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冷哼一聲,深邃英俊的臉上,顯露出八分的恨意,加兩分的快意來。
“印印是我的兒子,我想把他送到哪裡,就把他送到哪裡!”
池悅流着淚,抓着容修的衣服,苦苦地哀求道:“容修,閣下,總統大人,我求求你,把印印留給我吧,我,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再偷偷出國,我不走了,只要你把印印留給我,就算讓我老死在這裡,我也甘願……”
她的哀求,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憐憫。
容修狠狠地將她一把甩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脣邊,全是冷漠的笑意——
“池悅,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
“有時間關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吧,池悅,你知道比死更難受的事情是什麼嗎——”
“那就是,生不如死!”
池悅癱軟在地上,瘦弱的身軀,一點力道都沒有。
容修這句話,就如同是瓢潑大雨天的一個響雷,打得她止不住地顫抖。
曾經那個偶爾霸道,但大多數時間都很溫和的人,和眼前冷漠的身形重合到了一起。
池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聽着容修的腳步聲,一步步地遠去,心裡,一片荒蕪。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越走越遠了,卻還只有她,陷入了泥沼裡,一個人,被留在了原地。
“池小姐……”一位女傭過來扶起她,“您還是回房去吧,閣下最近心情不好,等過段時間,他就想通了。”
池悅苦笑一聲,沒有答話。
他會想通嗎,他們還能回到原點嗎?
不,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她和容修之間,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池悅隨手在臉上抹了幾把,抹乾淨了眼淚,麻木地上樓,卻被女傭叫住——
“池小姐,你,你的房間,在樓下……”她似乎有點難爲情,但卻還是攔住了池悅。
池悅微微愣了一下,樓下,是傭人們住的地方。
呵……
她自嘲般地勾起一抹蒼白的笑來,現在,她已經連上樓的資格都沒有了麼?
沒有再說什麼,池悅跟着那個女傭,走進了她的房間。
房間很小,原本就是傭人住的,豪華不到哪裡去。
屋子裡就只有一張小牀,一個簡陋的衣櫃,巴掌大的地方,本也放不下多少東西,牀和衣櫃之間,就只有一條不到50公分的狹窄通道。
池悅從記事起,便沒住過這麼狹小的房子。
只是此時,她卻根本無心注意這些。
她的身子因爲上次割腕,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一直十分的虛弱,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顯蒼白。
女傭以爲她是不滿意,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池小姐,您別生氣,閣下現在正在氣頭上,等過幾天他氣消了,說不定就讓您搬出去了。”
池悅搖了搖頭,沒說話。
女傭倒也不自討沒趣,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後,就退了出去。
對於住哪裡,日後要怎麼過,其實她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容修要把印印送回國外的事。
可以這麼說,池悅能堅持到現在還留了一絲清明,就是因爲心裡記掛着印印。
而現在容修卻要把印印送走……
他這是直接拿着刀,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池悅在房間裡發了會兒呆,出去找女傭詢問印印的下落,是不是真的已經被送走了,卻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這些傭人,畢竟是容修的傭人,又怎麼有膽子告訴她?
池悅絕望得幾乎連呼吸都不會了。
晚上躺在牀上,明明是夏季,連空調都沒開,她卻冷到了骨子裡,裹着薄被,就好像什麼都沒蓋一樣,刺骨的寒意,直侵骨髓。
池悅瘦得更加的厲害。
接連的幾天,她沒有再見過印印,也沒有再見過容修。
她被困在了總統府,正如容修所說,一步都不能離開。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池悅幾乎是天天以淚洗面,想着印印,想着已經永遠離開的心心,想着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就像是一個地縛靈一般,不斷地重複着一件事,到最後,就成了執念。
池悅將身子縮成一個蝦米狀,在黑夜裡,冷得直髮抖,眼淚沾溼了枕頭。
“哐——”
安靜的夜裡,房門突然被一個力道狠狠地撞開。
池悅本就沒睡着,她最近的睡眠質量非常的糟糕,多少個深夜裡,幾乎都是一夜無眠。
這響動讓她警覺得睜開了眼睛,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一個人影,朝着她狠狠地撲了過來。
池悅下意識地想要尖叫,但聲音剛到喉嚨口,又被她壓制了下去。
因爲她認出了來人——
是容修。
容修帶着滿身的酒氣闖進來,刺鼻的味道,嗆得池悅直泛眼淚。
容修沒有說話,透過一點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他俊臉的輪廓,他張開嘴,狠狠地在池悅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池悅痛得抽氣,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哪裡是容修的對手。
他粗暴地壓制着她,像是吸血鬼一般,狠狠地在池悅的脖子上啃噬着,噬咬着,口口入肉,次次見血。
一邊咬着,雙手也不閒着,粗暴地一扯,直接把池悅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好痛……
池悅痛苦地低吼:“容修,你住手!”
容修就像是聽不到一般,動作越發的粗暴放肆。
此時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被酒精所控制,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被他壓抑住的本能而已。
他的牙齒,一路往下,用恨不得咬死池悅的力道,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傷口。
而粗礫的手指,在同一時間,撕開了她身上最後的一塊布料。
容修穿得嚴嚴實實,甚至連外套都沒脫,而池悅卻一絲不掛,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塊布。
這樣的感覺,讓池悅羞恥,害怕,還有痛心。
她直接被容修翻了個面,一聲拉鍊拉開的聲音過後,池悅瞪大了眼珠,眼淚,被枕頭的布料吸收掉,不見痕跡——
恥辱,太恥辱了……
她就像是一隻野狗一般,被容修壓在身下,肆意地擺成任何的姿勢,而他,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開了褲鏈而已。
這不是*,這是不帶任何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