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了手中的鞭子,四下環望了一圈,阮小綿最後的視線落到了茶几上那些紅色的繩子上。
她快速過去,一把抓起繩子,將那六個男人牢牢地綁了起來。
“都給我在這等着,你們的事情還沒完。”
綁完了最後一個人,阮小綿不解氣,又狠狠地踢了一下他,這才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她握住門把手,用力地開門……再用力,可是,門就是打不開。
“靠!”
門竟然從外面鎖上了,一定是努娜乾的。
該死的女人,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阮小綿罵了出來,正準備找個什麼東西將門砸開,下一秒,門卻從外面被打開。
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看上去紳士極了的歐美男人。
男人開門進來,看到裡面的場景,驚訝極了。
“怎麼回事?”
“你們是怎麼回事?我是來你這裡消費的,我要訴訟,你就等着關門吧。”
聽到禿頂男人的抗議,阮小綿才知道,進來的這個男人,應該是這裡的主人。
消費?
難道努娜把她送到妓院裡來了嗎?
可惡!
這一次,那個女人她真的死定了!
“你是……”俱樂部的老闆泰勒又將視線落到了阮小綿的身上,眉頭不由輕輕蹙起。
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是誰呢?
泰勒仔細回想着,終於想到了。
“你是阮小綿,南爵先生的妻子?”
當初南爵在S.K集團的官網上公佈了阮小綿的照片,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沒錯,就是面前這個女人。
阮小綿冷着一張臉,神色凌厲,聲音似冰下泉水,冷冽至極,“你知道就好,快點把努娜叫出來,不然,你也難逃一死。”
“我……”
“Boss,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這個女人,仗着自己長得像阮小綿,就到處招搖撞騙,我這有她的證件。”
突然傳來的聲音,正是努娜發出來的。
她匆忙上前,連忙將剛纔放好的證件又拿了出來,遞給泰勒,“她叫Vanessa,根本不是阮小綿,是今天才剛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
“你特麼找死!”阮小綿怒極,猛地擡起腳,用力向努娜的小腹踹了過去。
在南爵身邊這麼長時間,她一直要告訴自己乖乖的……至少要儘量做到乖巧。
她已經一忍再忍了,可這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努娜今天是把她以前的火爆脾氣都激出來了。
“啊!”
努娜痛苦的尖叫出來,捂着自己疼痛無比的小腹,順着阮小綿那一腳強大的力量,“噔噔”向後退開幾步,直接跌坐在地。
她臉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一樣,難受極了。
阮小綿不解恨,又跟了過去,彎身扯着努娜的衣領大力把她拽了起來,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爸爸的,當初南爵要殺你,還是我替你說清,你特麼現在反過來陷害我,我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我就不叫阮小綿!”
怒聲說完,阮小綿再次揚起了拳頭,衝着努娜紅腫的臉便奔了過去。
手腕,忽的一緊。
阮小綿用力,手腕依舊被緊緊握着。
她緊蹙着一雙秀眉,側頭看向阻止她的人,泰勒,揚着下巴,氣場十足地怒聲說道,“放開,除非你想跟她一個下場。”
“你真的是阮小綿,南爵的妻子?”泰勒仔細打量着阮小綿
,手並未鬆開她的手腕。
“廢話……”
“她不是,Boss,你不要被她騙了。”努娜艱難地站穩,依舊不死心。
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讓阮小綿就這麼離開。
“你的證件都在這裡,你還想說謊?Vanessa,你說你認識南爵,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南爵哥哥。”
說着,努娜真的拿出了手機,假裝要打給南爵。
“好啊,那你打啊。”
阮小綿冷笑了出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招數。
“Vanessa,你知道我是誰嗎?”努娜放下手機,忽的揚眉問道,隨即又轉身,看向泰勒。
“我想你應該聽過君拉納拉家族吧,我就是努娜·君拉納拉,因爲我家垮臺了,我才淪落至此,但是阮小綿我還是見過的,根本不是這個女人。”
努娜堅定地說道,演技覺得是影后級。
泰勒微微一驚,“你是君拉納拉家族的人?”
努娜點頭,“沒錯,而且我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阮小綿,Boss,我家族跟南爵的關係,你應該聽說過吧,如果南爵知道你收留我,你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聞言,泰勒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心底對南爵的恐懼在這一瞬間涌了出來。
努娜眼波微轉,仔細觀察着泰勒的神色,“Boss,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吧,我會好好調教她的。”
“努娜你……”
“你閉嘴,Boss,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看點東西。”努娜說着,狠狠地瞪了阮小綿一眼,拉着泰勒去了另一個房間。
反正這裡的出口,阮小綿一時半會還找不到。
關上了房門,努娜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莫瀾的電話號,然後請求視頻通話。
很快,屏幕上便出現了莫瀾的臉。
泰勒一眼便認出了莫瀾,更是驚訝無比。
“努娜?你找我?”莫瀾保養得體的臉上也是驚訝至極,彷彿沒料到努娜會打給她一樣。
努娜餘光瞟了一眼泰勒,問道,“祖母,我這裡有個人冒充阮小綿,阮小綿現在是不是在你的城堡裡了?”
聞言,莫瀾眉心輕蹙,“竟然有人冒充阮小綿?她現在在城堡裡,那個冒充她的人是誰?”
“我會調查清楚的,祖母,我先辦事了。”努娜切斷了視頻,得意地看向泰勒,“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泰勒這才點點頭。
他當然相信了,莫瀾是南爵的祖母,她說了,阮小綿在她身邊,他還能不相信嗎?
……
潮溼的地下室,空氣都是粘粘的,粘在皮膚上,難受極了。
阮小綿被俱樂部的保鏢控制住之後,便被關在了這這間地下室。
此刻,她雙手高高舉起,白皙的手腕上牢牢銬着手銬,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紅痕。
手銬連着鎖鏈,鎖鏈被吊在頂棚上。
努娜就坐在正對面兩米開外的椅子上,手中拿着長長的鞭子,非情趣式的。
握在另一隻手中的手機貼着耳朵,她含笑看着阮小綿,眉宇間透着殘忍之色。
“她現在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放心,在弄死她之前,我會好好折磨折磨她的,讓她生不如死。”
掛斷電話,努娜將手機放到了椅子上,右手持着鞭子,輕輕敲打在左手的手心上,一步一步,向阮小綿靠近。
她的脣邊的笑容,越來越殘忍,彷彿地獄之中的鬼魅一般,又透着一絲絲的癲狂。
此刻的努娜,彷彿真的化身成爲魔鬼,周身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息。
阮小綿看着越走越近的她,卻突然笑了出來,笑得嗤冷,笑得輕蔑。
“你要折磨死我麼?”
“你以爲我不敢麼?”努娜手中越走越近,眸底浮現出了興奮的顏色。
阮小綿搶走了南爵,甚至害得他們家族垮臺,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阮小綿神色忽的冷了下來,水眸中中寒芒一閃,眼神冷冽地睨着努娜。
“你敢,你當然敢,只不過,你可要想好了,你今天讓我受的每一道傷,我都會雙倍奉還回去的,如果我死了,南爵還給你的,可就不止雙倍了。”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緊接着響起,迴盪在這間屋子裡。
皮膚被撕開的痛楚瞬間讓阮小綿的額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努娜眼神狠戾,毫不猶豫,又是一鞭子狠狠抽打在了阮小綿的身上。
她身上的牀單都破了,裂口被血染紅。
阮小綿秀眉緊蹙,卻一聲都沒吭。
她緊緊咬着下脣,恨恨地瞪着努娜,額上薄薄的汗已經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汗珠,順着她蒼白的臉頰,滾滾落了下來。
真的很痛,切膚之痛!
阮小綿呼吸變沉,越來越不穩,脣角都劇烈地顫抖着,落在努娜身上的視線卻沒有一絲絲的懦弱。
“南爵哥哥怎麼對我,你已經看不到了,因爲,你很快就會被我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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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娜笑得邪惡,就像生長在最黑暗最潮溼的地方的蛇,渾身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她的氣場,還是沒有被吊打的阮小綿強大。
“那你就試試看。”
一雙水眸微微眯起,阮小綿放開了自己緊咬的下脣,惡狠狠地瞪着對面的努娜,忽的擡起右腳,狠狠地向努娜的小腹踹了過去。
努娜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阮小綿還這麼有力氣。
她被阮小綿踹個正着,整個人又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小腹處泛着劇烈的痛楚。
她已經被踹第二腳了。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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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娜瘋了,咬着牙,高高揚起手,站在離阮小綿兩米開外的地方,揮動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到了阮小綿的身上,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打死她纔好。
沒一會,努娜便出了一身的汗,累得。
阮小綿也是,卻是痛的一身冷汗。
被撕裂的痛楚在她的四肢百骸,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蔓延着,那種痛楚,讓阮小綿有了幻覺,她下一秒,就會死去。
身上的牀單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鮮紅的血染透了牀單,猶如在她的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罌粟花。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簌簌下落,阮小綿雙腳已經失去了力氣,整個身子都往下墜。
手銬卻依舊不放開她,吊着她的鎖鏈搖搖晃晃,她撥薄如蟬翼的身子也跟着晃了起來。
她痛得心都在劇烈顫抖着,可即便如此,阮小綿依舊沒有發出一聲痛呼,整個地下室只聽得到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的聲音,還有努娜粗喘的聲音。
“阮小綿,你很有骨氣是嗎?”
努娜聽不到她的痛呼聲和求饒聲,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丟開了手中的鞭子,從一邊的小桌子上拿過一把軍刀大步上前,直接將鋒利冰涼的刀刃抵在了阮小綿蒼白滿是汗水的臉上。
“我現在就在你的臉上畫兩個叉叉,你猜南爵哥哥還會不會要變成醜八怪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