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誰大煙頭呢?你個刀疤臉是想打架嗎?”
西卿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睇着嶽閔,語氣不善。
“再給你說一遍,你這個煙鬼,我臉上的不是刀疤。還有,打架就打架,怕你?”
“不是睡覺的嗎?你繼續睡死去,看見就火大。”西卿冷哼。
嶽閔緊了緊手中的血泣,“你這臭廚子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啊……”
“……”
“……”
戰火儼然一副一觸即發之勢。
閻諾嚼着嘴裡的食物,淡笑道,“半日未見,你們的關係又好了不少啊!哈哈哈……”
原本憤怒中的兩人同時側頭,盯着吃得香的閻諾,道:
“哪裡好了?誰給這個刀疤臉的蠢貨好了?”
“我們這是在吵架!這個整天叼着根冒煙草的白癡,誰會跟他的關係好?”
閻諾點點頭,表情顯得視若無睹,繼續吃着手裡的肉,“嗯,嗯,這個地方還湊合,吃飽了大家就在這裡睡一覺,明日去……去那裡面。”
“喂,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啊?”
西卿眉頭一挑,靠近閻諾,繼續道:
“還有,明日去哪?”
閻諾笑笑,皺着眉想了片刻,一本正經的道:“不知道,就是裡面。”
西卿一頭黑線,嚥了口唾沫後,“那好,這些食物,你們要全部吃光,不許浪費,我先睡去了,你們留下一個人守夜。”
語罷,順帶拍了拍閻諾的肩膀,這一拍,頓時讓閻諾肩一垮,狼嚎了起來,“西卿,西卿你個白癡,痛痛痛死了啊……”
“怎麼了……?”
西卿蹙眉蹲下身子,一陣查看後道,“你這傢伙居然會受傷?有用了你,骨頭都看見了!你才白癡!”
但眼底的疼惜,是毫不掩飾的疼惜。
“哼,現在終於知道痛了?”
傅雪上前了兩步,趕忙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包紮,嘴裡不停的牢騷,“還以爲你失去了痛神經,現在知道叫疼,我就放心了。”
嶽閔湊上前,一巴掌拍向西卿的後腦勺,“你幹得好事。她手斷了,你就等着被截肢吧!”
呂口吃肉的動作一頓,挪了挪步子,靠近嶽閔,小聲道:
“那個……嶽閔大哥啊……你這是在詛咒諾爺手斷嗎?”
嶽閔抱着懷裡的血泣,斜斜的睇了眼呂口,“吃你的肉去,廢話真多。”
呂口翻了個白眼,“諾爺啊……你放心,你的手臂一定不會斷的,大不了,我把我這塊還未吃過的肉給你。”
呂口說着,遞上剛烤好的熟肉,散發着的誘人烤味,讓呂口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閻諾抹了抹嘴角的油膩,直接伸手接過,道:
“恭敬不如從命。”
呂口汗顏,他能說,他就是說說而已的嗎?
一般這個情況,不都是拒接的嗎?
果然,諾爺非一般的人啊!
扭頭,恰好對上閻諾的右臂,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禁讓呂口一顫,光是看着就疼,更別說還傷在其身上了,諾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
南擎煜微微搖了搖頭,“巾幗不讓鬚眉,有意思。”
閻諾眉頭一皺,這話說的讓人有一種被戲謔的感覺,還有意思,當她寵物?當下,睇了眼他,道:
“嗯……煜王殿下,你也很有意思,身爲幽都城的九皇子,居然不抓我這個被幽都城所通緝的‘賊’,別告訴我是因爲愛情啊!”
南擎煜輕笑,伸手攬過傅雪的肩,“哈哈,此言有理啊,本王的確是,因爲愛情。”
話落,一雙曖昧的眸子便落下在傅雪的身上,久久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