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天到晚上,除了那幾個看着他們的黑衣女人,冥王谷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寂靜的讓人質疑,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慕吟堅信夜傾城一定在冥王谷裡,只是他暫時不敢出來,他怕自己使詐。
而銀翹試圖反抗,但都無疾而終,反而被先前和他說話的那個女人好一頓譏諷:“別費勁了,就憑你是不可能從這裡出去的.”
銀翹懶得跟她鬥嘴,事實上他的確是弄不開,他坐在地上嘟囔了一句:“有沒有吃的,我餓了,你們冥王谷不會這麼小氣連點吃的都捨不得給吧。”
聞言,那女人冷哼了一聲,然後吩咐旁邊的人去拿東西。
雖然關着他們,但是吃的到也不小氣。拿了熱乎乎的饅頭還有水果,足以果腹。
銀翹當着那女人的面用銀針測了一下饅頭和水果,證明了裡面沒有毒,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那女人見此,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哼。
銀翹也沒在意,反正現在他們是敵人,敵人的表情他不在意。
銀翹吃的歡快,上官雲一開始沒動。但俗話說一人嘴動,十人嘴酸,最後上官雲也沒忍住,拿起了一個白麪饅頭,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但是赫連城和慕吟始終沒動,兩個人互相靠着,慕吟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樣。
銀翹也沒叫他們吃,他知道慕吟如果是餓了,自然會吃,現在她一定是不想吃。
吃完了飯,銀翹又要水,那女人樣樣都依着他,只是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很恨他一樣,巴不得把他給丟出喂狼。
銀翹直笑,他就喜歡她這一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她有本事就這麼關着他一輩子,不然只要他出去了,一定會把這個所謂的冥王谷鬧得天翻地覆。
銀翹很會騙人,一張臉長得人畜無害,可是他的心卻是一顆魔胎。
上官雲只是默默的看着銀翹折磨那個女人,什麼話也不說,但嘴角始終噙着一抹笑意。
“我們來打個賭吧。”
上官雲吃完了饅頭,填飽了肚子,盤腿坐在銀翹面前,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
“什麼賭?”
一聽要打賭,銀翹立刻來了精神,三口兩口的把水給喝完,興致勃勃的看着上官雲。
而那個女人,也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臉上帶着一抹好奇。
上官雲靠近銀翹的耳朵,故意將聲音壓低,但是他又能確保那個女人能聽得見:“你猜,我們的人是今晚還是明天就能殺了獨白?”
他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銀翹有些懵,他們哪有什麼人啊?
但是銀翹不傻,瞬間明白了上官雲的意思,立刻說道:“我猜今晚,畢竟從時間上推算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上官雲不贊同的搖頭:“我覺得的太樂觀了。”
“你會的,你要相信我們自己人。”
銀翹一臉神秘的笑,上官雲皺緊了眉頭,彷彿真的在認真思考一樣。
好半天,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行吧,你賭今晚,我賭明天,賭注就是我贏了你給我當馬騎。”
“我要是贏了,你也給我當馬騎唄!”
銀翹滿不經心的說着,眼底閃着譏諷的光。可惡的上官雲,這個時候竟然給他下套子,佔他便宜。
上官雲眉頭一挑,淡淡一笑道:“成交。”
那個女人停了他們的話之後,臉色肅然,沒過了一會就疾步走進去了。
上官雲一臉奸笑,這個女人一定是禁區彙報去了。
“喂,我們接着打賭,他今晚出現,還是明天出現?”
他正樂着,銀翹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壓低聲音重新約定賭局。
上官雲搖頭:“賭局已下,我們的賭注都說了,沒的改了。”
銀翹氣的咬牙:“你個狐狸精,專門陷害我,我告訴你,我纔不會理會你這什麼狗屁賭局呢。”
上官雲不以爲然:“賭局已下,失約便是失信,你要當小狗我也沒意見。”
“狗屁小狗,老子是銀翹,說的出就做的到,子時爲限,誰輸誰當馬。”
上官雲欣然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銀翹不屑的哼了兩句,老子是銀翹,老子纔不會輸。
……
那女人匆匆走進石室裡,打開了機關,裡面纔是真正的冥王谷。
這個時候,玉傾顏正在洗浴。
簾幔擋住了裡面的風光,騰騰的霧氣更是讓浴池的氣氛變得更加的曖【昧。
此時夜傾城坐在浴池邊上幫玉傾顏按摩後背,一條腿沉浸在水裡,讓她舒舒服服的趴在上面。
她的肌膚滑如玉脂,讓人愛不釋手。粉紅色的花瓣更是襯托她的肌膚紅潤白【皙,夜傾城俯身在她的圓潤的肩膀上親了一下。
玉傾顏似乎睡着了一樣,沒做聲,只是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散。
下午的時候,他本來打算讓她撤出冥王谷,可是玉傾顏不願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而且也不想離開這裡。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夜傾城太緊張了,他們連過兩關,可未必闖得進這石室裡。
“什麼事?”
他們的氛圍極好,可是這個女人闖進來了,讓夜傾城十分不悅,連着聲音也變得十分冷酷。
女人嚇了一跳,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立刻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報告給他:“谷主,籠子裡的人在打賭,或許今天和明天,就會殺了獨白公子。”
“殺了獨白?”
夜傾城的語氣裡有一絲不屑:“這話是銀翹說的吧?”
“是。”女人連忙回答。
“我就知道,銀翹的鬼點子最多,不用理會。”
夜傾城完全不放在心上,那女人也不敢在耽誤主子的好事,立刻退了出去。
夜傾城繼續幫玉傾顏按摩,手上的動作十分流暢,壓根就沒停過。
玉傾顏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轉過身來,握住了夜傾城的手。
那一雙帶着水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夜傾城單身摟住她的腰身,一雙眼睛十分柔情的看着她:“怎麼了?”
玉傾顏沒有立刻回答,纖細的柔夷流連在他的臉上。
“你想見她嗎?”
她問的十分認真,夜傾城心口一震。
想見嗎?
其實不是那麼想,他一直想讓她死。
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至於不甘心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玉傾顏看着如此糾結的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人投進他的懷裡:“你若想見就去見吧,就當死前的最後一面,也斷了自己的遺憾。”
她從未看透過他,卻因爲愛他,所以一直遷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