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超這麼一頓訓斥,那杜濩也是無奈地點頭稱是,他只是被徐榮所提拔的一名普通戰將罷了,杜濩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雖然是漢中太守,看上去好像很得徐榮重用,但比起徐榮手下那些猛將,卻還是要差太多,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剛剛投靠徐榮麾下的益州官員。自己要是爲了徐榮而去得罪馬超的話,等到馬超向自己發難,徐榮也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這一點,杜濩自己心裡那是再明白不過了。
所以馬超下了這個命令,那杜濩自然是不敢違抗了,立馬就是按照馬超的吩咐去做了,那些埋伏在周圍的五萬餘伏兵也都是撤了下去,而杜濩三人更是親自迎着馬超就是來到了城內的官邸,上酒菜來招待馬超了。
馬超雖然身上穿着孝服,但卻不禁酒肉,大快朵頤地喝着酒食,一邊吃喝,還一邊大聲喝罵劉備、喝罵韓遂,到最後甚至還是喝罵徐榮,聽得在一旁作陪的杜濩那也是苦笑不已,卻又不敢違抗馬超,只能是順着馬超的話,說上幾句徐榮的壞話了!
“少將軍!將士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個時候,一名穿着白甲的戰將也是走進了這宴會廳,對着馬超抱拳一禮,卻是跟着馬超一塊進城的一名副將。
而此刻馬超也已經是醉醺醺的模樣了,聽得那副將的話,把頭一擡,便是一臉不耐煩地揮手,喝道:“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去吧!別來煩我!”
馬超的話,那名副將自然是不敢違抗,立馬就是轉身退了下去,而馬超卻是轉過身,衝着那杜濩就是喝道:“杜濩!我且問你!你是聽我的命令,還是聽那徐榮的命令?”
被馬超這麼一喝,杜濩也是臉色一變,只是聽得馬超接下來這孩子氣的問題,杜濩又是不由得苦笑起來,左右看了看,這宴會廳內只有自己的兩名親信樸胡和袁約在,倒也不怕自己的話傳出去,當即也只有順着馬超的話說道:“這,這,末將這自然是聽將軍的命令了!將軍若是有所吩咐,末將不敢不從!”
“哼!說得好!說得好!”聽得杜濩的回答,馬超先是冷哼一聲,一雙眼睛繼續直勾勾地等着杜濩,看得杜濩那是心裡一陣陣發毛。而緊接着,馬超又是突然咧嘴一笑,連着喝了幾聲彩,身子一個踉蹌,卻是直接朝着杜濩身上靠了過去,口中更是喊道:“杜濩!你以後,你以後就跟着我了!我保你榮華富貴!哈哈!哈哈哈哈!”
馬超雖然醉酒說得胡話,可看到馬超的身子倒過來了,杜濩總不能就這麼看着馬超摔在地上吧,只能是苦笑着雙手一探,就是將馬超的身子給扶住,說道:“將軍的好意,末將心領了,末將也是……”
話未說完,突然杜濩的話卻是止住了,只見杜濩雙手依舊是扶着馬超的雙肩,腦袋卻是微微低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馬超,又是再
把目光往下沉,落在自己的胸口。一把匕首準確無誤地刺中了杜濩的胸口偏左,正是心臟的位置所在!鮮血在不停地順着匕首往外冒,轉眼間就是染紅了那握着匕首的手,只是馬超卻是渾然不介意,臉上似乎依舊是掛着先前的醉意,可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明亮、清澈,哪裡有半點醉意?
“爲,爲,爲什,爲什……”杜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從口中所發出的聲音,卻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而隨着馬超握住匕首的手腕突然一轉一提,頓時杜濩的身子也是猛的往上提了一寸,整張臉更是痛得扭曲起來,鮮血也是開始從他的口中流出,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呃?首領?”在坐下,樸胡和袁約兩人也是喝得有些上頭了,轉過頭朝着杜濩這邊望去,卻是正好看到杜濩的後背,反倒是看不到杜濩前面的模樣,樸胡端起酒鐏,便是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一邊打着酒嗝,一邊對着糾纏在一起的杜濩、馬超喊道:“首領!馬將軍!我,我來敬你們一鐏!”
“嘿!”眼看着那樸胡就要走到杜濩的身邊了,馬超突然擡起一隻腳,用力踹在了杜濩的胸口!這一腳直接就是將杜濩的身子踹得往後飛了出去,而那匕首也是順勢從杜濩的胸口拔出,頓時杜濩就是發出了一聲長嘆,就好像有東西一直堵在他的喉嚨,這個時候卻是被取出來了一般,只是那如噴泉一樣的鮮血瞬間就是將整個宴會廳給弄得到處都是血漬!杜濩的身體更是直接撞上了樸胡,兩人立馬就是變成了滾地葫蘆,連帶着那些鮮血也全灑在了樸胡的身上。
“首領!”在旁邊正在飲酒的袁約也是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是驚呆了,只來得及發出了一聲驚呼。而這個時候,馬超也是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手中好緊握着那把匕首,縱身一躍,便是跳到了袁約的身邊,手中匕首直接就是朝着袁約的身上紮了下去!不過袁約也不是普通戰將,板楯蠻本就是個驍勇善戰的民族,能夠在板楯蠻那麼多族人當中脫穎而出,袁約的身手自然不一般。見到馬超朝自己攻了過來,袁約幾乎是靠着本能躲過了馬超這一刀,同時怒喝道:“馬超!你這是要幹什麼?”
“馬超?哼哼!那算是什麼東西!”冷冷哼了一聲,“馬超”猛的擡起頭,仰視着那一臉驚愕的袁約,突然手腕一轉,那剛剛躲過一刀的袁約立馬就看到無數的刀影朝着自己罩了過來,根本就是避無可避!轉眼間,袁約就感覺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陣的刺痛,最後也只能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而殺了袁約之後,“馬超”又是轉過頭,正好看到樸胡從杜濩的屍體下面爬了出來,冷冷一笑,就是直接撲了上去!還未等那樸胡反應過來,“馬超”手中的匕首就已經扎穿了樸胡的咽喉,頓時樸胡也就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悶哼,便是倒在了地上。
殺死了杜濩三
人之後,“馬超”冷冷一哼,隨手就是將手中的匕首往旁邊一丟,快步走出了宴會廳,擡起頭一看,正好看到前方的夜空中,接連劃過了十餘道火箭的光影,當即“馬超”也是露出了一臉的微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白甲的士兵也是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馬超”就是喝道:“王爺!城內的將士已經動手了!守軍被我們打得措手不及,如今已經是節節敗退!四面城門也已經被我軍拿下!請王爺定奪!”
聽得這白甲士兵的稱呼,“馬超”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不滿,撇了撇嘴巴,說道:“不要叫我王爺!聽了就有氣!媽的!被人給坑了,還找不出理!行了!傳令下去!將城內的守軍全部擊殺!今夜這一戰,不收俘虜,一個不留!”
“呃?”聽得自家統帥的話,那白甲士兵也是不由得一愣,擡起頭,忍不住問道:“王,咳咳,將軍,不留俘虜?那,那主公那裡,可不好交代啊?”
將頭上的銀白頭盔摘了,露出一張留着八字鬍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甘信。聽得白甲士兵質疑自己的軍令,甘信卻也沒惱,只是哼道:“此次攻打漢中,本就是兵貴神速!我要拿下整個漢中郡,就不能拖泥帶水!這漢中城的守軍,大半都是板楯蠻的族兵,殺了杜濩,這板楯蠻就不可能轉投我們!現在收降了他們,將來很有可能留下後患!不用管了,傳令下去!殺!”
這名白甲士兵自然也不會是普通的士兵,而是藍翔特種兵當中的一員,要不然,也不敢對甘信的話有所質疑。聽得甘信的解釋過後,士兵也是立馬明白了甘信的用意,再也沒有質疑,立馬抱拳領命下去。而甘信也是邁着大步直接走出了這個院落,在院子外面,早就有百餘名同樣穿着白甲的特種兵守着,甘信一招手,便是領着他們在整個官邸內大開殺戒!
這板楯蠻能征善戰,那也是名不虛傳的,整個官邸內幾乎全都是板楯蠻的族兵,一開始,甘信還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時間一長,這些板楯蠻的族兵也是反應過來了,紛紛朝着甘信這邊開始了圍殺!也虧得甘信身邊帶着的都是藍翔特種兵,全都是身手了得,要不然,面對這些板楯蠻的瘋狂圍殺,就算是勝也必定死傷不少!
“給我死!”一聲暴喝,卻是甘信的長子甘洛一刀劈在了一名板楯蠻族兵的身上,只是這一刀卻是落在了那族兵的肩膀上,刀鋒雖然砍斷了那族兵的肩膀,卻是被卡在了族兵的鎖骨上。而那族兵則是瞪着一雙赤紅的眼睛,雙手死死地抱住了甘洛的單刀,就是不放手!這個時候,周圍又是有幾名族兵趁機殺上來,見到如此,甘洛也只能是鬆開握刀的手,連連後退,這才躲避了那幾名族兵的砍殺!只是光這樣還不算完,又有幾名族兵提着刀,惡狠狠地朝着甘洛這邊砍了過來,大有不將甘洛給砍死不罷休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