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下一次，來彼岸談！
當王高飛商討完微博後續應對方案後，已過零時。
他心力俱疲，不知多久沒有加班這麼晚的情況了，隨後氣不打一處來，公司出了這麼大事，全公司上下累死累活給你擦屁股，你玩消失了，這合適麼？
想到這，他心裡想了下措辭，給他的頂頭上司撥電話.
短短3分鐘，電話就打完了，雖然把老闆從牀上薅起來，讓王高飛消了一部分氣，但簡單瞭解對方這項舉措的緣由後，更氣了。
說白了就是既然當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封殺彼岸產品只是老闆個人向遞交的投名狀，而他本來想着大不了對方反封殺，對等制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罷了。
沒成想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我玩我的絕戶計，你爬你的過牆梯，確實井水不犯河水了，尼瑪涌過來全是海水.
王高飛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飛馳而過，
你不知道陳默的默字怎麼寫麼？不要咬死你他能甘心？
你什麼檔次，他什麼檔次？大小馬都沒討到好，哪輪到你嘚瑟，顯着你了？
不就是看不過陳彤跳槽在那邊過的好，什麼格局？什麼度量？
無fuck說.
王高飛大半夜望向窗外凌晨1點黑咕隆咚的夜空嘆了口氣。
草，這兩會剛過，晚上星星看不見也就算了，連提莫月亮怎麼都沒了？
另一邊，身處杭州的曹國偉放下電話，今晚正好有個局，他跟老馬喝了點，聊了聊微博和淘寶聯姻後美好的未來，剛睡下沒多久就被手機吵醒，導致他現在頭還隱隱作痛。
掙扎起身，曹國偉洗了把冷水臉，稍微清醒了一些，打開電腦，看着新浪微博上的輿情。
雖然確實有一些負面消息，但整體感覺還好，感覺沒王高飛說的那麼嚴重，感覺對方有點小題大作。
他承認確實下達封殺的命令有些衝動和欠妥，但拋開其他不談，之前馬總跟他說過陳默一些事情，這小子確實欠教育，他纔打算投其所好。
結果傷敵一千，自傷八百，這個陳默確實難纏。
再看看，實在不行就解禁，也沒啥大不了的事情。
先這樣吧，曹國偉如是想着
4月4日，清明節！
陳默給新浪獻上一份節日賀禮。
彼岸微博上線了.
當新浪微博的用戶羣體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發現還有一道清粥小菜，頓時就來了興趣，都不用彼岸如何大肆宣傳，許多博友們聞着味就跟過來了。
對比新浪微博，他們發現彼岸微博許多優點，甚至有專業的用戶整理出了一個列表。
無廣告，清爽！
頁面乾淨整潔，護眼！
微信一鍵登錄，省去註冊，直接！
微博時間線正常不會像對家一樣出現迷之混亂，清晰！
沒有會員標誌、頭銜掛件、個性卡片和亂七八糟背景，乾淨！
舉報不用選擇理由，輸入內容立馬顯示成功，真誠！
有這麼多優點，他們沒理由還去新浪微博找不自在。
還有一些缺點，那就是用戶從新浪微博到彼岸微博，就像練了個小號，需要跟過去告別。
搬家都會有搬家成本，而且現在彼岸微博內容由於剛上線，缺少內容填充的時間，內容沉澱還比較少，遠遠比不上新浪微博數年的經營。
而這些缺點在這些苦新浪微博已久的用戶眼裡根本不是事兒，反而成了優點。
其實投訴功能是彼岸微博技術團隊沒來得及做，就弄了個留言板能收到反饋就緊急上線了。
估計這些用戶即便知道緣由也會擺擺手表示，沒關係，可以理解。
意見反饋流程簡單就簡單吧，又不是不能用。
沒有內容也好說，沒有微，沒有博，我們自己造！
而昨天熬了一個大夜的王高飛，當下午出現在公司，聽到下面彙報後，腦瓜子嗡嗡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彼岸還真悄默默掏出來個微博.
不過他表面不動聲色，但快速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開微博的動作出賣了他。
要知道對方可是陳默，人的名樹的影，就連二馬一李被姓陳的盯上都得哆嗦兩下，更何況是自己。
他生怕對方搞出的微博另闢蹊徑，搞出來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來個降維打擊，那還真沒法打。
幾分鐘後，王高飛看着屏幕長舒一口氣，簡單體驗了一下，感覺還好，他承認自己有點杯弓蛇影了。
現在彼岸微博，在他眼裡就彷彿見到了三四年前的新浪微博，這就不足爲懼了，他就不信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還打不過初出茅廬的彼岸微博。
不過他也沒有掉以輕心，一邊讓下面人繼續盯着處理自家負面輿情，另一邊讓數據部門每天向自己彙報自家微博數據走勢。
對陳默來說，這個臨時攢出來的彼岸微博，只是讓那些反感新浪微博的網友們有一個自娛自樂的去處。
畢竟從功能和定位來說，彼岸還真沒有跟微博這種弱社交媒體平臺類似的競品。
他讓陳彤把彼岸微博上完線，反正有人會有人跟進，他就不是很關注那邊。
因爲12306技術合作洽談會，要開始了。
對於大領導親自下達的命令，陳默還是很上心的，打算親自帶隊。
隨後的兩天時間，他放了一部分精力在這上面，做着準備工作。
4月8日，星期一，晴轉陰。
彼岸科技園總部大樓，A棟頂樓。
一大早，陳默一身休閒夾克，外面套一件修身灰色風衣一馬當先。
身後跟着王堅和許朝軍兩員大將，再加上法務和其他工作人員，林林總總近十人，除了陳默人均西裝革履，氣場十足。
衆人在等着去地下車庫的電梯。
周圍有路過的彼岸員工看着大佬集體出行，儘量保持距離，不打擾。
當然有些E人，衝陳默或各自老闆打着招呼。
每每此時陳默會衝其笑着點頭示意一下。
十數分鐘後，一個小型車隊從彼岸科技園內駛出，前後各一輛奔馳S級轎車，中間是一輛邁巴赫商務車。
車隊沿圓明園西路，經肖家河橋、萬泉河橋、蘇州橋一路向南.
到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公主的墳，向東在復興路復行二里地.
最終車隊停在了剛成立的鐵路總公司.門外。
光說明來意和檢查相關證件，就花了足足10多分鐘，車隊才被放行。
下車後，看着天上的陽光被陰雲籠罩住全部光芒，光線驟暗，這讓陳默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隨後一行人被安排在一間空間較爲擁擠的小會議室，說領導們開會，讓他們稍等。
沒有什麼橫幅啥的就算了，畢竟也是個大部門，沒有茶水也都是小事。
可這一個稍等，就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要不怎麼說漢語不大精神呢。 陳默都快忘了上一次被如此對待是什麼時候了，好像在小米被阿黎這樣過？
就在許朝軍有些按耐不住打算出去叫人的時候，會議室的房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的男人，帶着兩個下屬走了進來。
坐下後男人翹着二郎腿，下顎微微揚起，神情倨傲地看着陳默等人，嘴裡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個讓各位久等啊，會議長了點耽擱了，你們誰來負責彙報下？”
陳默不動聲色，“你是.”
“哦，我是負責購票系統的張主任，這兩位是之前承建系統的太極公司技術經理。”
見此情況，陳默心裡一沉，“局長呢？”
對面那個什麼技術經理，嗤笑了一聲，“我們張主任能來見你，還不知足，你知道局長天天有多忙麼？哪是你想見就見的？”
一個踏馬的收了錢當奴才的小經理，敢跟自己老闆吆五喝六，陰陽怪氣，什麼東西。
出於大局觀許朝軍沒這麼直白，而是冷笑道，“嘿，你什麼東西？怎麼跟我們老闆說話呢？”
許朝軍別看是個技術出身，從小到大，無論學生時代還是職場，他都是風雲人物，可以說除了陳天橋和陳默，還真沒怕過誰。
“朝軍！”
許朝軍看到老闆搖了搖頭，把後續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陳默轉頭瞅着對面居中的那個什麼主任，眼神微眯，“這事.你能做主？”
“那得先看你們的方案和誠意.如果誠意足夠，一切都好談！”
“博士，給他們講下咱們方案.”
王堅點了點頭，打開會議室投影，開始講解彼岸關於這次合作的整體流程，包括技術支持，系統迭代、雲計算支持等等。
過程中對方兩個懂技術的開始針對性的問着各種技術問題和細節。
王堅給他們解答，而許多地方他們又聽不太懂，就差把他倆當學生上課來教了
陳默覺得不太對勁，越聽越覺得這麼像騙方案的，趕緊打斷，“我覺得，還是先把價格談攏比較好。技術服務費、雲計算資源、人工成本，雜七雜八加起來大概7000萬，這是大體報價，詳細報價，我們也有！你們可以看下.”
其實彼岸的心理價位是6000萬，陳默這次只是想要有個良好的開始，就沒打算賺錢，也就是個成本價，之所以多報一千萬只是爲了方便對方砍價。
可是陳默讓人把報價單遞過去，對方連接過去掃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一邊的技術經理一臉驚訝到好像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樣的表情，
“這麼貴？我們評估後，這個方案3000萬就差不多了吧。”
那邊許朝軍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3000萬？”
下一刻他連珠炮般拋出幾個技術問題，把對方直接懟牆上支支吾吾下不來。
“還嚷嚷貴麼？掛着個技術經理頭銜，啥啥不懂，就低調點做人。再怎麼貴也比之前那兩期動輒幾億元弄成個爛攤子要強吧。”
對方哼哈二將開始了他們的表演，“主任，我看對方根本就不想合作.”
“這就是你們彼岸求人合作的態度？”
主任沒有看着許朝軍，而是瞅着陳默，“要合作可以，7000萬也可以談，剛纔出言不遜的這位是不是可以從這次合作踢出去？”
陳默不再正了八經坐着，翹起二郎腿，單手杵着桌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點頭疼，
“他是這次負責技術支持的負責人之一，要不，勞煩大駕，您再出去問問，看現在局長有沒有空？”
陳默心繫大領導囑託，還是耐着性子，嘗試爭取一下。
主任泛起冷笑，“大可不必，局長日理萬機，着我前來全權跟你談，已經是給面子了，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做人要謙遜.”
陳默嘆了口氣，“我很謙遜的，但看對誰。”
“走！”
一聲令下，彼岸衆人直接離開。
陳默最後起身，離開前，留下一句，“我不知道你們這邊怎麼溝通的，告訴你們局長，想要合作，下一次，來彼岸談！”
“年輕人想的倒挺美，沒有下一次，走好不送！就這麼告訴你，我們局長死都不會去的~”
陳默拂袖而去，沒有絲毫停頓。
幾分鐘後，局長辦公室，看到主任進來，收回看窗外風景的目光，“談的如何了？”
“對方放棄了合作”
“嗯？不是讓你們先給個下馬威，然後我在出面談，這樣會好談一些，怎麼對方放棄了？”
“畢竟這麼大的系統，責任至關重要，估計是知難而退吧，這段時間太極也針對性地覆盤了之前系統，而且之前就是他們研發的，輕車熟路，三期只要1個億就完成系統的擴容。”
“下個月就是五一法定節假日，也是出行高峰期，你確定來得及？”
“只要您決定下得快，就絕對來得及，太極的技術經理我都帶來了。”
“嗯，容我考慮一天.出去吧。”
局長想着上面交代下來的命令，他得到的指示首先是確保系統穩定性，不要讓老百姓在提出關於網上搶票的負面言論，然後再提了一嘴，彼岸技術不錯，可以當做合作對象去談
既然彼岸沒有什麼誠意，算了，給誰不是給，讓太極再試試，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下面打了包票，應該沒什麼問題。
反正這個主任不是他的人，如果有問題就更好了.
另一邊，邁巴赫車裡，氣氛沉悶
大領導的囑託自己已經很重視了，甚至邁巴赫都開出來，自己親自前來，夠有誠意了吧，難道自己非得穿西裝？
中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以前陳默就對部門合作沒啥好感，所以怕出問題特意親自前來，想盡可能促成此事，結果發現無論哪個部門，辦事風格都是一套，眼睛長在腦袋頂上。
想要個平等交流，咋就這麼費勁呢？
爺不伺候了，愛誰誰~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陳默開始發號施令，“博士，購票系統所有相關工作暫停，文件歸檔封存；朝軍，讓崑崙鏡那邊的同志們活動活動，盯着購票系統，給我弄個刷票軟件出來。
然後投放到第三方市面，讓人免費用，目標五一黃金週。”
許朝軍立馬get到老闆想要幹什麼，把指關節按的嘎嘎作響，“老闆，你就瞧好吧，就那破系統在我眼裡跟篩子似的。”
“嗯，咱們身後的灰塵要記得打掃乾淨，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