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江若彤也在驅車往託管所的方向而去,她今天在家裡給準備了一天,給孟愛江收拾屋子。
換洗衣服都拿出來曬着,‘牀’給鋪好,一切孩子要玩的玩具她都一一清洗了一遍。
直到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她才連忙驅車趕去。
……
她還沒回來!
晚上六點半,回到闌珊別墅‘花’園洋房,屋內,一片空寂,擺明根本沒半個人,連孟愛彤都沒見了,孟寒琛悶了。
本來還以爲江若彤是爲了給他驚喜而故意不表示,不然就算真忘了,最後也一定會想起。
沒想到……可惡!這女人真的太沒把他放在心上了。
不像他,只要是有關她的一切,他向來記在心上,從來不會忘記的。
越想越是惱火,孟寒琛掏出手機按了一半的號碼後,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忿忿地關掉手機。
太可惡了!今天是他的日子,她都沒表示了,爲何他要打給她?
帶着嚴重賭氣意味地將手機丟至一旁沙發上,孟寒琛轉身回到臥房,像似要淋去滿心的火氣,直接就進浴室去了。
就在他浴室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疾馳的車子火而來,纔在別墅‘門’口停穩,一條人影已經飛快鑽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後面拉開車‘門’,一把抱起一個小孩急衝進屋。
咦?沒人?這怎麼可能?
一進客廳,不見預想的人影,江若彤緊急煞住腳步,作賊心虛地左右張望,心狐疑不已。
不可能啊!照以往慣例,那個小心眼又彆扭的男人每年有四天是絕不可能加班,必定會在七點以前回到家。
那四天就是──除夕夜、結婚紀念日、她的生日和他的生日。
至於今天是哪一天嘛……當然是他的生日了!
難怪今天他會要求今天一起用晚餐,而她這個豬頭竟然給忘了!
嗚……今天早上他那無名火肯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燒起的。
完了!完了!江若彤敢以人頭掛保證,那個彆扭男人絕對從早上就悶火暗燃到晚上。
越想越是心驚,總覺他就在這屋子內,既然客廳沒人,江若彤馬上躡手躡腳來到臥房,同時還給身後的孟愛江做個一個噤聲的手勢。
果然,她聽見嘩啦嘩啦的水聲自浴室內傳出。
彆扭鬼就在裡頭,看來她得好好想個說辭纔不會又多了一樁‘雞’‘毛’蒜皮的小事讓他記恨一輩子……
畢竟……他們兩人以前之間記恨的事已經夠多了,現在已經過去沒必要多添一筆來湊熱鬧。
心下暗忖,眼眸一溜,主意已來,江若彤掛上燦爛異常的笑容,猛地用力推開浴室‘門’──
“surprise!”張開雙臂,衝着裡頭光溜着修長身軀的出浴美男粲笑大喊,隨即以惡虎撲羊之姿毫不害臊地撲抱上去。
“若彤!”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來,孟寒琛被撲得腳下一滑,抱着她一塊跌進浴缸裡,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咳咳咳……”嗆了幾口水,一手扶着懷人兒,一手撐着浴缸邊緣,俊秀臉龐連忙自水面下冒出。
還來不及開口,那嘴笑咧到耳後的紅潤美麗臉龐已衝着他薄‘脣’飛快印下一記啄‘吻’,眸光熾亮暢笑──
“小琛琛,生日快樂!”又一記啄‘吻’。
“你等很久了吧?”再一記啄‘吻’。
“想不想我?”啄‘吻’、啄‘吻’、啄‘吻’……最好‘吻’得他心‘花’怒放,暗燃的悶火全消。
果然,受到如此熱烈款待,孟寒琛嘴角往上微勾,在浴缸內調整了個舒適的角度,讓她因衣衫盡溼而勾勒出的修長身軀緊貼着自己的。
“回來了?”揚眉輕哼。
“是啊!你生日,不回來陪你怎麼行,孩子重要,但老公同樣很重要,對吧?”
趴在他身上笑嘻嘻說道,江若彤完全不敢說自己差點忘了。
“我看你是忘了吧!”相識多年,他不是不瞭解她。
這女人,肯定是把他生日忘了個一乾二淨,直到臨時想起才急匆匆趕回來。
“冤枉啊,大人!”誇張喊冤,江若彤打死也不敢承認,舌粲蓮‘花’狡辯,“我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一直沒表示嘛!”
輕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信,孟寒琛也沒再繼續追究,開始‘毛’手‘毛’腳地企圖幫她褪下裑上溼漉漉的衣衫,打算一起洗鴛鴦浴。
“不、不要啦!江江還在外面。”方纔惡虎撲羊又連番啄‘吻’的人,這會兒反倒害臊起來,手忙腳‘亂’地想護住身上衣物。
聞言,孟寒琛眼睛微眯,“江江?”手動作一頓,俊目回凝,衝着‘門’外喊道:“江江乖,自己去廚房找些吃的,爸爸要和媽媽玩遊戲了。”
“哦,知道了爸爸。”
隨後便是一陣踢踏踢踏的拖鞋聲響起。
“現在還不要嗎?”
支走了孩子,孟寒琛臉上立馬浮現出壞笑,看着懷的全身半溼的女人,心頭一片火熱。
“燈光這麼亮,我現在胖的身上都有贅‘肉’了,我纔不要讓你瞧見!”
清新脫俗的臉龐微微漲紅,她瞪眼嗔叫。
竟是爲這個!
聞言,孟寒琛薄‘脣’揚笑,低沉嗓音不再響起,而是用動作來回答她。
孟寒琛恢復手動作,在抗議聲堅持而固執地緩緩褪去她身上衣物,直到兩人都如初生嬰兒般,他才低頭在她線條優美的肩頸落下輕柔一‘吻’。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全身上下哪處我沒瞧過,現在纔在說這個?再說,就算你有贅‘肉’又怎樣?我喜歡就好。”
邊說邊擠了些柑橘香味的沐浴‘乳’,細心幫懷這個身材很粉滿的女人塗抹起來。
他慢條斯理、像似在對待最心愛的古玩珍寶般‘搓’‘揉’着她全身肌膚,幫她清洗得乾乾淨淨。
江若彤臉上不禁一紅,心知他意指些什麼。
他說得沒錯,他有沒有見過她的全身上下,她最清楚了!
事實上,她二十二歲那年第一次結婚,嫁入孟家就被這好‘色’鬼給拆吃入腹,然後一直被吃到現在,也長達六年時間了。
“沒話說了,嗯?”孟寒琛帶着微嘲的口‘吻’笑問。
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的輕嘲,江若彤索‘性’放鬆身心,舒服地眯起眼靠在厚實懷,邊泡澡邊享受他的貼心服務。
直到好一會兒後,才又聽他揚起輕輕淡淡的好聽男音──
“吃過飯沒?”
“當然還沒!”
說完,江若彤立馬察覺到哪裡不對,連忙討好直笑,“你過生日,當然要陪你共享燭光晚餐了!”
聞言,孟寒琛似乎顯得有些高興,‘脣’畔笑痕加深。
“等會兒我下廚,燒些你愛吃的菜。”
“好!”
江若彤知道男人在特殊日子不愛在外頭用大餐,反倒喜歡自己下廚與她共享。
兩人悠悠閒閒的窩在屋子裡溫馨度過,江若彤笑着在他頰上落‘吻’,很自動地“認領”工作。
“洗碗就讓我來。”
哎呀呀!認真說起來,今晚孟寒琛的手藝是比起好長時間不做飯的她好多了。
兩人在廚房的工作分配,向來是他掌鍋鏟,她洗碗盤,沒得好說的。
點點頭,孟寒琛心情甚好道:“大後天就是假日了,我們一起上陽明山泡溫泉,如何?”
“呃……”江若彤微微一怔,隨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爲她答應孟愛江後天帶她去玩迪士尼,坐海盜船,哪還能和他去泡溫泉?
“怎麼了?”察覺不對勁,孟寒琛連忙問道。
“我……我後天要帶江江去玩迪士尼,我們……已經,說好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江若彤有着莫名的心虛,嗓音也微弱許多。
嗚……慘了!因爲孟寒琛從來不喜歡小孩子去那種大衆許多人一起玩的迪士尼去玩,因爲他覺得不安全。
所以當時他那麼容易答應她在院子裡搭建滑滑梯,等等一系列的兒童遊樂設施。
因爲他說過自己‘弄’出來的東西很放心,那種大衆的地方太過危險,設施什麼都不如家裡的安全。
“迪士尼?”原本輕緩的男音一冷,孟寒琛果然變臉。
“不是給你說過不要答應她嗎,家裡就有幹嘛要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呃,江江說她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因爲那裡有許多許多小朋友,所以……”
江若彤越說越微弱,終至無聲。
“所以你就答應下來了!”
替她把話說完,孟寒琛冷着臉,霍地起身跨出浴缸,套上浴袍就往外賺方纔的好心情霎時煙消雲散。
這女人怎麼不想想,她怎麼不想那種地方怎麼能讓孟愛江去玩。
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了,到時候誰負責?
好不容易組建了一個家庭,難道就要因爲小孩愛玩的天‘性’然後被毀滅嗎?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其實他不知道,江若彤也是心疼孟愛靜,寵愛孟愛江。
就想在她懷孕的時候,他對肚子裡未出世的孟愛彤十分愛護,在意。
孩子都還未出生出來,對其關心愛護的程度已經超過活生生的大活人了。
對此,那個時候江若彤何曾不是照樣吃過醋,耍過小‘性’子。
現在一星期半個月只能回家一次的孟愛江好不容易回來了,‘女’兒一個小小的要求,當媽媽的難道都做不到嗎?
更何況是已經答應她了,現在反悔,那豈不是直接就會影響到孩子以後的爲人處事嗎。
她腦想着這些的時候,孟寒琛已經出了浴缸,手都搭在‘門’把上了。
見他冷着臉出了浴室,江若彤簡直‘欲’哭無淚,只能趴在浴缸邊緣無奈芭,“我只是想滿足‘女’兒一個願望啊!”
嗚……慘也!彆扭鬼又開始彆扭了,這種自小養成的習‘性’真是要不得啊!
從小在豪‘門’長大且是獨自的孟寒琛被李芳華和孟佔年心疼的那叫一個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摔了。
以至於他現在對大衆的遊樂場極爲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