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大殿這之上,冷軒轅的聲音顯的格外的冷寂。
嚴傾城的表情瞬間就蒼白了,整個人凍結成了雕塑,清澈的眼蒙了一層死灰。
冷百梅心痛的淚如雨下,神志有些不清不楚了,冷軒轅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搖晃,心疼的直呼喊:“百梅,百梅、、你怎麼了?”
冷百梅一時痛極攻心,雙眼一翻白,整個人就暈倒在了冷軒轅的懷中,冷軒轅俊顏大變,打橫抱起了冷百梅就往門外衝去,大聲斥喝:“傳御醫!”
嚴傾城顫瑟着走出了御書房,他的心擰成了一個結,聽到周亦天是墜崖身亡的,如此的悽慘,他後悔的整顆心都顫抖了,他真不該絆住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他,他也不會枉死懸崖之下。
眼淚結成了珠,一竄一竄的滾落下來,嚴傾城以爲這就是他經歷的最悲痛之事,可接下來要發生的幾件大事,卻再一次把他推至了風頭浪尖之上,直接大病一場,險險喪生。
冷百梅暈迷的躺在牀上,接着,冷軒轅就接到了宮外傳來的消息,冷持鴻慘遭刺客,手臂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而他追擊刺客到百梅院,刺客驚慌逃竄,竟然跳下了索魂崖,那名刺客的名子叫周亦天!
“周亦天!”冷軒轅咬牙切齒的念着這個名子,這個從一開始就讓他忌恨的男人,這個男人同時搶走了他兩個最重要的人,他早就不準備放過他,可沒想到,他竟然會去刺殺冷持鴻而驚恐的跳下山崖。
這算死的好嗎?冷軒轅表情閃過一抹震痛,他終於明白昨天嚴傾城出宮幹了什麼愚蠢之事了,他一定去找周亦天了,聽到周亦天死了,他整個人就廢了,這就是爲什麼他會在大雪天裡看見他像孤魂野鬼一樣的獨自遊蕩在雪夜裡,這就是他爲什麼消失一天都沒有回宮。
愛情是自私的,冷軒轅的愛情,更是參不進一粒的石子,可惜,一個死人就讓他慌了神,再也不敢自負的認爲嚴傾城的心中只有他一人了。
冷軒轅滿臉的酸味,鎏金龍袍猛的一甩,他就大步的走出了宮外,徑直朝着御書房走去。
沉重的大門被人推開,一絲光亮,照着那一臉淚痕的清秀臉龐,嚴傾城跌坐在地上,神情無比的憔悴,冷軒轅看着,又心疼又忌恨,更多的是一種被背叛的怨怒。
他猛的上前狠狠的將那人拽了起來,恨恨的抱進懷中,薄脣一落,已經含住了那個嫣紅如花兒一樣的脣,脣舌翻動,索取,這一刻,冷軒轅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在宣告着對這個人的佔有,嚴傾城被嚇壞了,他心情難過的一塌糊塗,冷軒轅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對他做出如此粗暴的舉止?
強烈灼熱的吻,幾乎讓嚴傾城喘不過氣來,一張蒼白的秀臉也急的通紅,無力的想要推他他的鉗制,可身體的弱勢,讓他只能被他狠狠的推壓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皇上、、不要、、”嚴傾城真的被嚇壞了,他驚慌的急呼出聲,可欺身下來的那抹雄健的身體卻彷彿沒聽見他的求饒,依舊蠻橫而粗野的對待着身下的人,彷彿只要將他狠狠的佔有,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也只有對他狠狠的掠奪,才能證明這個人專屬於自己的。
白色的袍子被無情的撕開,露出了白雪般透潤的肌膚,大手所過之處,泛起了淡淡的抓痕,緊接着,那火熱的脣也啃咬了一遍,嚴傾城又驚又急又氣,他不明白爲什麼冷軒轅要如此的對待他,他到底錯在哪裡了?
鎏金龍袍解開,在冰冷的地板上,合二爲一。
痛、、撕烈一般,嚴傾城緊咬着下脣,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血,伴隨着疼痛,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加的緊顫。
半敞的一扇門外,無人敢探頭進來窺視,門外的人腦子發脹,聽着房門內傳來的壓仰的哭泣聲,還有喘,氣聲,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痛,吟!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門外的人並沒有感到口乾舌燥和呼吸急促,相反的,聽着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弱時,他們只感覺手腳冰冷,渾身打顫,雙腿更是像釘在了地上,移不開,走不動。
但他們深刻的知道,今天將會是風雨交加,說不定皇上的一句話,一聲命令,就能讓他們人頭落地。
“傾城,你是朕的。”每一次的撞,擊,都伴隨着冷軒轅霸道低啞的吼叫聲,句句入耳,嚴傾城已經頭暈腦脹,神志模糊不清了,他是誰的?會是誰的?又能是誰的呢?
“是朕的,你這個人,你的這顆心,你的一切,都專屬於朕,誰敢窺視,朕便誅他九族。”冷軒轅咬着嚴傾城的耳垂,在他的耳邊,用一種盡利毀滅般殘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震盪在他弱脆的心間上。
嚴傾城聽了,只想哭,壓仰的哭泣聲,伴隨着一痛楚,讓他的心更加的涼,更加的痛。
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既然要他做他的唯一,爲什麼還要如此無情的折磨他?爲什麼?
“傾城、、、”終於,冷軒轅健軀顫動,咬着他的脣,咆哮着喊着他的名子。
風停雨息,一片的狼藉。
血和某種東西混雜在一起,顯的觸目心驚,冷軒轅的理智恢復了,怒火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驚慌,當他看見自己的某處竟然全是血絲時,他又懊悔,又痛恨,恨不能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
“傾城,朕、、朕又傷害了你。”冷軒轅痛苦的自責,彎下腰,將那纖弱不堪的身體摟進懷中,看見他漆眸緊閉,玉脣緊咬,渾身都因爲疼痛而顫瑟着,就像是楓中的殘葉一般,他不由的產生了恐懼,輕輕的,幾乎怕將他吹散了,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子:“傾城、、傾城,睜開眼看看朕,朕錯了,朕被怒氣攻了心,朕不該傷害你,傾城,求求你,睜開眼看看朕好不好?”
嚴傾城又氣又悲,聽着他一遍一遍的道歉,他的心更痛,眼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滲出來。
冷軒轅嚇的手足無措,看着那滴落的淚,他整顆心都冷了,彷彿這滴淚落下後,他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心中的傷痕越來越大。
怎麼辦?他痛恨自己的暴烈,可剛纔他真的被忌火控制了自己的心神,他害怕任何一個人搶走他的傾城,就算是一個死人,都能讓他忌恨的無以復加。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冷軒轅都要懷疑嚴傾城是不是又暈過去了,只見那雙眸子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像蝴蝶初展的翅膀,接着,一雙憂鬱空洞的眼緩緩的睜開,蒙了一層水霧,卻顯的更加的悲涼。
“傾城、、、”冷軒轅看着他那破碎的神情,心痛的想打自己的耳光,說好了永遠都不會讓人再去傷害他的,可爲什麼?爲什麼每一次傷害他的人,都是自己呢?
嚴傾城的表情一片的死灰,他強忍着下半身的疼痛,緩緩的從冷軒轅的懷裡坐起來,再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當看見自己那白色的衫褲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時,他腦子一空,整個人都顫瑟了起來,不過,這也只是霎那間的事,他的臉色蒼白了一分,繼續好好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傾城、、你爲什麼不說話?”冷軒轅看着他這緩慢的舉動,急的幾乎要暴跳起來,他寧願此刻的嚴傾城狠狠的打他兩個耳光,或者狠狠的罵他一頓出出氣,也好過這無聲的舉動,宛如死亡之前的寂靜,讓他的心加速的跳起來,他猛的從地上站起來,衣衫不整,還敞露着結實的胸膛和胸膛前那剛剛癒合的疤痕,由於剛纔他的猛烈運動,那疤痕又裂了一道口,從裡面滲出了幾滴血來,看上去又猙獰又恐怖,可跟此刻嚴傾城木然的表情比起來,那點子傷,徹底的被冷軒轅給無視了。
“皇上,臣告退了。”當嚴傾城把最後的衣袍理好,將腰間的玉帶繫好,他終於說話了,但他一開口,冷軒轅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顆心巴涼巴涼的。
很明顯的,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最能表現此刻嚴傾城散發出來的那種冷漠之氣。
他從來不自稱自己爲臣,在冷軒轅的面前,他從來都以第一人稱自稱的,可今天,他竟然稱自己是臣子,冷軒轅怎麼能不慌急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豈止是一步兩步,簡直就是隔了天與地之間,君與臣之間的距離。
“傾城,你、你說什麼?”冷軒轅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表情抽搐了一下,很無恥的出聲問了一遍。
嚴傾城轉過頭來,平靜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機械式的開口說道:“皇上還有事嗎?若沒有,臣先退下了。”
“不準走。”冷軒轅急切的將他的手腕拉住,不准他走。
嚴傾城不急不氣也不惱,只是伸手至腰間,繼續解開了腰帶,淡漠的說道:“皇上還想再要一次嗎?”
冷軒轅徹底的崩潰了,這個人冷漠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他這個人的位置了?他竟然自甘墜落成爲一個出賣自己靈魂的低賤臣妃。
不、、這絕對不是冷軒轅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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