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他!擋住他!”眼看着自己的愛馬落得如此下場,烏桓戰將早已經嚇得魂都沒了,再看到甘信就這麼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烏桓戰將坐在地上,兩腿發軟,整個人一邊往後不停地爬,一邊指着甘信,對左右的護衛大聲喊了起來。
其實就算是他不下命令,那些護衛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甘信把他給殺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護衛就是一擁而上,擋住了甘信的去路。而甘信腳步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在地上又是點了一下,反倒是速度更加快了。面對那些撲上來的護衛,黑月劍直接迎了上去,毫無任何花俏的就是劈了過去。那衝在最前面的護衛下意識地就是舉起了他手中的單刀想要格擋,只聽得鐺的一聲,那上等精鋼鑄成的單刀與黑月劍一碰,就直接斷成了兩截,而黑月劍更是沒有半分停歇,直接就是落在了那護衛的臉上,一眨眼就是削掉了半個腦袋!
這些動作在旁人看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甘信腳下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在那護衛的屍體上一蹬,筆直地朝着那烏桓戰將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剩下那些護衛想要上前攔住,卻全都是無一例外地被黑月劍斬殺!等到甘信衝到那烏桓戰將的面前,那些上前攔阻他的護衛已經全都變成了屍體!
“該死!”那烏桓戰將能夠成爲統領這麼多兵馬的將領,自然也不是什麼慫貨,壓制住了心中的驚恐之後,烏桓戰將罵了一句,也是跟着拔出了腰間佩刀,迎着甘信就是揮砍了過去,這一刀砍出,竟是有不俗的勁道!
只可惜,他面對的對手是甘信,冷眼看着那揮過來的單刀,甘信的身子一動不動,只是等到那單刀快要砍中自己的時候,突然握着黑月劍就是一揮,就聽得一聲脆響,那單刀直接就是被斬斷!劍鋒斬斷單刀之後,朝着那烏桓戰將的腦袋上削去,直接就是將烏桓戰將頭上的頭盔給砍飛了去,露出光禿禿的頭頂和幾根像馬尾巴一樣的髮辮。
那烏桓戰將也是感覺自己頭頂一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而甘信可不會耽誤時間,飛起一腳,直接就是踩在了烏桓戰將的胸口,將他牢牢地踩在地上,手中的黑月劍更是直指對方的咽喉,朝着周圍就是冷喝道:“全都給我住手!要不然,我殺了他!”
甘信這一聲清喝頓時壓倒了周圍那嘈雜的喊殺聲,很快,所有人都是轉過頭,朝着甘信這邊望去,那些在外圍看不到的叛軍士兵也是聽得前面傳遞的話語知道這裡的情況了。自家統領被擒,剩下的那些叛軍士兵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反正是不敢罔顧自家將軍的性命再繼續廝殺了。
“嘿!”劉佰和路員也是帶着將士們衝了過來,在第一時間就是將甘信的前後左右包圍了起來,以防冷箭。甘信先是一劍刺在了那烏桓戰將的手上,毫不客氣地就是將他的
手筋給斬斷!頓時那烏桓戰將就是疼得嗷嗷慘叫,可甘信卻是半點同情都欠奉,此人可是親手殺了六子的大仇人,甘信沒有第一時間將他給宰了,已經是很難得了!將疼得滿地打滾的烏桓戰將踢給了劉佰,甘信又是掃了一眼周圍,沉聲喝道:“識相的,就趕緊將手中的兵器都給放下!要不然,我殺了他,然後再繼續把你們一個個全殺了!”
甘信這話自然是有些吹牛的成分在,不管甘信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將這一萬餘人都給殺了。但剛剛甘信的武勇卻是讓周圍的叛軍將士不得不相信,只見他們一個個都是臉色慘白,滿臉驚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過多久,就聽得當啷一聲,卻是有一名叛軍士兵下意識地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丟。這有了人開頭,一時間,周圍那丁零當啷的聲音就是不絕於耳,緊接着,就有人直接往地上一跪,這下更是帶起了連鎖反應,瞬間在官兵周圍的那萬餘名叛軍全都跪在了地上,紛紛開口求饒。
劉佰和路員等人全都是一臉驚愕地看着周圍,本來他們跟着甘信衝出城來,也只是一腔熱血,早就抱着戰死沙場的心理準備,可誰也沒能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劉佰一手拎住那烏桓戰將,另一隻手握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兩隻眼睛卻是瞪得老大,朝着周圍望去,最後落在甘信的身上,滿臉不敢置信地說道:“這,這,這就結束了?就,就這麼簡單?”
“不錯,就這麼簡單!”甘信的回答卻是簡單明瞭,隨即轉過頭,吩咐身邊的將士們分開去整頓那些投降的叛軍,對於那些逃走的,倒是用不着去追。最後走到劉佰和路員的面前,回答道:“這叛軍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擒住了他們的頭頭,就斷了他們的念想!當然,若是換做受過正規訓練的軍隊,那這一招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我們五百人怎麼也不可能將這一萬人給收編了!”
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如今事實擺在兩人的眼前,兩人也只有接受了。經過了剛剛一戰,原本就不到五百人的官兵將士,如今也只剩下三百多人了,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剛剛他們可是和近萬人拼殺,沒有一點犧牲那是不可能的事。剩下這三百多人要收編近萬人,可不是那麼容易,也所幸這些叛軍都給嚇破了膽,除了一開始逃走的一部分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沒有一個敢反抗的。足足用了有大半天的時間,總算是將這些叛軍都給押解進了城,收繳的兵器、鎧甲都堆成了山!
見到所有叛軍都給押解進城了,甘信等人這纔是長舒了口氣,劉佰讓人將那烏桓戰將綁了丟在了一邊,轉頭就是對甘信問道:“甘信,接下來該怎麼辦?遼西和昌黎兩郡竟然已經淪陷了,那我們到哪裡去找援軍一同殺回徐無去?”
甘信也正在苦惱這個問題呢,
低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好辦法,扭頭正好看到那烏桓戰將可憐兮兮的模樣,甘信卻是不由得心生惱怒,一個箭步衝上去,提着烏光槍就是一槍刺穿了那烏桓戰將的大腿。一時間,烏桓戰將的大腿處那是鮮血泉涌,疼得他是哭爹喊媽一般的直吆喝,而甘信卻是冷冷地瞪着他,喝問道:“說!遼西郡和昌黎郡到底是怎麼淪陷的?”
那烏桓戰將本來還想硬氣一點,可沒想到甘信竟然一上來就是先紮了自己一槍,再看旁邊的路員更是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烏桓戰將哪裡還敢怠慢,立馬就是喊道:“不,不要動手!我說!我說!我們能拿下遼西郡和昌黎郡,全都是靠着有內應接應!有一個在幽州當了多年馬賊的人,是我們烏桓人的內應,這次就是靠他幫忙,我們才能順利將遼西和昌黎拿下!”
“在幽州當了多年馬賊?”聽得對方的話,甘信三人都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劉佰這些年來跟在劉備身邊,可是沒少跟着劉備東征西討,這幽州境內的大小馬賊,他差不多都知道,當即劉佰就是喝問道:“是哪裡的馬賊?叫什麼名字?說!”
說着,劉佰直接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用力一拔,一道刀芒就是閃現出來,嚇得那烏桓戰將也是身子一顫,連忙是喊道:“我說!我說!是一個叫丘伯力的馬賊!他之前一直都是在涿郡做買賣的,後來不知道爲何,又跑到昌黎來了!是他派人潛入遼西和昌黎,幫我們打開城門,我們才能順利攻陷這兩郡的!”
“丘伯力?”聽得這個名字,甘信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對於這個名字,他們自然是不會陌生,與李瘸子、去離並稱爲三大盜匪,可是在涿郡爲禍多年!後來李瘸子與去離都加入了太平道,並且在黃巾之亂的時候先後出現,可偏偏就是丘伯力不知所蹤,卻沒想到他竟然躲在昌黎。不過很快甘信就是眉頭一皺,喝道:“你敢騙我?丘伯力分明是鮮卑人!怎麼又變成烏桓人了?”
說着,甘信手一提,將烏光槍拔了出來,緊接着竟又是往下扎去,將烏桓戰將的另一條腿也給紮了個透明窟窿!頓時那烏桓戰將就是疼得嗷嗷叫,眼淚鼻涕那是全都流了出來,可偏偏還得強忍着,衝着甘信不停地擺手,喊道:“啊!我,我沒騙你!沒騙你!丘伯力真的是我們烏桓人!他跟我們的首領丘力居還是兄弟呢!真的!不要再紮了!我說的都是真話!”
“嘶——!”聽得這烏桓戰將的話,甘信等人全都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丘伯力竟然是烏桓人?這麼一個消息,也是讓甘信等人下意識地想到,這其中必定有着不爲人知的陰謀!再問了幾句相關情報之後,當即甘信就是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烏桓戰將,便是對路員說道:“路員!你不是要爲六子報仇的嗎?他就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