涼氣,那水妖的修爲已過千年,居然會被人輕易地殺死。
韓凝玉犯愁道:“這些人來者不善,目的恐怕跟我們一樣。”
端木君低着頭,難過道:“真是想不到,今日會是我巫族的大難日。”
原本巫族的聖地處於平靜中,不想自從邢黎等人出現以後,就迎來了最陰暗的時期。
邢黎勸說道:“端木姑娘,你也看到剛纔的一幕了,在那種招數之下,恐怕沒人能活下來,還不如我們合作,一起共渡難關。”
“給我吃毒藥,還讓我跟你合作!”端木君白了邢黎一眼,臉上帶着不信任的表情。
邢黎笑着解釋道:“其實那不是毒藥,是我們修士吃的補元丸,可以強身健體。”
“你!”端木君氣急之下,揮起粉嫩的小拳頭,砸向邢黎的臉。
韓凝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端木君的手腕:“小美人下手可真狠,想破我小弟的相?”
“放開我!”端木君另一隻手胡亂一抓,竟然將韓凝玉的面罩直接扯了下來。
韓凝玉臉上空無一物,知道已經暴露面容,頓時目光呆滯了一下。
端木君對視片刻,喃喃自語道:“想不到,這天下竟然有如此美的男子。”
邢黎急忙拉開端木君,威脅道:“敢說出去,你的小命就沒了。”
“我......我會保密的。”端木君臉上帶着紅暈,做出了保證。
韓凝玉感覺不對勁,小聲對邢黎說:“她好像對我有些誤會,把我當成一個男的了。”
邢黎忍住笑意說:“老大,我真是佩服你,一個照面就把她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