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軒沒有反駁,只是輕哼了一聲,身子一歪倒在牀上,呢喃道:“困了~”
連傲嘴角抽搐地將歪着身子的尉遲軒擺正,貼近他耳邊說了一句“晚安”,在心裡卻偷偷補了一個“軒”字。
尉遲軒心裡還是鬱悶不已,在連傲關好房門後,硬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後來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起了很久沒做過的噩夢,直到尖銳的哨聲再次鳴起,尉遲軒終於進入了夢鄉。
擺脫了噩夢的糾纏,尉遲軒竟又做了那個香.豔的夢,這次不再是他被壓在下面,兩人調換了姿勢,那個男人在下面,而他坐在男人身上,激情無限放蕩不羈地扭擺着腰身仰頭低吟...
搞什麼?!
尉遲軒很想拽醒那個沉醉在情.欲裡的夢中的自己,很想學着大街上那些粗魯的大媽開口破罵:我草泥馬你看清楚點兒,那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叫那麼浪幹什麼?!
問題是他從頭到尾都只是觀衆,他的想法根本不能影響到正在激烈運動的兩人。
想看清楚被自己坐在身下的男人的臉孔,奈何那張臉就是模糊不清,而且鏡頭大多數都是對着他自己的臉,汗水夾雜着淚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至脣邊,與來不及嚥下的津液相融,那場景看起來淫.糜無比。
男人的大掌不安分地摩挲着他臀部的位置,粗壯的傢伙在他的身體裡激烈馳騁,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在夢裡完成了一場愛後,尉遲軒出了一身的熱汗,全身都粘膩膩的,從夢中驚醒過來後,他去洗了一個澡。
看了看時間,他睡着之前已經五點多了,現在都將近九點了,鏡子裡的尉遲軒牽拉出一個艱難蒼白的笑容,他這是...怎麼了?
這一整天,尉遲軒都沒有出去,一直窩在被子裡雙眼無神地看着正對着自己的超大電視機,上面播放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音量已經調得很大,但還是無法阻止他思緒的神遊。
直到連傲訓練完上來叫他吃飯,尉遲軒才懶懶地睜開眼,臉色蒼白道:“不想吃,沒胃口。”
連傲也沒有勉強,只是坐在他的牀邊靜靜看着他。
尉遲龍又出去處理幫派的事情了,管家來過幾次都被尉遲軒不耐煩地打發了,兩人在房間裡安靜地坐着,偶爾視線相對的時候均有些氣息不穩。
尉遲軒關了電視機,低垂着眸子靠在牀邊假寐,連傲也沒說話,腦海裡轉着手機裡保存的那張果照。
無數次想按下刪除鍵,若是留着,以後被發現了怎麼辦?但是手指硬是無法按下去,糾結了一整晚沒睡過覺,一大早又起來訓練,連傲身心疲倦。
再加上馬上就要去那魔鬼般的訓練營了,更是提不起精神,這次的藥物試驗又會讓他多痛苦誰也未能得知,反正他的神經已經被磨鍊得堅韌無比了。
下午的時候黑田江來過一回,見兩人都沒心情理他,便灰溜溜地走了,雙胞胎姐妹倒是沒有跟來,至於她們幹嘛去了,尉遲軒與連傲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