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億?哈哈,你值麼?”那人聽了眼睛一直,說道。
楊羽瞥了眼那人說道:“沒錢就走遠點,離我那麼近幹什麼?看的都討厭,十個億的過堂費都拿不出來,你還好意思跟我談對賭?你跑這太陽島上幹什麼來了?曬太陽麼?”
路通在大廳越聽越不對勁,他們今天才到,一過來就遇見了挑刺的,而且恰好就在他們入住的時候過來,哪兒那麼巧,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他在瓜神教的經驗,他覺得這是來摸底的,他們一路過來,有人盯他們是肯定的,何況自己已經離開了瓜神教。
走出來一看,也是****人,路通微微一笑:“這兩位,要賭,一會場子裡見,隨便二位賭錢還是賭命,我們都奉陪,現在嘛,請你們離我們遠點,巴吉島可不是沒規矩的地方。”
“我記住你們了。”那人看了眼路通,又擡頭看了看露臺的關曉珊和李萌萌,“嘿嘿,人不像那麼回事,帶的姑娘倒是不錯。”那矮個子陰森森的說道。
“看什麼看,”楊羽聽了一怒。
“不讓看?那你別讓她們站外面那。”這高個子冷笑道。
路通聽了這話也怒了,心想這兩人摸底也太過分了,尤其是他看李萌萌的眼神,就這樣來摸底,不會這麼沒素質吧,可萬一是敵人的套路呢。
故意製造一點與主要矛盾無關的事情,這可以用來激怒和分散對手的注意力,看似小小的一個找碴,實際上埋伏着更大的後手,難道從踏上這座小島開始,賭局就已經開始了麼?
路通飛快的在腦子裡計算着得失,有石放派了那個隱身人跟着,又帶了玄鳥變的鸚鵡保駕護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漏子。
石放要他們一次端了這裡,可那麼多錢,怎麼轉賬呢?這裡不可能賭現金,也不可能用黃金。
國際電子貨幣還不是很完善,何況還存在着監管風險,一夜之間,賬戶變成零的事件,數不勝數。
要讓他們的錢過來,光靠在這裡對賭是沒用,原計劃裡,石放和唐平,做了其他的佈局。
路通倒不是不敢對付這兩人,而是在拿到對手的籌碼——那三百個億之前,他還不能打草驚蛇。
雖說跑空一趟沒什麼,可是再要把魚釣出來,就有些難了。
一定要等到主要目標出現,路通心想。
自他從手刃了賈仁之後,路通倒沒有以前那麼保守了,他覺得有時候過分的小心,又容易貽誤戰機。
眼前這兩個人如果不拿下,又怕對方覺得自己沒什麼膽量,這裡,一定到處有監控。
身旁一個聲音說道:“這兩人不能動,有人在看我們。”
“嗯,”路通答應了一聲,看了眼伍要發,衝他點了點頭。
伍要發眼睛一亮,從後面拉了一下楊羽,楊羽轉臉看着路通,路通衝他一笑。
一輛敞篷觀光車從小樓右側的小路上開了過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正坐在車上微笑的看着他們。
觀光車到了路口一轉,正好停在楊羽和伍要發身旁,男人下了車,對三人一笑說道:“我尊貴的朋友們,你們在這裡感覺還好麼?”這人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先生,這裡的景色實在太美了,我們感覺很好,只是有時候,有些鄰居不是很友善。”路通說道。
“不但不友善,而且還不懂禮貌。”關曉珊雙手扶着陽臺上的欄杆說道。
“哦?美麗的女士,不禮貌指的是什麼呢?”這男人笑着問道。
“一個紳士難道不懂得隨便插嘴是一件很不雅的行爲麼,何況還隨便評價他人的女伴。”李萌萌說道。
“呵呵呵,美麗的女士,您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您知道,這裡爲什麼叫卡塔豪拉它麼?”金髮男子笑道。
“爲什麼?”李萌萌問道。
“kata,指的是類型,方式,有時還代表空手道的招數,halla有山景的意思,同時,它還代表意外的禮物,一般你們中國人會把它音譯成海拉。”
“這個詞在北歐語系中,還代表着一半受保護的意思,通常人們會用它給女孩子起名。”方纔那個高個子男人接口道。
“是的,先生。”金髮男子對他點頭致意。
“一半受保護?那另一半呢?”關曉珊問道。
“另一半就交給前面的kata,方式和規則,由你們自己定,這裡是賭場,你們靠自己的力量來到這裡,必須靠自己贏得尊重。
至於帶走什麼或者留下什麼,就靠你們自己,而且禮貌這種規範性的東西,是可以調整它的標準的。
如果你們沒有能力應對你所認爲的無理,那麼他人的無理,對他們來說,就是有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金髮男子說道。
“先生,也就是說,我們一到了這裡,就開始了賭局,而且它的規則就是:勝者爲王,對麼?”路通問道。
“是的。”金髮男子微微一笑。
“卑賤和粗鄙的人,只能被玩弄和淘汰,就像這個賊眉鼠眼的人一樣,他沒有資格住在我的樓旁,我希望他離開這裡,更不要在我的花園旁邊感慨世界是否公平。”高個子男人看着伍要發的眼睛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站在這裡,請你幫我們撿起街道上的樹葉,並且不要碰到我們的欄杆,你的氣味充滿了底層的貧窮和腐爛,我實在不想看到你。”那個稍微矮點的人說道。
楊羽聽了一臉鐵青,他的眼睛瞪個珠子一樣大,感覺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路通聽了眼睛一眯,心裡早已動了殺機,關曉珊和李萌萌一臉愕然的看向伍要發。
她們不知道這兩人爲什麼對伍要發如此針對,這番話已經將伍要發羞辱到了極致。
伍要發卻一動不動,顯得非常平靜,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着對方。
耳旁一陣微風吹來,伍要發肩膀上的鸚鵡動了,這鳥猛的一躍,撲向了高個子的面門,張開兩隻利爪對着高個子抓了過去。
高個子猝不及防,被這鳥嚇得一愣,就在利爪要抓到他的鼻子之前,伍要發大吼了一聲:“住手。”
那鳥把爪子一收,身子一轉,在高個子頭頂飛舞了一圈又回到了伍要發的肩膀。
“我的事情,我自己來。”伍要發一步步朝高個子和矮個子走去。
楊羽跟了一步,卻被路通一拽,楊羽回頭一看,路通衝他搖了搖頭。
高個子見鳥飛了回去,立即恢復了冷靜,看着慢慢走來的伍要發笑道,“你是來撿樹葉麼?”
伍要發擡起手指着這高個子的鼻子罵道:“你個瞎了眼的奴才,不認得你家主子了?也不知哪裡搜了些民脂民膏,跑這裡學人當財主來了,怕不是給你的狗糧不夠吃,把痔瘡長在了臉上,裡面還生出個尖嘴來回頭啄你的主人。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兩個病鬼樣,一個又瘦又高,長得像個活跳屍,一個又矮又挫,分明是個癆死鬼,就你們這裝闊鬥富忘了本根的刁奴。
一會這太陽島上的陽光一曬,你們立馬化成灰被吹到海里,連根毛都剩不下。
我現在給你個機會給我跪下來舔舔我的腳趾,然後給我當個驢騎上個十幾年,我興許還能可憐可憐你,給你身上種個生魂,能讓你活上個幾十年,好在街上要個飯去,到老了還能做成標本讓大夥看看,瞧,這就是當年我那不成器的奴才。”
身後的關曉珊和李萌萌聽了都是一愣,沒想到這伍要發罵起人來毫不嘴軟,嘴裡嗶哩吧啦的,跟飛刀子一樣。
“阿發,你這兩個奴才的譜也太大了,這好端端的臉上,怎麼會長痔瘡呢?”楊羽笑道。
“都說奴才翻身比財主還囂張,這兩個還沒翻身就忘了本,真是王八沒了殼,還真當自己是條龍。”路通接口道。
“你……,”那高個子氣的面紅耳赤,正要發話。
伍要發沒等他開口,立即把手指向那個矮個子說道:“你不是想賭麼,來來來,小爺我現在就陪你賭賭,咱們也不賭別的,就賭個最簡單的,敢不敢來賭一把?”
矮個子咬了咬牙問道:“賭什麼?”
“石頭剪刀布,一把定輸贏,有膽子賭麼?”伍要發問道。
“賭注是什麼?”高個子問道。
“你全部的家當,再賭你終身給我當奴隸使喚。”伍要發說道。
“呵呵呵,有意思,”金髮男人在一旁笑道。
“我全部的家當?你有那麼多錢麼?”高個子問道。
“這個應該不難驗證,這位先生,請問您有多少錢。”金髮男子問道。
“足夠跟這窮酸賭一把,”伍要發說道。
“這位先生,你不妨看看這個?”路通上前拿出一張卡片遞給了金髮男子。
金髮男接過來一看,眼睛微微一亮,“霍淳集團和如意集團的代表?”金髮男擡頭說道。
“是的。”路通笑道。
“那你們的信用金應該足夠了。”金髮男禮貌的把卡片遞迴給路通。
“霍霍……霍淳集團和……和如……如意集團?”那高個子似乎有點慌了。
“那也不能說明他個人的錢夠了。”矮個子說道。
金髮男子一笑,“他們的信用金,是五十六億。”
“多少?”高個子聽了一愣。
“說了你蠢,耳朵還不好使,五十六億,聽清楚了麼?”伍要發見對方有些慫,立即追問道。
高個子看了眼身旁的矮個子,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一羣人過來,站在認慫,這裡可沒法呆了。
矮個子一咬牙說道:“好,就跟你賭一把。”
“高總,要賭你賭,我可不能賭。”高個子說道。
“你說什麼?”
“我錢不夠。”
“不夠我給你墊,過來給我賭。”伍要發搶白道。
“這位大哥,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只是來度假的。”高個子徹底認慫。
“你怕輸是麼,我告訴你,石頭剪刀布,我們就來一把,我只出石頭,不出別的,出別的算我輸,你還敢不敢賭?”伍要發說道。
“什麼?你確定。”高個子立即變臉。
“不信是麼,我現在就出出來,來,你個沒用的奴才,給我看好了,來……,石頭。”伍要發說完伸出了一個拳頭。
他直接開出了自己的籌碼,並且把底牌也亮了出來。
“啪啪啪”三計掌聲響起,“勇敢的紳士,我真想向您致敬。”路邊一個男子鼓掌說道。
楊羽轉臉一看,小樓左側的小路上已經站了十幾個圍觀的人,其中一個男人正站在前面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他的身旁還站了兩個姑娘,兩個姑娘的身上,只有幾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