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殷月明剛剛出來,榮安就上前拉着殷月明慌慌張張的開口問道。
“哎哎!晃的頭暈,”殷月明被榮安晃的大腦暈乎乎的。
“哦!對不起,對不起,”榮安意識道自己有些過於激動,連忙收回搖晃着殷月明的手。平緩了一下心情。聲音平和的“宗政豫怎麼樣了。”
“嗯,我殷月明乃是一代藥神,叱吒江湖數餘載,十年生死兩茫茫,活死人生白骨。救過黎民無數,治國官人上百,”殷月明滔滔不絕的誇獎着自己。
“爹,”殷籬看殷月明給人治病的老毛病又犯了,連忙開口打斷殷月明的話。“您直接說結果就行了,您的這些功績我們都知道,您呀!”
榮安也是眉頭一皺。沒感覺到殷月明是這麼自戀的人啊,怎麼今天話這麼多。莫不是給宗政豫看病把自己看傻了不成。榮安強忍住想要痛扁廢話連篇的殷月明的衝動。靜靜等待着殷月明的吹噓結束。
“咳咳,咳咳,”殷月明覺得自己貌似有些失禮了,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開口道“藥神出手,手到病除。”
榮安聽了殷月明的話。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一直以來宗政豫失憶了,榮安都提心吊膽。如今治好了整個人都不由得一陣輕鬆。
“不過,”殷月明打了個彎“也有失誤的時候。”
“什麼!”殷籬和榮安同時扯着嗓子吼道。一臉的不敢相信。榮安剛剛放下去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這下在治不好,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爹!怎麼回事,你可不要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啊!”殷籬對於殷月明的話明顯有一些不相信。畢竟殷月明醫人無數,從未失手。就連一些瘟疫他都能給治好了。殷籬對於殷月明的醫術一道深信不疑。
“額!女兒。我也不想這樣啊!””殷月明心裡十分矛盾。因爲他也不想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這次的治療真的沒有十分的把握。因爲出現了太多的狀況。
“殷籬你從古書上看來的是不錯,不過那可是我們的祖先神醫怪手寫的。”殷月明給殷籬解釋道。
“什麼!”殷籬突然放大了桑音。“就是那位愛吹噓的神醫怪手!”
殷籬的話讓榮安心裡一沉,再次不知所措。嗓子眼兒處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動着。挑逗着榮安的心臟。
“不錯!就是那位。”殷月明點了點頭示意殷籬猜對了。
“天哪!我竟然不知道。”殷籬伸手拍向自己的眉頭。一副力不從心的樣子。
“倒底怎麼回事啊!”榮安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覺得肯定出問題了。焦急不安的開口問道。她可不允許出問題。
殷籬和殷月明一臉的尷尬。
殷月明還是開口說道“神醫怪手是我的祖先,專治各種疑難雜症,醫術在當時五大國家都是一流的,”殷月明漏出一種自豪的情懷。彷彿是他似的。
“嗯,那不就行了,”榮安疑惑道。
“可是,他有一點就是愛吹噓,”殷籬尷尬的給榮安解釋道。
“不錯!在治療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用到隕星劍,而且銀針……”殷月明把治療的過程給衆人詳細說了一遍,“羣體說,我也是第一次,沒有完全的把握,接下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現在宗政豫已經陷入沉睡了,只能等他醒過來以後才能清楚此次的治療倒底有沒有用,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宗政豫治療徹底的。畢竟我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殷月明的行醫執着的精神再次側漏無疑。也正是這股子執着的精神造就了一代藥神。
榮安聽了殷月明的話。一時間心如止水。沒有了那種激動。有的只是傷痛過頭的平靜。
殷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樣去開導榮安,畢竟是自己犯的失誤。
“殷谷主想必,你也累了,你就先去休息吧。”榮安平靜的開口,平靜的讓人覺得她都不是榮安了。
“嗯,那你們就等着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的。”殷月明再次向榮安打了一個包票。殷月明確實有些累了。就聽從榮安的建議,扭身下去休息了。
“榮安,我相信宗政豫這小子的命大。不會有事情的。”慕容琰看出來榮安的失落。開口安慰榮安道。
“嗯嗯,謝謝你,我也相信。”榮安看着慕容琰。想到了宗政豫。慕容琰對着榮安點了點頭。漏出要相信的眼神。
“夫人!我家少爺是真龍天子,上天會庇佑他的。”景煥雖然以前不怎麼喜歡榮安,尤其是宗政豫因爲榮安失憶以後。景煥更加討厭榮安。
但是自從蓮巧的事情以後。景煥明白了,榮安和宗政豫的感情。就開始改變了對榮安的看法。
“嗯,景煥,你說得對,”榮安聽到景煥的話突然坐直,抖擻了一下精神。“我相信宗政豫一定會好的。大不了也依舊是失憶。”榮安安慰下自己。
“就算是失憶了,我自會一直陪着他,直到滿頭白髮蒼蒼。生死茫茫。”榮安眼神迷離,一往情深的說道。
殷籬和景煥不約而同的狠狠地點了幾下頭。
兩個人都是有心上人的人,同時被榮安的真心話所打動。
慕容琰也聽到了榮安的話,榮安的感情,真誠,榮安的心。慕容琰沉默不語。慕容琰知道了他自己算是徹底的沒有一絲絲希望了。慕容琰平平靜靜輕輕的晃了晃腦袋。自嘲的乾笑容了幾下。不知不覺榮安對宗政豫的感情已經這麼深刻了。
從最開始的試探利用,中間製造困難,誤會,拆散。到現在的一往情深深幾許。慕容琰見證了榮安和宗政豫的愛情過程。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沒有希望。
其實慕容琰一直都不曾有過希望。因爲慕容琰的大腦太過的聰明。榮安不喜歡。榮安一直以來把慕容琰當做兄長來對待。只是慕容琰一直不曾改掉初衷而已。
就算榮安嫁給了宗政豫。慕容琰也曾經想着帶走榮安。
慕容琰同樣的對待榮安也是一往情深,而且深不可測。爲了榮安慕容琰什麼都願意做。直到現在,慕容琰的心開始漸漸支離破碎。他已經意識到了榮安對宗政豫的愛。正猶如他自己對待榮安是一樣的。
慕容琰不在奢求榮安的改變,只要榮安過得好便是可以了。慕容琰被榮安的話驚醒了過來。
慕容琰晃了晃腦袋的動作被殷籬捕捉到了。
“你不同意啊,晃什麼腦袋,木一個,”殷籬開口諷刺了慕容琰一句。
“你懂什麼!”慕容琰出奇的反駁了殷籬一句。換做以往,慕容琰絕對不會回覆殷籬的。今天也不知道抽的腦門子風。
“我!”殷籬剛要繼續反駁慕容琰。突然想到慕容琰喜歡的榮安。便是止住了欲言又止的嘴巴。沒有反駁慕容琰。
景煥腦袋裡想念着蓮巧。想着蓮巧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心裡一陣暖意襲來。自己也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景煥相信蓮巧一定會振作起來的。接受自己。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榮安崆峒的眼神充滿了失望。語氣低沉的望向殷籬。
“嗯,我帶你過去。”殷籬點了點頭。帶着無精打采的榮安一步一步走向石室。石室本來就是給人單獨治療病用的。榮安進去也沒有什麼。殷籬把榮安帶到了石門前面。“諾,你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謝你,殷籬。”
“你忘了你說的話了,我們是好姐妹,不需要這些的。”殷籬對着榮安說着榮安以前的話。見榮安沒有心思理會她。殷籬便是丟下榮安獨自走開了。
榮安雙手用力推開石門“咔嚓,咔嚓,”榮安走進去石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石牀上的宗政豫。榮安輕輕的走過去。害怕打擾到宗政豫的休息。
宗政豫面目蒼白,穿着白袍,仰面朝天平躺在石牀上面。只有微弱的呼吸在證明着宗政豫還活着。
榮安見到宗政豫還有呼吸便是放開了一點心思。
榮安伸出素手,緩緩伸向宗政豫蒼白的臉龐,宗政豫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深度沉睡。榮安輕輕的撫摸着宗政豫的臉龐。伸出手指,撩撥了宗政豫凌亂的髮絲。深情的看着宗政豫的臉龐。
“宗政豫,你知道嗎?我恨你,非常恨你。你爲什麼要給我增加這麼多的罪孽,讓我沉醉與你。我或許就不該恢復記憶。”
“我恨你的一切。你知道嗎,沒有你我是多麼的開心,無憂無慮,是你走進了我的心,我恨你,這麼不負責任。你爲什麼不能僵持一下,待在皇宮裡。爲什麼要去尋找我。”
“不去找我,你也就就不會失憶,就不會忘記我們的過去。忘記我們的點點滴滴。我不希望你忘記,我不需要你來同情我。”
“宗政豫你這個大壞蛋,混賬,流氓。你爲什麼要去找我,讓我已經死了的心,再次死灰復燃。爲你一舉一動而失落,高興。喪失自己。”
“宗政豫,你太自大,太自以爲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順從你,你以爲你找了我,我就會回心轉意。我不會宗政豫,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不想起來我們的愛情。我就一天都不會原諒你。”
“要不是你,我現在早就回到現代擺脫了屬於你的一切,找回了自我,回到二十一世紀,回到一個沒有你的世界。”
“宗政豫是你拖累了我,卻又不負責任的忘記了我。你混賬,宗政豫,我恨你。”
“宗政豫你不該對我這麼好的,你有你自己的天下,有屬於你自己的子民,他們比我更需要你,你知道嗎,你能不能振作起來的,好好把精力都放到管理你的國家上面。”
“我求求你了,你不要纏着我。讓我一生都活在你的愧疚之中。我不想就這樣。宗政豫。”
榮安發了瘋似的,爬在宗政豫身上。梨花帶雨的臉蛋兒讓人看了很是心疼。淚水沾染了宗政豫的身上。宗政豫依舊沒有一絲絲反應。榮安把殷月明的治療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抱着,提着勁頭。而如今卻說出現了意外。聽天由命。讓榮安徹底的崩潰。
“在我們的道路上,你爲什麼要將我遺忘,你憑什麼遺忘了我,我不允許,只有我纔有這個權力。”
“明明知道這是一場意外,你爲什麼還要來,爲什麼還要繼續。明知道我們相遇是個刻意的意外。你爲什麼要喜歡上我又忘記我。”
“你叫我怎麼去面對我們的三個孩子。怎麼去面對安國的所有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