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毅魄歸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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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元節。

和上元節共賞花燈、慶祝一年的開始不同,七月中元節主要是爲了祭奠死去的先祖和親人,相傳在這一天百鬼上街遊行,所以又稱“中元鬼節”。大明之思想傳承自前宋,唐宋雖然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經濟發達、思想開化的朝代,但並不代表着她們就會拋棄長久以來形成的迷信思想,甚至帝王家還不會放過這樣的節日來增強自己在民間的威信和統治。

不過即使是早有先例,大明的百姓們也沒有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會見到這樣的中元節。

從前天開始,金陵城東的鐘山就已經被封鎖,無數的工匠在山上日夜忙碌,一直到今天鐘山重新開放的時候,百姓才明白,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在原本葉應武祭天稱王的那座天壇周圍,鐘山上下,全都是漢白玉的一塊塊墓碑,在蒼翠的松柏之間掩映,而赤色的旗幟在一條條新開闢的上山道路左右獵獵舞動。

而在山下的道路盡頭,一座牌坊已經樹立起來,上面五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足夠讓所有圍觀的人暗暗稱讚。

“鐘山英烈陵”。

白幡在風中默默的飄舞,黑壓壓的人羣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鐘山腳下。他們從來還沒有見過有哪個朝代把戰死的將士看的如此重,甚至沒有哪個朝代能夠爲他們在本朝天壇旁邊開闢一方土地。

站在鐘山腳下,文天祥沉沉的呼了一口氣,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一座一座的墓碑交替,和那層層松柏相互輝映,彷彿這些松柏和墓碑都在護衛那屹立山巔的天壇。

“明王殿下駕到!”遠遠的聽見一聲高喊,從南京城綿延到鐘山腳下的無數百姓,下意識的同時看向城門方向,然後緩緩向兩邊退開,表示他們對於至高無上的王者由衷的敬仰和崇拜。

作爲明王禁衛的百戰都走在最前面,只不過和上一次百戰都公開亮相不同,這一次的百戰都不再是世人所知的五百人,足足上千前兵在寬闊的大道上擺出了磅礴森然的陣列。

走在最前面的吳楚材手持“明”字大旗,一身銀亮衣甲,衣甲兩旁肩頭上是昂首向天的猛虎雕刻,而他身後的足足五百名騎兵都是一樣的裝束,雖然衣甲單薄,但是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五百騎兵衝鋒起來迅即如風的速度,他們只需要用手中的刀在對手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切割掉他們的首級,就已經足夠了。

而這五百騎兵之後,呈現在眼前的更令人震撼。

長長的馬槊握在手中,斜斜指向天空,戰馬和人都是一色的重甲,人馬的護面全都拉了下來,只有面甲上那兩個孔中,有目光殺氣凜然。所有的騎兵就這麼在沉默中昂首向前,他們不需要任何無用的吶喊,只是這一身甲冑,只是這手中閃動着光芒的兵刃,就已經足夠吸引所有的目光。

重裝甲騎,大明的重裝甲騎!

雖然只有區區五百人,但是足夠所有圍觀的百姓熱血沸騰。

自前宋靖康時候西軍白梃兵折損殆盡之後,百年間再無人見到過華夏的重裝甲騎,再也沒有昂首挺胸的華夏男兒,手持馬槊、身披重甲,用那沉重的馬蹄聲、用高高的怒吼聲將一切敵人全都碾壓爲齏粉!

“彩!”人羣中歡呼聲此起彼伏,只有親眼看見這一排排整齊向前的輕騎和重騎,百姓們才能夠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這個嶄新大明的強大,感受到支撐起頭頂天空脊樑的強勁。

寧爲太平犬,不做離亂人,明王殿下爲他們帶來了這些,帶來了蒙古韃子的退避三舍,帶來了大明的軍威強盛。

而在五百重裝甲騎之後,又是一排騎兵,只不過和之前的那些銀甲騎兵不同,這些騎兵雖然只有區區百人,卻都是清一色的黃金甲,肩頭上的護肩樣式和剛纔百戰都的猛虎也有所不同,見多識廣的人能夠認得出來那做工精細、複雜恢弘的雕飾,正是夔龍。這些葉應武的貼身親衛左手持馬槊,右手按佩劍,馬鞍上還掛着爲他們量身定做的勁弩,雖然不過百人,氣勢卻絕對不亞於前面的千名騎兵。

而在這些親衛層層拱衛之中,一輛八馬駕馭的龐大馬車緩緩向前,雖然看不見馬車裡面是什麼,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尊敬的明王殿下就在這馬車當中,恐怕也在側耳聆聽外面萬民的敬仰和歡呼。

“這一次殿下明面上是爲了迎接淮軍屍骨,實際上卻是將禁衛全都拉出來炫耀武力,現在來看,臣要恭喜殿下了。”樑炎午坐在馬車中桌子一側,微笑着說道。

葉應武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重裝甲騎畢竟已經訓練了兩個月,當初上萬人遴選,單是這夏天的酷熱就已經淘汰了過半意志不堅定的,最後有歷經折磨,最後終於選出這五百精銳之中的精銳,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兒甜頭嚐嚐,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要戳某的脊樑骨呢。”

樑炎午頓時忍不住哈哈一笑,雖然是中元節,不過看上去今天明王殿下的心情很好,並沒有爲南面如火如荼的大戰擾亂心神。當下裡樑炎午將手中的奏章遞給葉應武:“殿下,您看這奏章這麼作答可否?”

葉應武微笑着接過來,看了一眼之後說道:“北面蒙古韃子這肥嫩之肉,果然是夠香啊,連南面泉州的商賈都嗅到氣味了。也罷,藏富於民,既然蒙古有膽量給咱們開放城鎮,那咱們又怎麼會沒有膽量把所有商賈都放出去,只要誰有本事能夠把蒙古韃子弄得傾家蕩產,某不但不嫉妒,還要重重犒賞他!”

點了點頭,樑炎午笑着說道:“殿下這一下,恐怕要收盡天下商賈之心了,而且還能讓蒙古大傷元氣,一舉兩得。”

“是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葉應武淡淡說道,“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商人逐利,自古如此,某也不求着他們能夠對大明能有多麼的忠心耿耿,只是想讓他們自己清楚,跟着某,跟着大明,他們就有肉吃,有湯喝,大明一旦完了,誰都沒有好果子!”

想起來一事,葉應武又拿過過來奏章,皺眉端詳片刻之後,沉聲說道:“這樣,讓福建市舶司小心提防泉州蒲家,其餘的放手便是。另外咱們的水師也要做好隨時接應保護商船的準備。”

“泉州蒲家?”樑炎午一怔,“這蒲家在前宋時候就已經是泉州一等一的富豪,而且素來對於朝政不是很熱衷,雖然無功卻也無過,殿下又何出此言。”

葉應武看向樑炎午,沉聲說道:“上一次北方旱災,蒲家可又表示。”

樑炎午一怔,旋即苦笑着搖了搖頭:“臣記得好像沒有,不過沒有表示的也不是隻有這麼一家。”

輕輕敲打着桌子,葉應武淡淡說道:“某雖然不是那等整天價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掛在嘴邊的人,但是這種掙着我大明的錢,卻並沒有把大明江山社稷放在心上的商賈,是時候打壓打壓了,要讓他們知道,單憑他們是不可能在這大明立足的,等到家國有難的時候,如果他們一直袖手旁觀的話,那麼朝廷不介意將他們掃地出門。”

遲疑片刻,隱約明白葉應武的意思,樑炎午鄭重的應了一聲,另外寫了一份奏摺給市舶司:“殿下,只是告知市舶司一聲麼。”

思忖一陣,葉應武冷聲說道:“某向來不喜歡拖沓,既然能夠解決那就一次斬草除根,臨安現在不是已經安穩下來了麼,李長惜也能夠騰出手,讓他和郭旭升把夷洲和泉州給某整頓一下。”

樑炎午奮筆疾書,而葉應武則是站起來輕輕呼了一口氣。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面的歡呼聲已經越來越遙遠。

拍了拍樑炎午的肩膀,葉應武一把掀開了車簾。秋風颯颯,迎面而來,而文天祥站在馬車旁邊,見到葉應武出來,微笑着一拱手:“臣參見明王殿下,還請明王殿下登臨鐘山,迎送淮軍將士屍骨。”

小陽子已經快步前來,想要攙扶葉應武,不過葉應武只是揮了揮手,自己從馬車上跳下來。他今年也不過是二十一歲,風華正茂的時候,哪裡會像其他帝王那樣故作雍容華貴。

“參見明王殿下!”站在左右兩側的文武和甲士都是霍然行禮。

而葉應武點了點頭,身上的王袍冠冕有些累贅,不過他還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就在前面的空地上,兩三千棺木密密麻麻的排開,而在這些棺木的最前面,則是一個更大一些的棺木,上面白底黑色的“奠”字,讓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頭一緊。

而在棺木左右,李庭芝和其他淮軍將領的親眷已經披麻戴孝,若不是黃道婆帶着人拉開她們,恐怕這些親眷就會扶棺痛哭了。畢竟對於他們大多數人來說,這棺木中的屍體,是家中唯一的頂樑柱,當時慷慨激昂北上,現在卻只能躺在棺木中,天人兩隔。

“能夠找到的屍體也就只有這些了。”文天祥在葉應武身邊低聲說道,帶着悲慼神色,“數萬淮軍跨過淮水北上,最後只有這兩三千人能夠回來,實在是家國之殤。”

葉應武沉默了片刻,回頭看向白幡和赤旗飄揚的鐘山,沉聲說道:“無論他們是爲了什麼樣的目的北上,又經歷了怎樣應該或者不應該的失敗,至少他們都是真正和蒙古韃子拼命的英烈,值得這樣的禮遇。之前襄陽之戰時候,咱們還不是天下的主人,做不到能讓這些袍澤弟兄們死後依然在此並肩看日升日落,現在這天下已經是我大明的了,某就不能坐看他們橫屍異鄉,無人所知。”

文天祥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手緩緩攥緊。

無論如何,這些都是爲了華夏拼搏的好兒郎,他們值得這樣的榮光。

棺木之前,夏鬆攙扶着夏貴緩緩走過來,父子兩人都是一般無二的一身肅穆黑衣,而夏貴的眼睛哭得紅腫,如果不是夏鬆勉力支撐,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了。

葉應武和文天祥對視一眼,急忙迎上前。

“殿下,殿下英明啊!能夠讓淮軍將士魂歸故土,能夠以如此禮節供應他們,李祥甫在天之靈也能夠安息了!”夏貴一把推開有些不知所措的夏鬆,猛地跪倒在地,嗷啕大哭。

心中慼慼然,夏鬆只是衝着葉應武深深地躬腰到底,彷彿這躬身之間,已經是兩淮水師向葉應武表達忠誠,也是安慶的淮軍向葉應武效忠。

“明王殿下,實在是千百年未曾有之明主,當有天下!”夏貴深深地低頭在塵埃中,聲音卻是依舊的洪亮鏗鏘,“淮軍上下,但聽明王殿下號令,刀山火海,在所不辭,還請明王殿下儘管驅策!”

葉應武臉上也滿是肅然神情,上前小心攙扶起來夏貴,沉聲說道:“夏將軍,你的心意某明白,這些事情咱們等會兒再議。”

見夏貴有些驚訝,葉應武看向旁邊的層層棺木,聲音愈發的肅殺和悲慼:“讓我們一起再送這些兄弟們最後一程,送他們走完這人生道路上的最後一程,從此入土爲安,黃泉路上好結伴。”

夏貴鄭重的點頭,讓開道路:“殿下請。”

葉應武和文天祥一前一後大步走到最前面的棺木旁邊,這是前宋淮東安撫使李庭芝的棺木,蒙古韃子在殺死李庭芝之後將他梟首,首級掛在城牆上示衆以炫耀武力,剩下的屍體則是直接丟到了荒郊野外喂野狗,甚至連那些被草草埋葬的淮軍將士都不如。

所以現在棺木當中盛放的只是李庭芝的首級,不過葉應武已然讓這大明能夠找得到的最好的木匠雕刻了李庭芝的屍體,另外蒙古韃子好人做到底,也歸還了李庭芝原本本身上的甲冑,所以至少現在棺木當中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李庭芝。

“明王殿下。”李庭芝的遺孀和兒女在一旁彎腰行禮。

葉應武輕輕點了點頭,伸手緩緩覆在棺木上,沉聲說道:“慷慨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李安撫,你爲了這華夏江山社稷捐軀,沒有你和淮軍將士的犧牲,恐怕現在大明的建立也會一波三折。”

頓了一下,葉應武的聲音很輕,卻帶着王者自有的威嚴:“李安撫,安心去吧,毅魄歸來日,靈旗滿山野······”

話音並未落下,葉應武霍然擡頭,看着一個又一個的棺木一直延伸到遠方:“毅魄歸來日,靈旗滿山野,大明的將士們,送咱們袍澤兄弟最後一程,讓他們入土爲安!”

當下裡葉應武徑直走到棺木旁邊站定,而文天祥沒有絲毫的猶豫,站在了另外一邊。反倒是夏貴和夏鬆這一對父子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大明的君王和左丞相,夏貴的心中暗暗感慨了一聲,李祥甫啊李祥甫,你還在世的時候總是想要和葉遠烈搶風頭,總是想要搏取些功名,可是誰曾想到自己最後陰溝裡翻了船、屍首異處不說,就連下葬的時候,都是葉遠烈給你擡棺!

不知道你在九泉之下的魂靈知道了,又會是什麼感受,但是至少某手中的這些淮軍是要跟着明王殿下打天下了,明王殿下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殊榮若此,若是某夏貴還不識趣的話,恐怕就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世上立足了。李祥甫,你我兄弟一場,一路走好!

不等後面文武官員上前,夏貴和夏鬆就已經分別站在葉應武和文天祥身後,這李庭芝的棺槨,他們作爲淮軍僅剩的頂樑柱,自然應該擡,自然應該送這些曾經並肩過的袍澤入土。

鹹淳三年中元節,大明鐘山英烈陵並英烈祠落成,並在當日以國葬之禮安葬前宋淮東安撫使李庭芝並其餘死難將士,立牌位於英烈祠中,明王殿下有詔,但大明一日巍巍然立於世間,則此英烈祠一日血食香火不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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