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人?有你賤嗎?”皇甫雲輕毒舌的反問。
“看招。”賈欣韻被惹火,於是不管不顧的飛身而上,豔紅色的軟鞭狠狠地甩向皇甫雲輕,眼裡帶着狂熱,似乎這一鞭子下去,皇甫雲輕的如花美貌將徹底的毀滅。
慵懶的伸展了手臂,皇甫雲輕往後退了一步,瞬時間消失在賈欣韻的視線之中。
“人呢?”
賈欣韻驚訝,連忙尋找皇甫雲輕的身影。
一旁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紅袖眼裡滿是震驚和錯愕,怎麼會?這皇甫雲輕的修爲怎麼可能會這麼高?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以一敵二,你們可真是看得起本殿,既然如此,一起來吧。”
皇甫雲輕一手拿着剛纔對付龍舞的黑色魔鞭,一手緩緩的從衣服上抽下淬雪軟鞭,利落的在地上拍打了一下,瞬時間淬雪軟鞭的銳利鋒芒和倒刺浮現。
鞭中王者一出,在場的武者此起彼伏的驚呼了起來。
紅袖和賈欣韻也臉色大變:“淬雪軟鞭?怎麼可能?”
兩人異口同聲,似乎不敢置信傳說中天下排名前三的鞭中王者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擁有者更是她們一直不放在眼裡的女人。
“怎麼不可能?”
皇甫雲輕笑,這兩個女人這時候的表情,可真是有趣,很驚訝是嘛?
“別驚訝,怎麼,龍傲天沒有告訴你本殿當初就是憑着這一手軟鞭和柳離墨那廝在官道上大戰了一場?”
賈欣韻是北漠的參賽者,不知道當日的事在正常不過,不過這紅袖,龍傲天竟然也沒有事先告訴紅袖,她皇甫雲輕不但軟鞭實力驚人,武器更是人人垂涎的天下十大寶物之一嗎?
紅袖臉色變幻莫測,看了場下那個神色不變,野性十足霸氣的令人愛慕入骨的男人,怎麼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被皇甫雲輕笑話:“我自然知道,只不過一時間有些驚訝罷了。”
賈欣韻就沒有這麼鎮定了,只見她一手指着皇甫雲輕,怒火中燒:“這不公平,你這是違規,是作弊。”
“哦?本殿下哪裡作弊了?”皇甫雲輕妖豔的眸子帶着笑意。
“這可是淬雪軟鞭,哪怕是不會長鞭的人拿着它都會殺傷力大增,你這樣,不公平。”賈欣韻看着皇甫雲輕,清雅的臉龐燃燒着瘋狂的怒意。
皇甫雲輕懶得解釋:“英豪大賽的規則如果你不清楚,回去看看熟悉再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幾百年了,在英豪大賽出盡風頭的少年才俊,誰手裡沒有驚豔一方的寶物靈器?遇見寶物本來就是機緣,也算是運氣的一種,她還沒有說她們二對一作弊呢,這個賈欣韻到是說起她來了,真是搞笑。
“你……”賈欣韻也不管皇甫雲輕的武器是不是淬雪軟鞭,步步殺招朝着皇甫雲輕襲擊而去。
紅袖雖然看着賈欣韻的無腦有些惱怒,此時也顧不得這些,兩人手中鋒利散發着幽光的長鞭帶着兇狠的力道,在空氣中劃過銳利的光芒。
×
眯了眯妖嬈絕豔的眸子,臉上帶着如沐清風的微笑,皇甫雲輕應對着兩個人也絲毫不顯吃力。
有些意外,看來她對紅袖還高估了一些,本來容雪兒和閻王閣的屬下都說紅袖很厲害,她還挺放在心上的,如今看來這紅袖連柳離墨一半的水準都沒有。
舔了舔乾澀的脣,豔紅的薄脣染上了嗜血的芒,如果對手是柳離墨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將軍和她到還有些吃力,如果是這兩個人嘛,呵呵,還真不夠看的。
“就這些水平?那本殿可不願意和你們多做糾纏。”
“哼,你還囂張?”賈欣韻眼中浮現了猩紅的殺意,打紅了眼,已經沒了章法,手中的長鞭凌亂的揮舞着,卻比剛纔的力道還有重。
果然光腳的怕不要命的,皇甫雲輕看着賈欣韻眼中的戰意,笑了笑,這纔有意思嘛。
一個前情敵,一個有可能是現在的情敵,這叫她怎麼手下留情?放人一馬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好嘛。
“就囂張了,你打我呀。”
皇甫雲輕左手的淬雪軟鞭毫不留情的向賈欣韻揮舞而去,那必不可擋的力道讓對面的女人眼眸直縮。
“不要,啊……”
一聲慘叫,賈欣韻捂着脖子,看着皇甫雲輕,眼裡滿是怨恨。
踐人,竟然敢傷她。
“喲,傷的不清啊,要不下去包紮包紮?”
皇甫雲輕一邊應付着紅袖,一遍還能和賈欣韻交談,這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再次讓現在的氣氛燥熱了起來。
“殿下,加油。”
“殿下,你最棒。”
“殿下,我愛你。”
無數尖叫聲在廣闊的空間裡響起,還帶着陣陣迴音,縈繞在耳旁的加油助威聲,經久不散。
×
諸葛沐皇正喝着茶的時手一顫,幾滴水落在了骨節分明的手上,漫不經心的揮了揮:“允墨。”
“恩?”正看着熱鬧的允墨被諸葛沐皇一叫,有些愣住。
“你去把叫我愛你的人都給本皇記下來。”
什麼?
允墨仔細的聽了聽在場的驚呼聲,眼珠子都要嚇掉了,結巴的說道:“可是叫的人,很多啊~”
“那就,一個一個記。”
“主子你這樣真的好嘛?是不是太過了,還有那麼多姑娘呢。”允墨低聲喃喃道,不敢說太大聲。
“過?”諸葛沐皇冷笑,哪裡過了,我愛你是人人都可以說的嗎?他就是心理不爽怎麼了?
“不是不是,屬下連忙去記,這就記。”
允墨看着諸葛沐皇那冷笑的嘴角,寒毛都豎起來了,趕緊環視四周,動用了超凡的記憶力,一個一個看了過去。
諸葛沐皇轉身,眼中依舊是皇甫雲輕,她的眉目,她的冷笑,她的傲嬌,她的輕狂。
每一面,都很心動。
×
“到底要不要下去?”
皇甫雲輕看着賈欣韻那鮮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還是有些抱歉的,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毀她容貌。
畢竟,這賈欣韻的容貌最多隻能說上流最末,一股子清雅之氣的確特別,但是染上了暴戾之氣,可真是不怎麼好看了。而且傷在脖子上,雖然難看,但是及時調養,應該癒合不留疤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要你死。”
賈欣韻完全瘋狂,不管脖子的傷口,怒步上前,手中的長鞭虎虎生風朝着皇甫雲輕揮舞而去,都說人到了絕境都會散發出不一樣的潛力,還真是沒有錯,看着那襲來的寒光,皇甫雲輕剛想要往後退一步,卻沒有想到紅袖看準了這個漏洞,急衝衝的便將手中的長鞭甩了過來。
前後夾擊,真是好的很。
皇甫雲輕看着近在咫尺的兩條長鞭,渾身忽然光芒大綻,一躍好幾米,左右手同時從刁鑽的弧度甩出自己的兩條長鞭。
“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畢竟,你們對我,也沒有絲毫留情。”
碰。
利光閃過,等紅袖和賈欣韻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長鞭被抽離,皇甫雲輕的武器揮舞過來的時候,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啊。”
“不要……”
兩個嬌軟的身體在空中甩出一個弧線,重重的落在地上,更糟糕的是,被皇甫雲輕丟在半空中的她們兩人自己的武器,處於慣性狠狠地下落。
那鋒利的倒刺再次鞭打在兩人身上,紅袖的一身紅衣已經被勾破了,幾道深深的傷痕猩紅一片。
“罪過啊罪過。”
看着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兩個人,皇甫雲輕嘴上說着罪過,眼眸中卻染着笑意。
勝負已分,兩人落在了比賽場下,而且皆是負傷,而皇甫雲輕,是一根寒毛都沒有傷着。
“來人,將這兩位貴客擡下去,好好治療。”
在治療上加了重音,皇甫雲輕頭也不回的下了比賽高臺。
“哇,殿下威武。”
在場的人後知後覺,得知月落又勝了一場,高興的歡呼吶喊聲不停。
幾家歡喜幾家愁,龍傲天屬下的溫香面露尷尬:“殿下,紅袖小姐受傷了,你需不需要……”去看看?
“不了。”
龍傲天站起身來,看着皇甫雲輕離開的方向,眼眸深了深:“讓她好好治療,本殿還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