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
池染染放開門把手,大步奔到牀邊,“墨弦……”
“哭什麼?”池江嵐看了一眼牀上的許墨弦,“醫生不是說了,他明早就會醒來嗎?”
池染染握住許墨弦冰涼的手,“媽,你不是說那種藥沒事,不會傷害他的身體嗎?怎麼還會……”
“優柔寡斷!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給他下重一點,他能那樣對池悅嗎?”池江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你該不會是愛上許墨弦了吧?我警告你,你看中的只是第一兒媳的這個位置,千萬別給我動其他什麼心思!你要是愛上他了,我們很多計劃都就實行不了了!”
池染染哽咽,“媽媽,我們已經在神壇面前宣誓過,他是我將來的丈夫啊!”
“豪門之中,哪有情愛可言?”池江嵐露出狠戾目光,“你給我記住這句話!”
池染染哭出聲來,“那今天墨弦被我們弄成這樣,我也沒見你把池悅怎麼樣啊?外婆根本就不信這藥是她下的!”
“你急什麼?”池江嵐冷笑,“下藥,只是第一步而已。今天這夜啊……還長着呢……”
“你還有什麼後招?”池染染錯愕。
“當然有。今晚我們必定會把池悅趕出池家!”
“是什麼?”
“你跟我出來,”池江嵐快速拉開門,“我有個東西給你看。看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什麼東西?”
“這也是天助我也。我無意間在池悅房間裡看見過,她膽大包天,居然做了假的……你快出來吧,看看就明白了。”
池染染不放心地又給許墨弦掖了掖被子,然後才起身,跟着池江嵐出去。
門被合上,房間內陷入一室沉寂。
昏暗的燈光投影在許墨弦的臉上,他的睫毛十分艱難地,難以察覺地微微翕動了一下……
池悅回到房間,把自己浸在冷水裡,叫傭人拿來了冰塊,敷在自己身上。
全身都已經被凍僵,可還是隻能勉強壓住那股狂亂的燠熱。
傭人拿過衣服來,“三小姐,趕緊把衣服換上。老太太叫您下去,許副總統來了!”
池悅不疾不徐地換好衣服,從梳妝檯上找了一根小針藏在自己手裡。
手心微微用力,針頭稍許扎進指尖。
十指連心,鑽心般地疼着。
卻可以讓她清醒幾分鐘,抑制住身體裡的滔天熱潮。
許錚已經趕來,此刻正坐在一樓大廳裡,一臉鐵青地沉默着。
池家的人除了外婆之外,其餘的都站在一旁,垂着頭,大氣不敢出。
見到池悅,許錚怒意更甚,冷冷地看着他們,“你們是否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墨弦本來就有先天心臟病!這樣的下藥,是不是要他的命!”
“我說過不是我。這件事與我無關。”池悅不卑不亢地開口,“若是許伯父不信……”
“給我搜她的房間!”許錚手一揮,已經不容置喙地下了命令。
門外的保鏢們齊齊涌進,“是!”
他們足有半百人,池家的人猝不及防,都被控制住。
池悅心驚,“你憑什麼搜我的房間?就算是副總統,也沒有這樣的權力!”
許錚挑眉,身後的人立刻遞來一張紙。
他把那張紙往茶几上一拍,“搜查令!搜!”
“是!”
保鏢們又氣勢如虹地應了一聲,魚貫上樓,直奔池悅房間。
外婆雙拳捏緊,死死忍住一言不發,用眼神示意池悅稍安勿躁。
池家的直系外系親戚全部集聚再次,誰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都有些不知所措。
唯有池江嵐和池染染兩個人不動聲色地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
空氣緊張得要快凝固。
池悅深深地吸氣,膝蓋已經有些虛軟。
手中的針被她一紮再扎,十個手指頭都被扎得血淋淋的,可身體裡那把火,還在越來越旺地燒着……
片刻之後,有保鏢從樓上下來,捧着一個鐵盒子,送到了許錚面前。
盒子打開,裡面粉色的香料就這麼暴露在衆人眼前,跟在戲臺子後面發現的那些一模一樣!
許錚把盒子咣噹一聲扔在地上,“池悅?你還有什麼話說?把人給我帶走,交到警察廳!”
有保鏢上來扯池悅的手臂,卻被她狠狠掙開。
她虛浮着腳步走到許錚面前,“若是我下的藥,爲什麼我自己現在會這麼難受?我總不希望自己也死掉吧?”
“或許你也沒料到戲臺子會垮掉?誰知道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怎麼想!”許錚已經震怒,對池悅越發看不起,“不要臉!明知道墨弦有病,還這樣對他!你是不是想死?”
水性楊花……
這四個字讓池悅微微晃了晃,她咬脣,“東西在我房間裡找出來的就是我的?這種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希望許伯父明察秋毫,不要以權壓人才好!”
她以權壓人四個字咬得極重極重,話音落地,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誰都知道副總統許錚的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總統容修之外,他幾乎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居然還敢這麼說話,這丫頭是想連累整個池家嗎?
外婆起身,不動聲色地擋在池悅面前,“我們池家傭人衆多,今天壽宴,進進出出也有上百的客人,單憑這東西就想要帶走我們家的孩子,是不是有些牽強了?”
許錚威壓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最終落回外婆身上。
池家富可敵國,可卻無一人從政。
這個老太婆想護短,也是力不從心!
他冷笑了一聲,“放眼池家,除了池悅,還有任何人有動機勾引我兒子嗎?”
池悅眼前一陣黑眩,藥力似乎已經達到了巔峰,熱流一股股在體內亂竄,要將她撕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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