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第三者了?”
容胤從旁邊的房間裡出來,看到的就是容修站在門外揉鼻子的模樣。
他剛纔也聽保姆說了池悅在樓下的反應。
敢情是有點被刺激到了,如今看模樣,只要孩子不要容修。
容胤心裡生出一股子特別痛快的幸災樂禍,見容修只是黑着臉不答話,他還開始了補刀,“哦,我錯了,池悅,心心,印印,三個人,你應該是成了第四者,對不對?”
說完他還伸手在容修面前比劃了兩下,好像小學生在炫耀自己數學學得好一樣。
容修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欠奉,直接打算走人。
“被過河拆橋的滋味不好受吧?”
容胤有點不依不饒。
兩兄弟從小就喜歡互掐,容胤也很少見容修吃癟過。
只有在池悅這裡,他這位高嶺之花般的堂哥才能頻頻栽跟頭,如此好的機會,容胤自然打死也不能放過。
容修自動忽略這股子讓人煩悶的聲音,直到容胤遞了一支手機過來,“大伯母找你,說你的電話打不通。”
大伯母自然指的是容修的母親,高吟秋。
容修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接電話,“我一會兒回給她老人家。”
容胤點了點頭,把電話給收了回去,然後看向容修的眼神,更幸災樂禍了。
“有屁就放。”容修已經很不耐煩了。
“大伯母說,如果你不肯回她電話的話,就讓我轉告你——”
容胤頓了頓,特意拉長了音調,像是要吊人胃口一樣,特別地繞彎子。
雖然這種行爲不爺們,但是爲了調戲一下自己的堂哥,他也十分樂在其中。
頓了好久,容胤才又開口,“她給你在巴黎找了個名媛,如果你不着急回京州的話,就去巴黎相個親再回去。另外……她已經聽到風聲,說你在京州跟一個嬌俏的小寡婦勾勾搭搭,要收拾你。”
這話絕對是高吟秋能說出來的不假。
以老太太那種年輕時候江湖女俠般的作風,聽到這樣的風聲,有這樣的反應,是在容修的意料之中。
只是那小寡婦三個字,不好聽。
他皺了皺眉頭。
看來許墨弦和池悅的事,老太太還是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她知道到了什麼程度了?
容修微微地眯了眯眼,重新看了一眼小傢伙們的臥房方向。
裡面有隱隱的水聲傳來,還有印印難得的興奮到已經響徹宇宙的聲音——
“悅悅,你看我的限量版內褲漂不漂亮?”
容修眼角抽了抽,轉身,離開了二樓。
夜幕終於降臨,池悅好不容易哄睡了兩個小傢伙,一看手錶,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兩張小臉擠在一個枕頭上,像小豬豬一樣粉粉嫩嫩的,怎麼看怎麼可愛。
尤其是印印還有點沒有褪去的嬰兒肥,側躺着的時候,臉比鼻子還要高了。
她輕手輕腳地把兩個小傢伙的手都塞回被子裡去,把牀頭的燈都調暗,然後發現自己睡意全無。
一點也睡不着。
興奮和激動已經取代了早些時候的遺憾愧疚,她只想分分秒秒地都看着兩個小傢伙。
就連他們的一呼一吸,都是那麼美妙。
溫溫軟軟的熱氣,還帶着一點巧克力的香味,讓人聞了就醉了。
既然睡不着,那乾脆起身,到一旁的衣帽間裡看看兩個小傢伙的衣服——
左邊是印印的衣櫥,幾乎是清一色的藍。
深藍淺藍,天藍寶藍。
他很喜歡藍色的東西。
這一點,似乎是像容修的。
那種美國隊長的內褲,抽屜里居然有三十一條。
整整兩盒。
之前洗澡的時候印印說過,這內褲被他全部包了,目的就是一個人穿給自己看,不準別人穿。
他要每個月的每天都穿不重樣的。
還真是霸道……
右邊是心心的衣櫥,顏色就多了。
紅橙黃綠青藍紫,組個葫蘆娃的隊也綽綽有餘。
小傢伙喜歡各種顏色,晚上還變了指甲油出來把腳趾頭也塗了個奼紫嫣紅。
小女孩愛美的天性表露無遺,臭美起來能讓人笑得肚子發疼。
剛剛睡覺前池悅答應了心心要給她做一套芭比娃娃的新裙子,她想小傢伙明早一起來就能看到。
反正睡不着,不如找點事做。
抽屜裡針線一應俱全,還有很多小碎布料。
保姆經常給心心做這些。
池悅拿出針線。
自己不擅長這些,甚至連穿針都有些困難,可是她卻很想很想把它做好。
布料有蕾絲的,還有棉布,緞料,很齊全。
池悅用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這幾天正好在巴黎舉行的時裝週,然後選了一條華倫天奴的禮服裙,打算做成一個小版,送給心心的芭比娃娃做禮物。
她不想一開始碰針線就挑戰這樣的高難度,但她更不想做一條隨隨便便的款式來忽悠心心。
所以一針一線,都必須認真。
動作有些笨拙,卻不容一點點的分心,池悅穿好針以後,將布料的顏色按照華倫天奴的款式搭配了一下,最後開工。
針腳着實有些疏漏,卻勝在全心全意,所以當她被針紮了一下的時候,有些恍惚。
指尖卻已經有血珠冒了出來。
後之後覺地感覺到了疼,池悅正要找東西來擦一擦血跡,手指已經被人握住。
是容修。
他什麼時候來的?
看了自己多久了?
這些問題她還來不及思考,他已經蹲在她面前,大掌抓住她柔嫩的指尖,直接放進了他的嘴裡。
潮熱的感覺席捲而來,他脣腔裡的嫩肉就這麼包裹住她的傷口。
舌尖還輕輕地一捲,刮過她的指尖。
池悅全身的毛孔都收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的抽回來,可還沒如願,容修忽然張嘴,在她的指尖上輕輕一咬……
電流如魚一樣直接從尾椎竄到了後腦,池悅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心裡都被電花狠狠地麻了一下——
PS:今天還有。會一直寫到12點,寫多少更多少,無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