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何必爲此朝

readx;張世傑站出來有些無奈和慚愧的說道:“啓稟使君,末將回到鎮江府之後曾經和郭通判一起去審訊過王知府,可是誰曾想到此人內心甚是奇怪,明明都快要說出來了,可是又偏偏變了卦,現在每天只是死活不說話,甚至已經有一天不進水米,大有絕食而死的架勢。”

“絕食?”葉應武一怔,自己這個老岳父倒是好大的勇氣,不過想起來上一次他一個文官都趕在平江府府衙設下埋伏準備將葉應武置於死地,倒也能夠豁然。

王安鶴絕對不像正常人眼中那樣的軟弱,畢竟他身上還流淌着大宋曾經最有骨氣的將領王堅的血脈,當發現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這股倔強脾氣泛上心頭,已經取代了之前王安鶴面對功名時候的碌碌追求。

“對了,王安鶴的兄長可是在常州?”葉應武突然想起來。

郭昶急忙點頭:“確實如此,王安鶴的兄長喚作王安節,是常州廂軍都統制,不過和王安鶴不一樣,這位王家長子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員武將,平日裡並沒有捲入這些事情。王安鶴投靠賈似道也是在從自家兄長家中養傷離開後的事情,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去向,他兄長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也罷,這王安鶴某也不見。”葉應武輕聲說道,“既然他已經認準了自己選擇的,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直接上刑吧,把嘴給某撬開,不管你郭昶用什麼手段!某就不信了,一個文弱書生,就算是強硬一些,不過也就是因爲咱們開出來的條件難以滿足他罷了!”

上刑?郭昶一怔,見到葉應武的目光愈發陰沉,頓時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而葉應武則是沉吟片刻,方纔說道:“不過這位王安節王將軍,某倒是很有興趣結識一下,這樣吧,旭升,某今天晚上寫一封親筆信你派人給他送過去,不管應允不應允,某都要去常州走一遭,也見識見識這位伯父,畢竟是大宋忠良之後。另外今晚某也跟着你去牢裡面看看,這王安鶴到底能夠強硬到什麼程度!”

郭昶點了點頭。

“好了,都退下吧,對了,姊夫,你暫且留下一下。”葉應武輕輕揮了揮手,伸手扶額,顯然自己這個倔強的岳父老泰山實在讓他有些爲難。

張世傑一怔,葉應武向來不在公衆面前稱呼他“姊夫”,張世傑也不喜歡葉應武用這個稱呼,以免顯得自己好像就跟攀親家攀上來的,不過現在葉應武喊自己留下,肯定是有私事要商量。

葉傢俬事之前江鐵都回避,趙文義他們自然更有覺悟,一個接一個走得飛快。而葉應武倒也不管他們,走下來笑着說道:“姊夫,姊姊可好,在這江南不比贛鄱、兩淮,可曾適應?”

張世傑點了點頭:“遠烈這個你倒可以放心,你姊姊向來心寬,對這些沒有多大的要求,否則可就有得某頭疼的了。你們姊弟兩人也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吧,你姊姊可是在家常常惦記着你,這兩天抽個空去家裡坐坐吧,否則還不知道又要給某絮叨多久。”

“好啊!”葉應武臉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本來就想要讓姊姊過來坐坐,既然姊夫先開口,那我這個小舅子可就不能客氣了。”

張世傑頓時有些無奈,心中卻是很溫馨,畢竟葉應武還年幼的時候,往往就是這樣到家裡來蹭飯的,現在想起來當年那個少年已經成爲了大宋的擎天一柱,但是無意間展露出來的還是年少心性,更是感覺懷念:

“這話說得,難道某張世傑還請不起你葉遠烈,太小看某也!”

撓了撓頭,葉應武笑道:“那好,不過某帶着惠娘過去,家裡後宅這幾個姊姊也都已經見過了,除了惠娘。正好姊姊若是能夠開導開導這個小妮子,弟弟自然不勝感激。”

微微一怔,張世傑旋即看向葉應武:“遠烈,你倒是有心了,姊夫回去和你姊姊說清楚,畢竟惠娘這個丫頭也是命苦,跟了你,你要是虐待人家,不論別人,你姊姊姊夫肯定第一個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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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鞭子抽打在身上,浮現出一條深紅色的印記。

被吊在牢房中央的王安鶴,身影顯得分外單薄,卻是閉着眼睛任由豆大的汗珠不斷順着臉頰流淌,他身上已經有很多鞭痕,甚至披在外面的白色外衣也已經染上一層淡紅的血色,但是就像是啞巴了一樣王安鶴一言不發,只有在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時候纔會“配合”的叫一聲。

郭昶有些無奈的站在後面,這種頑固的傢伙之前六扇門和錦衣衛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是像這麼棘手的卻是從來沒有,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葉應武的岳父,就算是葉應武親自下令動刑,郭昶也是心驚膽戰,只是期望這位抓緊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

身後突然間傳來腳步聲,郭昶一怔,下意識的回頭,急忙上前兩步:“屬下參見使君。”

葉應武點了點頭,微微側身,讓出身後苗條而憔悴的身影,雖然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士子長衫遮掩住了玲瓏曼妙,秀髮也用青巾裹起來,不過郭昶還是一眼認出來,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恭敬的衝着她也是一拱手,然後指着前面說道:

“已經抽了二三十下了,可是就是不開口。”

“爹爹!”惠娘終於忍不住驚呼出來,剛想要上前,不過還是被葉應武一把拽住了衣袖。

伸出手攥緊惠娘冰涼的素手,葉應武輕輕說道:“惠娘,來之前說好了只能在一邊看着,不要說別的。爲此某可是把你琴兒姊姊、婉娘姊姊她們全都得罪了,聽話,好不好?”

死死咬着脣,王清惠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手掌愈發冰涼。

葉應武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看向郭昶:“某來問問他,先把人放下來。”

郭昶慎重的點了點頭,兩名六扇門士卒走上前把解開繩索,王安鶴猛地坐到椅子上就像是軟癱了一般。葉應武緩步上前,看着這個臉上不斷有汗珠流淌的男子,淡淡說道:

“王知府,岳父,小婿來看你了。”

王安鶴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眼睛豁然睜開,桀桀怪笑:“老夫活了四十多年,膝下沒有一個子女,有哪裡來的女婿,葉使君可不要隨便判錯了親戚,傳出去不好!”

話未說完,身後惠娘已經渾身僵硬,如果不是葉應武眼疾手快上前撐住,恐怕就已經摔倒在地。王安鶴顯然也看到了葉應武懷裡臉色慘白的少女,笑聲更是大了:“原來是這個不孝的孽種,王家出敗類,竟然出了這麼個玩意,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是某王安鶴對不起王家的英名!”

不等葉應武回答,王安鶴又接着說道:“某也知道你葉應武來是想要做什麼,不就是想讓某告訴你賈相公準備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亂國賊子麼!告訴你們,王家自始至終都效忠這煌煌大宋,某也堅信賈相公所做出來的一切不是爲了叛國,而是爲了保住這僅剩的山河半壁,既然打不過人家,何必再拉出來丟人現眼!更何況還有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每天想着取而代之!煌煌炎宋傳承三百年,哪裡是你們能夠做到的,不要癡心妄想做白日夢了!”

葉應武臉色愈發鐵青,而郭昶則是手按佩劍,只要葉應武一聲令下,絕對會一劍刺穿王安鶴的胸膛。葉應武心裡面在想什麼,天武軍上下誰不是心知肚明,這大宋三百年,現在已經只剩下山河半壁,氣數早就盡了,天武軍兵鋒正盛,要說沒有取而代之的夢想那絕對是胡說八道。

可是現在葉應武怎麼着也還是大宋的封疆大吏,還是這趙家的臣子,王安鶴這麼赤果果的揭露出來,要是傳出去無疑對於葉使君的名聲是一個莫大的打擊,畢竟趙家的威嚴在這一片統治了三百年的土地上依然存在,百姓們心中的官家還是臨安的那位。

看也不看葉應武,王安鶴接着說道:“之前某還不明白,那天張世傑來勸某,倒是把某點醒了,王家世代忠誠的可不是這片山河,而是臨安的趙家,現在只要能夠把你葉應武扳倒了,賈相公又怎麼能夠少的了對於王家的扶持,要知道想我們王家這種官家忠犬已經不多了!”

“你們的日子,不長了!賈相公不會放過你們的!”王安鶴歇斯里地的對着葉應武咆哮,像是一頭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野獸!

“旭升,你們先退下。”葉應武緩緩吩咐,郭昶慎重的點了點頭,帶着幾名怒火中燒的六扇門士卒快速離開。

而葉應武伸手捏住惠孃的人中穴,惠娘終於悠悠轉醒,只不過彷彿淚水已經流進,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家夫君和還在不斷叫喊的爹爹,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脣角邊勉強擠出一絲悲慼的笑容:“夫君,你說爹爹是不是已經瘋了?”

“或許吧。”葉應武長嘆一聲,他知道王安鶴已經算是惠娘在這個世上剩下的不多的親人了,現在看着如此場景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心痛,“剛纔某讓你不要跟來,可是偏偏不聽。”

“如果不來,或許等到下一次看見的時候,心會更痛。”惠娘艱難的坐起來,青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秀髮順着臉頰和香肩披散,甚是凌亂,“看着爹爹這個樣子,真的沒有辦法想象,這就是這前那個平日裡喜歡吟詩作賦,而且總是貪圖功名、見到小便宜不會放過的爹爹。”

葉應武摟緊惠娘,輕聲說道:“某已經無計可施了,王安鶴看錯了王家,也看錯了這天下。他還在堅持自己之前堅持的,倒是和當年釣魚城上王將軍一樣的倔強,或許這是你們老王家血脈裡流傳着的性格吧。”

“你在說妾身麼?”惠娘咬了咬脣。

拍了拍王清惠的肩膀,葉應武緩步上前,看向王安鶴:“你確定惠娘不是你的女兒?”

王安鶴一怔,喑啞的聲音漸漸平息,看向臉色蒼白的惠娘,眼眸之中流露出掙扎的神情,不過嘴上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是,那又怎樣!某孤身一人,沒有子女,只求一心報國。”

“何苦呢。”葉應武淡淡說道,“既然不認,那就算了,沒有想到某葉應武竟然還能見到如此絕情的父母,絕情就絕情吧,不認就不認吧。不過父母生養之恩不能忘,惠娘,過來。”

王清惠遲疑一下,還是輕輕上前,葉應武毫不猶豫的扯過她的手,帶着王清惠猛地跪倒在地,看着流露出不解神色的王安鶴,葉應武正色說道:“岳父,這是小婿第一次拜你,也是最後一次了,雖然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相遇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既然堅持的不一樣,那就不妨各走各的道路,雖然岳父已經不認惠娘,不過父母養育之恩不能忘記,這一拜便算是還此恩情,此拜之後,恩斷義絕,再無親緣,無論惠娘怎麼給某求情,某都不會把你看做親人,而是一個執迷不悟要爲這個已經破爛不堪的王朝殉葬的癡傻之人。”

惠娘俏臉愈發蒼白,直直的跪在地上,顫聲說道:“爹爹,你是何苦!”

葉應武牽着她冰涼的手,兩個人衝着已經癡呆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王安鶴拜了下去。緊接着葉應武站起身來,然後攙扶着惠娘,拍了拍腿上的塵土,然後伸出手細細的幫惠娘把零亂的髮梢整理好。

兩個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婦第一次回家,在父母之前甜蜜恩愛一般,只不過坐在面前的男人已經是血染衣衫,而妻子也是俏臉慘白。一絲不苟的將所有的鬢髮捋到耳後,葉應武又不慌不忙的幫惠娘用青巾紮起來如水般柔滑的秀髮,然後深深的看了王安鶴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安鶴坐在那裡已經面如死灰,彷彿在歇斯里地的瘋狂之後,生命中最後的焰火正在隨風飄散。

“江山依舊是華夏,死身何必爲此朝。”葉應武淡淡的說道,當着王安鶴的面,一把抄起來惠孃的腿彎,將她攔腰抱起。

“你做什麼?”惠娘有些吃驚的抓住葉應武的衣襟。

葉應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咱們回家。”

郭昶和江鐵一左一右等在牢房外面,見到葉應武抱着惠娘出來,都是恭敬的讓開。葉應武輕輕說道:“此人從此不再是某的岳父,也不是惠孃的爹爹,怎麼着隨便你們,讓他開口。上一次告訴你的那些刑罰,雖然某明確說不準對自己人使用,但是這王安鶴,便破例吧。”

想起來一件事情,葉應武又旋即說道:“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無須管他。臨安麼,賈似道,就算是不知道能有什麼手段又有何妨,某葉應武和天武軍還沒有怕過誰,也不會怕誰。”

周圍的六扇門士卒同時站直,而郭昶臉色肅然,衝着葉應武一拱手。

惠娘死死攥着葉應武的胸襟,星眸半閉,一言不發,甚至沒有想回頭看一眼的意思。

就當郭昶準備走入牢房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牢房中傳來虛弱的聲音:“等一等,等一等······”

聲音很小,但是在本來就肅靜的牢房中,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郭昶一怔,轉而看向葉應武。而惠娘則是猛地從葉應武懷裡掙脫下來,便想要衝進去,不過還是被葉應武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如果想說,就讓他說,不說的話還是按照剛纔某的吩咐。”葉應武的語氣愈發冰冷,惠娘微微一抖,縮了縮身子,“如果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了,那麼好生安置,明天某登門拜訪。”

郭昶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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