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或疑惑,或不滿,倒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留守在雲滿樓,皆是因爲白蓮出了名的規矩上,誰人都不曾觸犯過,話說是一旦破了其規矩,那麼衆人等來的就是她的香消玉殞,若是瞻仰便只剩那儀容。
只是半個時辰過去了,荷塘魅舍卻依舊一片安寧,門廊依舊是牢牢的緊閉着,且因這荷塘魅舍位居雲滿樓的最高處,裡面有無聲音也絲毫聽不真切。衆人都在紛紛詫異,道這是何人竟有這般的氣魄能化了高高在上的白蓮姑娘的冰規?
此時的白如蓮,先前自是異常的憤怒,只是待到見了來人,竟是意識的震驚。這來人的氣勢倒是像極了電影裡的皇帝之相,瞬間便激發起了她的好奇之心。我這穿越過來的美色不會真的也引來帝王的青睞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哈哈,我以後還愁沒有榮華富貴嗎?
便嬌嬌的假意發怒對來人質問,這可是那位不知距的老爺兒,竟是生生的破着我的規矩闖進我的荷塘魅舍來?
來人並不理會,到是驚在了來處,這花魁娘子當真不愧虛名,就是自己閱花無數,卻也沒有見過如此人間絕色,難怪城中的男人都豪擲千金只爲片刻睹一真容。
憑藉做校花和美人的經驗,白如蓮知道這又是一個拜倒在她裙下的粉絲。便繼續起了她的探寶。
來者是什麼人?是不知道本姑娘的規矩了?沒有本姑娘的歡喜就是皇上,不經我的許可私自創見了我,得到的也就只有我的屍體。這時的白如蓮知道來者是不可小覬的人物,眼中泛起了點點淚花,不過這淚花卻也不完全是演戲,其中大多都是她的恐懼。如果來者真的是這裡的皇上,普天之下都是他的,即便在平常男人眼裡她是多麼高貴清高的伎娘,她也不過只是一個伎娘而已,她的規矩在其他人哪裡或許還是有效的,只是到了他這裡?白如蓮終究不敢再往下想,真的哭了起來。
來人見這梨花帶雨的嬌羞,微微一笑,你就是名震全國的白蓮?果真一個人間絕色。
白蓮不語,依舊沉浸在深深的恐懼中,我是得了世間難得的美貌,定下來黑契的規矩,可還是逃不過世俗最大的的規則啊!美貌還是有時限的。
你放心,我只是來證實傳言而已,雖說是破了你的一點點規矩,不過姑娘倒是不必擔憂,如此這般人間絕
色,我雖說也想獨攬懷中,只是姑娘早已放出話去,若是誰人破你的規矩,得到的只是你玉殞的軀體,我自是不會爲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姑娘的性命。今日到此些許叨擾,姑娘還請原諒些吧。
白如蓮一聽,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半顆,只要他不是霸王硬要上弓就好,我的容顏還能保的住,這美女的生活還能繼續,謝謝我的主啊!阿門!
老爺您說的是,可是今日您硬闖了我這荷塘魅舍,難保他日沒有您這樣的角色再效仿一次,您或許是真君子,只怕來日我總要橫刀以對真小人了了。白如蓮不免爲了自己今日破掉的規則擔心,那她固守那麼久的秘密還能繼續固守嗎?黑契的叮嚀聲聲入耳。
來人大笑,聲音洪亮震耳,姑娘你放眼望去,你這規矩立了這許久,可有人有膽量破過?
白蓮的腦細胞居然開始甦醒!不會真的是皇帝吧?才那麼肆無忌憚?
白蓮姑娘,今日之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一位過客,不過你當真不想知道我是誰嗎?真的不想跟我離開這裡?來人試探。
不用了,自是過客,就讓我們彼此浮雲,輕輕的來也輕輕的去,何必非要帶走雲彩?白如蓮總算想起了,套用了徐志摩的詩,倒是裝的像個才女。其實心裡是想還是不要拆穿的好啊,否則後果誰來承擔啊,早點送你走是正事啊。況且要做美女,一生的美女,愛情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來人起身準備離去,白如蓮一陣竊喜,還好,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採集陽血,雙手不自覺的撫摸着自己嬌嫩的面龐。
突然來人轉身,依舊淡然微笑,白如蓮大驚,他不是要改變主意吧?
聽說白蓮姑娘還有一個不容顛覆的規矩?
啊?白如蓮從驚中驚醒。
每天只見一位客,每位客人必須留下一滴血?來人倒是對白蓮瞭如指掌。
呃……白如蓮突然處變不驚的從驚慌中緩過神來,小青,伺候老爺浸手。
小青從門外跌撞進來,一盆水早已灑了大半。恭請老爺,浸手禮。
來人倒也不在意,拿起水盆上掛着的銀針就刺向手指,透明的水中立即暈開鮮紅的顏色。
白如蓮此刻有了一小絲兒的感動外加一大絲兒的虛榮,皇帝啊,都爲我
流血,要是江採玲那個臭婆娘看見了,不是要氣歪了?這可不是傑明宇那小小的少爺,這是一國之主,還不是拜倒在我的規則之下?得意的心情悠然而生在胸腔裡盪漾。
就在這時,不知誰個不知好歹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瞥見後院揮汗砍柴的卡西莫多,挑事似的說了前廳發生的事。卡西莫多一聽說是恩主受了委屈,提上手裡的斧頭就衝向了前廳,當然沒有蒙面。
前廳本來冷酷的場面被卡西莫多的到來攪的異端亂遭。
正好來人從樓上下來,卡西莫多一見來人便瘋也似的砍上前去。
雲滿樓瞬間亂作一團,十幾個帶刀侍衛把卡西莫多是團團圍住,卡西莫多發狂似的亂砍,來人差點咆哮雲滿樓,正要命人將傷痕累累的卡西莫多就地給正法了,這時荷塘魅舍的門開了。刀下留人。白如蓮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一陣驚呼,彷彿誰都忘了廳中那滿身是血的醜陋軀體。確實絕色啊!
女兒,你還是快進去吧,這場面可別嚇壞了你呀!有媽媽在,你就放心了吧!容媽媽眼見衆人貪戀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要把這花魁繼續保護在神秘裡。
哎喲,我說這位老爺,您先刀下留人吧,這人可是我們白蓮姑娘最寵愛的家奴呀。容媽媽慌忙打着圓場。
是嗎?來人的冷酷哦。
是啊,您可是不知道啊,這人雖說生的醜卻是我家白蓮姑娘在街上看着可憐救下的,所以這家奴只當我家姑娘是恩主呢,一聽見恩主受了欺辱能不發怒嗎?還請這位老爺您高擡個貴手,切不要傷了我家姑娘的心啊!容媽媽雖說嘴裡是這樣懇求着,心裡那是一個牙癢啊,恨不的剝了這卡西莫多的皮。
來人一個眼色,衆侍衛便丟下重傷的卡西莫多,緊跟在來人身邊。
媽媽,可否筆墨伺候?來人吩咐。
當然了,筆墨伺候!容媽媽驚呼吩咐。
此女只應天上有!柒個大字潦於白宣,今日我本無疑冒犯了白蓮姑娘,一飽了人間之絕色,也得識醜態忠誠之家奴,此情堪得人間傳頌!不過這矩也只得這一回可破,若是不然,我的屬下先替了白蓮姑娘不答應。話罷,衆帶刀侍衛隨綜離去。
剩下那一廳滿園的猜忌!雲滿樓怕是從此難以迴歸那繁華的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