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蕭太后仍舊氣得不輕。
她面色黑沉地看着守在大門口處的面生侍衛,“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來人,給我將大門撞開!哀家今兒倒要看看,那宋淺語到底憑什麼這麼囂張!”
“太后娘娘三思。”寧珏瑩視線掃過那些幸災樂禍的妃子,心中冷笑;“萬一我們這樣貿貿然衝進去打擾了宋小姐給皇上解毒,那可如何是好?”
蕭太后聞言,果然沉默了,抓頭看着李嬤嬤,臉上有些猶豫。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真的擔心驚擾了宋淺語給皇上解毒呢,還是擔心得罪了靖王?”端妃穿着枚紅色宮裝羅裙,端莊沉穩,大氣優雅。比起身着鳳袍,頭頂鳳冠的寧珏瑩,似乎更有話語權也更能壓得住場子。
這話出口,蕭太后瞪着寧珏瑩的眼神也暗了幾分,“皇后!”
“臣妾是有私心,青羽是臣妾的兒子,臣妾爲他求醫,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可?”寧珏瑩坦坦蕩蕩的認了,對着蕭太后,“但臣妾也明白,國家國家,有國纔有家。皇上也是臣妾的丈夫,如果真的因爲貿貿然闖進去耽誤了給皇上解毒,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蕭太后點點頭,“也是這個道理。”
“解毒難道需要將所有的人都趕出來?”端妃仍舊不依不撓,“萬一他們對皇上心生歹意,讓皇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個責任你來擔嗎?更何況,靖王竟公然讓侍衛將齊妃和安嬪扣下。這可是大不韙之罪!”
不管她們的身份如何,終究是皇帝的妃子;就算要處置也輪不到蕭靖寒,“更何況齊妃和安嬪素來安分,敢問皇后娘娘,她們到底有何錯?”
“靖王對東鏡、對皇室貢獻非凡,既然他這樣做,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不然他爲什麼沒有去抓賢妃、德妃、桂妃?宮裡的妃嬪這麼多,爲什麼偏偏時候她們?”寧珏瑩心裡對蕭靖寒和宋淺語是非常信任的。
“別以爲臣妾不知道,她們不過是得罪了宋淺語罷了。”端妃言之鑿鑿。
不少宮妃都面面相覷,雖然對端妃的說法並沒有十分相信,但心裡卻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得罪宋淺語。
寧珏瑩看着端妃冷笑一聲,“到底是她們得罪了宋淺語,還是宋淺語得罪了你?端妃你想公報私仇,也得看本宮同不同意!”
“太后娘娘,難道您就真的不管管嗎?”端妃言辭懇切,表情真誠,“靖王和宋淺語此舉,如果真的是爲皇上解毒,就算不讓臣妾等人圍觀,您可是皇上的母后,他們爲什麼連您都瞞着?還有趙公公,他服侍皇上這麼多年,宋淺語他們竟然連他都趕了出來,要是裡面真的有什麼貓膩,那我們東鏡危矣!”
“端妃你別危言聳聽!”寧珏瑩氣得不行。
端妃還不斷的慫恿着蕭太后,反正就是要跟寧珏瑩作對,同時也給宋淺語上眼藥。
蕭太后垂下眼瞼,臉上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