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站立的林歌見勢不妙,大聲呵斥道:“你做什麼!趕緊放手!”
“做什麼?既然江若彤不想離開寒琛,那我就幫她離開,同爲女人,我司漫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簡直是丟我們女人的臉!”
司漫冷笑着說完這些話,使勁一拽江若彤的手,她發誓要把江若彤帶到沒人的地方給解決掉。
因爲此時江若彤是孕‘婦’狀態,一雙手更是一隻要護着肚子,另一隻手要和司漫斯扯。
這一樣一來,她根本就沒有平時多吃的多,高她半頭的司漫的對手。
由於力氣比人大,司漫故輕而易舉的扳開前來救助的林歌的手,拖着江若彤往外走。
哼!敢得罪沒理‘性’的她?要知道在司家,除了司漢年以外,她誰都不怕,在外面也一樣。
除了一個孟寒琛和自己的父親,這些年來能讓她着急上火失去理‘性’的女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江若彤!
如今這賤女人竟然纏着自己的男人不放手!她非讓她知道她的厲害!
而且她就不信,抓走了江若彤,一向對她不理不睬的孟寒琛還敢不敢對她不聞不問!
“你放手!快放了江小姐,快來人幫忙!”唐管家一見不對勁,急忙上前制止,同時招來人幫忙報警。
一陣拉扯,司漫的力道很大,江若彤被硬拖了幾步,緊接一個站不穩,她狠狠的跌了一跤!
林歌尖叫一聲,司漫這才驚覺不妙,手一鬆,望着跌坐在地上,臉‘色’變得蒼白又痛苦的江若彤,心裡沒來由升起一陣痛塊感。
“好痛!小鴿子,我好痛……”江若彤抱着肚子,冷汗從額角流下,她察覺胯下有一陣異樣的感覺,但疼痛卻讓她說不出話。
突然,一道震怒的聲音猛然在衆人耳邊響起。
“你們這羣人在‘門’口做什麼?”
只見孟寒琛大步走了進來,他遠遠的就聽見一陣爭吵,一進來就見江若彤跌坐在地上,地上還流了一攤血。
看到這一幕孟寒琛整個人嚇得心驚膽戰,焦急的吼道:“快叫救護車!”
話音落地後,從地上抱起孱弱的江若彤,急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林歌憤恨的瞪着司漫,口氣兇狠道:“要是若彤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司漫!”
聞言,司漫冷笑連連,對於林歌兇狠的威脅她根本就不在乎,一個下等人,有什麼資格威脅她。
所以她對林歌的話直接忽略了,而是將目光看向面‘色’極其‘陰’沉的男人。
她很想知道,看到這樣的江若彤,孟寒琛會對她怎樣,還是和上次一樣嗎……
“怎麼回事?”
此時的孟寒琛就像是一隻發了怒的雄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讓她們幾人驚恐的氣息。
面對已經隱忍暴怒的主人,唐管家渾身一哆嗦,就準備回答,卻被林歌搶了先。
“是司漫,是她,就是她,本來我們好好的正說話,她一來就讓若彤離開你,然後若彤不依她,她就強行想要帶走若彤,一番拉扯下,就,就成……”
“就成了這個樣子是嗎?你是幹什麼吃的,虧你整天還裝的像個‘女’漢子,還是若彤的好友閨蜜,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抱着江若彤的孟寒琛此時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看,包括林歌!
說完林歌后,他把眼光放在了司漫身上。
“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最後會沒有事情,一旦若彤出了什麼意外,你就等着下輩子在監獄裡度過!”
聲音如三九寒天,讓人聽聞不寒而慄!
聞言,司漫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她早在見到那攤血時還有些高興,到最後孟寒琛的那番話讓她都軟了,更別說唐管家早已讓人先押着她,她想逃也來不及了。
……
江若彤早產了!
孟寒琛繃緊的神經在聽見醫生說明江若彤母子目前並無危險,只是小孩得躺一陣子保溫箱後纔算是安了心,緊握着的拳頭這才緩緩放開。
在所有人等待江若彤回病房的當下,孟寒琛森冷的目光狠狠掃向被唐管家盯着的司漫。
“那個……江若彤現在不是平安生下孩子了嗎?這樣不就沒什麼事了,你們幹嘛還死瞪着我,限制我的自由,好像我害了她似的!”
在江若彤被送到醫院的同時,司漫也被迫被帶來醫院。
“你說的是什麼話?若彤爲什麼會早產,這全都是你害的!”林歌顧不得這裡是醫院,扯開嗓‘門’指控。
就在她聲音才落下,一記拳風突然從她的耳際掃過,“砰”一聲,司漫已被人一拳揍到牆壁上。
出拳的人正是孟寒琛。
“你、你爲了江若彤這個賤女人‘混’竟然打我?”司漫捂着捱打的左臉頰,痛得她都飆淚了。
“打你算是客氣了,比起你這些年來對若彤的照顧,這絕不足以讓我出氣。”
林歌在一旁直拍手叫好,沒想到孟寒琛這麼有男子氣概。
“我要告你傷害……”
孟寒琛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看你能找到幾個證人來替你說話。”
司漫看看左、看看右,方纔她被打的那一瞬間,四周除了孟寒琛的人外,沒有其他護理人員經過。
有也都是因爲聽到吵鬧聲而過來圍觀的人,但那些人最多看到她撞上牆壁,卻沒見到是誰打她。
“有監視器……”
突然,司漫想到這醫院裡肯定有監視器,她不能讓自己白白被打。
“這個好解決,我有辦法能讓這個時間所有的監視器全都出問題。”唐管家在一旁道。
對付特定的人,有時就必須用些上不了枱面的方法。
“現在,你給我滾出這裡!”孟寒琛‘陰’鷙的望着她。
“滾?!”司漫咬牙哼了一聲,纔不會讓自己白白被打。
“我走不走是我的事情,哼哼,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江若彤負責,懷孕期間早產,作爲女人來講,可是非常傷身的。”
聞言,孟寒琛眉一挑,“負責?”
說完這兩個字後語氣更加森冷,“該怎麼對若彤負責我自有主意,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講。”
“外人?”司漫叫了出來。
她好歹也是孟寒琛的未婚妻,他現在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和自己是外人。
這讓司漫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江若彤的恨也更上一層樓。
墨‘色’的瞳仁帶着寒氣冷冷的掃了過去,司漫頓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江若彤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我自然會照顧她;至於你,在我還沒後悔前,立刻滾出我的視線,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出現在若彤面前!”
“你、你憑什麼打了我之後還想趕我走?”
聞言,孟寒琛冷笑出來,“你問我憑什麼?就憑我能讓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講話,也可以憑着幾句話就讓你司漫包括司家敗亡。”
不要以爲他不清楚司漫這短時間來都做了什麼,他只是不在和司漫有任何聯繫纔不站出來。
聞言,司漫一臉慘白,整個人倒退幾步。
“寒琛,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兩訂過婚的。”
“一個心底如蛇蠍辦歹毒的女人,我孟寒琛不要也罷。”
孟寒琛的這句話,說得林歌應聲拍手,“說得好,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都不會要的。”
“你們……”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快點從我面前消失,不然就等着明天住醫院。”
司漫害怕對方的威勢,也知道和孟寒琛撕破臉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現在只怪自己沉不住氣,以爲強行帶走江若彤就能壓制住孟寒琛,結果吃虧的卻是自己。
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還被罵得一鼻子灰,甚至還捱了一記重拳。
司漫只能捂着自己的左臉頰,憤恨又狼狽的離去。
……
江若彤並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樣嚇人的情景,只知道當她累得失去意識時,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醒來後,‘牀’邊站着孟寒琛、林歌和唐管家,都是關心她的人,大家的細心呵護就別多說,就連孟寒琛也變得神經兮兮。
吃東西怕她不夠營養,喝水怕她嗆到,就連呼吸也怕她會噎到。
是不是太過誇張了!她又不是沒生過小孩。
孟寒琛特地請來專業保母替她在家坐月子及照顧孩子。
這一晃眼,時間又過了兩個月,月子都坐完了,她仍在孟家。
懷抱着滿兩個月的孩子,寶寶的名字還沒取,只有小名叫潤潤,因爲他有一張溫潤可愛的小臉。
江若彤心想,若她與孟寒琛最後仍分道揚鑣,就讓寶寶留在孟家。
因爲她感覺得到孟寒琛是真心疼愛潤潤的。
見過他溫柔的一面,她明白孩子跟着他不會有壞處。
只是寶寶生下來都過了這麼久,那傢伙卻隻字未提先前那篇報導的事。
甚至連她是不是能繼續待在孟家也不說,這令她越等越焦躁不安。
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若有,爲什麼不直接對她說清楚?
若沒,又爲什麼老用那種溫柔又曖昧的態度來對待她?
她終於等不下去,只想跟孟寒琛說個明白。
晚餐吃完,江若彤哄着寶寶睡着後,正想去書房找孟寒琛,卻沒料到他先找上她,還把她帶到‘門’口。
“有什麼話不能在裡面說,要到外頭來說?”江若彤嘴裡咕噥着,一張設計圖已被塞入她的手。
她有些錯愕的望着那張圖,這是‘花’園改建的設計圖。
裡頭有秋千的設計,還有一個小孩玩的溜滑梯,預計就建在面前這片‘花’圃上。
原來他還記得她當初說過的話,她的心頭突然產生一陣暖意。
“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我打算利用前面這塊地來建個孩童遊樂區,這樣潤潤就有地方可以玩了。”
第一次,江若彤見着男人眼閃爍的光輝,就如同一個大男孩正興奮得乎舞足蹈在空地處比畫着。
“你快想想還有什麼可以加進來的,我明天好讓人修正,最快這星期就能動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