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瞧着大門內匆匆朝這邊來的管事,宋淺語語氣玩味,原本準備拿出的請帖也隱沒在了寬袖中。
“眉煙你怎麼還不進去,發生什麼事了?”蕭青澤信步而來,視線落在宋淺語身上,眼底有着剎那的驚豔。
宋眉煙見狀眸色一暗,卻是笑得委婉,“眉煙參見三皇子!”
“嗯。”蕭青澤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宋淺語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具體卻是想不起來,“眉煙,這位小姐是?”
“這是我妹妹宋淺語,三皇子您忘了;當初妹妹還親手給您繡過荷包呢。”宋眉煙單手捂脣輕笑一聲,將安國寺那段給自動過濾了,“只是後來妹妹身子不好去瀾城休養了幾年,不想竟會在這裡遇上了。”
蕭青澤聞言,想到當初那個讓他被人嘲諷了許久的荷包,頓時驚豔化作厭惡,“既然身子不好就回府去好好來着,沒事來富貴酒樓丟人現眼嗎?”
早在蕭青澤出現的剎那宋淺語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安國寺爲了裝暈、爲了刺激宋眉煙她才忍了下來;現在真真切切地看到這個人,她卻是怎麼都忍不住,緊緊地抓着宛依的手臂;渾身散發着的濃烈恨意只讓宛依和宛澤都忍不住往旁邊站了站。
“三皇子這意思是,這富貴酒樓區區庶女能來,我們宋家正兒八經的嫡女還來不得了?”宋謹言剛到就聽到蕭青澤編排自個兒恨不能放在手心好生疼寵的妹妹,素來溫和的他臉頓時就垮了下來,視線落在宋眉煙的身上,“你不是被爹禁足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宋眉煙死死地抿着脣,庶女,庶女!
“謹言,你怎麼了來了?不是說有事不能來了?”蕭青澤熟稔地上前擡手想拍宋謹言的肩膀;卻被宋謹言側身躲過去了,“要是不來怎麼能發現你們背後是怎麼編排我家淺淺的,哼!”
蕭青澤手拍了空,頓時有些尷尬,“謹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宋謹言挑眉,語帶不善。
蕭青澤見狀頓時有些頭疼,整個鏡都誰不知道宋謹言這條大尾巴狼戀妹成狂;上次一個江家嫡子就說了宋淺語兩句被這丫的揍得整整三個月都下不來牀;最後江家竟然還帶着人上門賠禮道歉!他怎麼去跟一個戀妹成狂的瘋子理論?
“大哥,您誤會了。”看到蕭青澤頭疼的模樣,宋眉煙趕緊上前開口解釋,“剛纔我和三皇子只是碰巧遇到了妹妹打了個招呼,還沒說兩句話呢。”
“本公子只有淺淺一個妹妹。”宋謹言惡狠狠地瞪了宋眉煙一眼,轉頭看向宋淺語,眸色瞬間溫和下來,“妹妹你說。”
宋淺語嘴角微微揚起,“誠然,宋大小姐的確是沒說兩句。”
“大哥您看,我說沒什麼吧。”聽宋淺語開了口,宋眉煙懸在嗓子眼兒上的石頭總算是沉了下去;可宋淺語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姐姐只說了我宋尚書府的嫡女宋淺語身份低微,沒資格拿到請帖,更來不得這富貴酒樓。姐姐教訓得是,我竟不知原來這鏡都富貴酒樓門檻如此之高!”宋淺語語氣不急不緩,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