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要生在自己前面,僅僅只是一個小時而已,他就要一輩子喊冷辰希表哥,一輩子活在冷辰希的陰影之下……
別人說起冷家,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冷家的冷辰希,而不是冷天華。
其實他也很有才華,爲什麼偏偏就是沒有人說起他呢。
心中雖然各種不爽,但他也只能忍着。
“我去趟洗手間!”
衝着冷辰希說完這句話後,他站起身來,一步三晃的向二樓廁所走去。
而位於二樓的廁所則是在vip豪包那一處走廊裡。
這個時候,阿城在一樓廁所裡換下了那身服務員裝扮,猛然間看見鏡子裡面的自己,他不由緊握了拳頭。
“好你個冷辰希,真以爲a市你最牛嗎,我到時候就要看看,誰到底笑到最後……”
鏡子裡的阿城,黝黑的面容看起來很具震懾力,但他此時右臉卻通紅一片。
上面有個明顯的巴掌印,將他原本黝黑的臉蛋變的黑紅,看起來分爲滑稽。
……
再說冷天華因爲心中有事喝了不少悶酒,他一路走來,都是撐着牆走過來的。
有牆撐牆,沒牆逮着誰就撐誰,凡是能扶的東西,都被他碰了個邊。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我也是冷家的少爺,爲什麼就沒有人問我,爲什麼……”
這個時候冷天華腦子已經有些發暈,他醉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景物,勉強用手扶着牆才一步步向廁所走去。
這個時候他的一隻手撐在一間包房的門上,沒想到這個包房的門根本就沒有關,只是閉着。
只見他一個站立不穩,隨着房門打開,他的身子也直直向地上倒去。
“哎喲,摔死我了,來人啊,拉爺一把,爺是,爺是冷家少爺,來人……”
摔在地上的冷天華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此時意志已經有些模糊,說起話來也無語倫次。
“我去,老白,這哥們誰啊,看起來怎麼這麼面熟。”
一道聲音響起,讓躺在地上的冷天華慢慢恢復了些神智。
這個聲音在他聽來很是熟悉,但一時半會就是記不起來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這話不假,心中有疑問,冷天華便嚯的一下站起身來,眯眼向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三個黑乎乎的人頭在他眼中飄來飄去,其餘什麼都看不清,看什麼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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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大吼一聲,還算英俊的臉上此時滿是在張狂……熱門……
口齒不清的說道:“剛,剛纔說話的是,是那個人,站,站出來讓爺,瞧,瞧瞧。”
他推開的包廂正是白子超幾人的豪包。
剛纔他們幾個正在唱歌喝酒相互調侃,突然門就被打開,緊接着就倒下一個人來。
這時,冷易慢慢從沙發上站起身,“呵呵,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冷家的人啊,怎麼,冷少爺闖進我們的包廂難道是想讓我們看你醉酒戲英雄?”
他的話音剛落,白子超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真有你的,你把他說成戲子,我們說成英雄,好歹人家也是你們冷家的一份子,說不能說的直白嘛。”
白子超話語字面的意思雖然是有在幫冷天華,可是他臉上揶揄的笑容任誰看了都知道是在嘲笑對方。
這個時候唯獨秦沛沒有說話,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神飄忽不定,時而失落,時而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好這個時候,白子超回頭看了一眼秦沛,見到後者這副模樣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隨即他衝冷易打了一個響指,等冷易用着疑問的眼光看他的時候,他嘿嘿一笑,用手偷偷指了指秦沛,然後又向神志不清,看人模糊的冷天華眨了眨眼。
瞬間,後者就讀懂了他的意思,衝白子超豎了一個大拇指,他率先向秦沛走去。
“老秦,怎麼見你今天陰鬱寡歡的,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有心事就跟兄弟們說啊,別自個一人藏着掖着。”
冷易走過去拍了拍正想的出身的秦沛,俊朗的臉上露出真摯的微笑。
其實秦沛想的什麼,他們都知道。
但是爲了一個女人和兄弟鬧翻,這是他們都不想看到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人根本不喜歡他秦沛,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冷易,他收回了目光,自己心目中的這種心事怎麼能說給他們聽呢。
見秦沛不說話,冷易嘿嘿一笑,“老秦,是不是在想江若彤啊,我說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讓二爺神魂顛倒,樂此不疲,現在就連秦公子你也被她迷得是三魂七魄差不多都出竅了,只剩一具爛皮囊了。”
他一臉揶揄的看着秦沛,很想知道這句話他怎麼回答自己。
沒想到秦沛竟然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那裡,雙眼有些無神的盯着天花板一本正經的說道:“冷,你說的很對,我現在就剩這一具爛皮囊了,哎,如果沒有這句皮囊該有多好,我就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和寒……”
話說到這裡,秦沛猛然停了下來,他已經意識到他的失誤了。
連忙轉過臉看向冷易,見後者此時正一臉揶揄的看着自己,他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後者打斷了。
“和寒琛爭江若彤是吧?”冷易直勾勾的盯着他,一雙明亮的瞳仁裡有着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眼神。
這種眼神讓他心中一亂,連忙別過頭不敢再看冷易,有些慌張的說道:“你幹什麼,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你別想歪了。”
“哈哈,老秦啊,我是那種斷背山下來的人麼,我只是好奇,這個江若彤身上到底有那個地方值得你和二爺都陷的無法自拔呢?”
秦沛聞言,身子猛然一震,他也不知道江若彤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去追求。
但每次見到江若彤,他心跳的就會很厲害,而且這個女人讓他感到很舒服。
而且她身上的味道不像尋常女人身上那種香水味,而是一種淡然舒暢的花香氣。
就如蘭花一般,讓人聞着很是舒服。
而且他對這個女人總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正是因爲這種感覺,他纔會陷入單相思這個無底洞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和若彤不會有結果的。”
說到這裡,秦沛眼神有些黯然,語氣有些落寞。
“先前若彤和寒琛在一起,我沒有機會,因爲朋友妻不可欺,更別說兄弟了。現在,若彤又即將成爲冷辰希的妻子,你說我這輩子還能和若彤發生什麼嗎,呵呵,可笑啊,可笑之極。”
說完這些話後,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將裡面的高度洋酒一飲而盡。
冷易嘿嘿一笑,道:“那你想和江若彤發生點什麼呢,唉,可惜你一片癡情,到頭來卻讓冷辰希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秦沛聞言,身子猛然一震,是啊,他是很愛她,但是礙於兄弟的面子,他從來沒有說出那句話。
可事到如今,她已不再是寒琛的妻子,自己就算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算是對不起兄弟。
但現在她再次要做爲人婦,自己更是沒有了機會,臉見她一面都很難。
心中想到這些,他不免有氣心灰意冷,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是一陣猛灌。
冷易這時在旁邊添鹽加醋的說道:“唉,全怪冷辰希,要是沒有這小子,江若彤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呢,唉,冷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他話音剛落,一向沉穩冷靜的秦沛變得有些癲狂,他一口氣將高度伏特加喝完,隨後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光滑的玻璃質茶几,頓時變成了蜘蛛網,由於壓力的原因沒有立馬破裂。
看到這一幕,冷易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冷家的人……哼,冷家***是什麼東西,冷辰希更不是個東西,他憑什麼娶若彤,憑什麼……”
秦沛語氣有些帶火,很是嫉妒冷辰希能娶到江若彤。
這個時候,白子超已經將冷天華撂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趾高氣揚的說道:“剛纔說話的是你白爺,怎麼着,冷家小子,真以爲你是冷辰希啊,還敢和我叫板!”
被他踩在腳下的冷天華原本已經放棄了抵抗,因爲他腦袋暈的讓他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但是當聽到白子超說的那句話後,他心中蹭的一下,升起了一大團火焰,漸漸變成了熊熊怒火。
又是冷辰希,爲什人別人總是愛用冷辰希來和自己比較,爲什麼別人總是在自己面前說冷辰希。
我也是冷家的少爺,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說我呢!
隨着白子超的話音落地,冷天華的小宇宙也爆發了。
“我去你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不!”
只見原本被他踩在腳下的冷天華彷彿大力神轉世一般,兩手抱住他的腳,使勁一退。
就見白子超如喝醉酒的醉漢一般,跌跌撞撞的就向秦沛倒去。
見到這一幕,冷易當下大驚小怪起來,“哎呀,冷家的人就是沒教養,自己撞門進來的,現在還打人,真的以爲a市都是他的冷辰希的嗎?”
冷易的話先是讓冷天華心中一火,爲什麼又是冷辰希,他那道理都能聽見冷辰希的名字。
接着就是秦沛,秦沛上火的原因是因爲冷易最後的一句話,“a市真的是他冷辰希一人的嗎?”
他瞬間就聯想到江若彤,有可能江若彤並不是真的願意接受冷辰希,而是迫於他的威勢,才妥協的。
心中想到這些,他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只見他陰沉着臉,看着向白子超撲過來的冷辰希,眼神一冷,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對準冷天華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
“這天華去趟廁所怎麼去這久,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冷辰希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冷天華的這趟廁所已經去了近半個小時,他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給他打電話雖然沒有關機,但一直沒人接。
這個時候他百分之八十已經肯定冷天華出事了。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到處瞄獵物的白宇堂,大喊一聲:“老白,天華可能出事了,你趕緊和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