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你怎麼不喝呢,是不是這茶水不對您的胃口,沒關係,您要是不喜歡我這裡還有別的,只要您吱聲,我都給您弄好!”
看見司漢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緊抿着嘴脣,鐵青着臉,劉院長心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不高興的樣子,依舊謙卑的說着……
像這種有錢有勢的人是他這種一個小小的精神病院長惹不起的。
今天不管司漢年如何囂張任性,擺臉色,他都只能忍着,這一切只是爲了那即將到手的五百萬。
“好了,劉院長,你我都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我自問和你沒有那麼熟,所以你用不着和我套近乎。”
司漢年絲毫沒有給劉院長面子,嚯的一下站起身來,眼神有些厭惡的盯着劉院長,語氣有些輕佻。
不是他看不起眼前這個人,只是這個人給他的印象事實在差的夠可以。
他一向對第一面印象差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可能是職業病吧。
心中這樣想着,司漢年眼神逐漸轉冷,“我今天是爲了什麼你也知道。”
看着劉院長稍微有些變化的臉色,心中狠狠鄙夷了一下,道:“這張卡里面有五百萬,只要我帶走人,五百萬就是你的了。”
聞言,劉院長蒼白的臉上露出世界上最真摯的笑容。
這一刻,彷彿司漢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的福星。
“謝謝,謝謝,謝謝你,真的,司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等病人活動結束後,我第一時間就把她給您帶來。”
說着便伸手去拿司漢年夾在兩指中間的銀行卡,這個薄薄的卡片中,有着足夠他下半輩子什麼都不用幹也能吃香喝辣的活下去了。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銀行卡的時候,只見銀行卡突然從他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鄙夷之色的司漢年。
他看了一眼眼珠子都快要落在地上的劉院長,譏笑一聲,“這個現在還不能給你,等我見到人了,我才能給你,相信劉院長明白這個道理吧?”
臉上露出一副上位者的表情,司漢年心裡已經爽翻了,就算他是一個院長又能如何,還不是爲了這五百萬對我低聲下氣。
五百萬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十塊錢一樣,沒什麼感覺,連心疼都不會心疼。
“好,好,規矩我懂,這就去守着,等活動結束我就帶她來見您。”
劉院長低頭哈腰的說着,說完他偷偷瞅了一眼司漢年,見後者臉上露出一副爽翻了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陣痛罵。
但奈何想要別人那五百萬,就得受人家的氣,看人家臉色。
……
a市的中心醫院裡,孟寒琛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也從未離開過女人身邊一刻,除了上廁所。
但是他僱請了兩個保鏢,專門就是他去上廁所這個空檔保護江若彤的。
“彤彤,你快點醒過來,你要是現在醒過來的話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是現在醒不來,嘿嘿,那麼以後你無論做什麼都得經過本身也得批准,知道了嗎?”
昏睡中的江若彤那裡會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見女人不說話,他賤笑一聲。
“嘿嘿,若彤,這可不怪我,這是你自己沉默的,沉默就算是默認了啊,哈哈,那從今以後本少爺就是你的正牌男友加老公了。”
說完這些話後,他得意一笑,低頭在女人蒼白柔嫩的小臉蛋上輕輕一吻。
他這兩天雖然是足不出戶,但是外界的消息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本來昨天是江若彤和冷辰希的婚禮,冷辰希早在之前就興沖沖的將喜帖全部送了出去。
但是現在婚結不成了,他也沒有打電話通知那些受到喜帖的人。
結果昨天整個冷家都圍滿了人,人聲鼎沸,座無虛席,要不是最後管家老方一個挨一個打着電話,恐怕冷家已經容納不下那些人了。
他們都是和冷家生意場有所來往的人,所以來了都備上了禮金,沒想到最後飯沒吃成,新娘沒看成,而且還賠了禮金。
一時間,有不少人對兩年冷辰希那是格外照顧,天天都會去糟蹋他一下。
而今天則是他和司漫的婚禮,但他現在人在醫院,而且司漫此時也不知道身在何處,恐怕這一切只有當事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外界的傳言他也知道了,大多都是在說司漫不要他的,有了新歡,而且還有不少人爲他打抱不平。
說什麼兩年前江若彤在他落難的時候棄他而去,兩年後司漫又是在他落魄的時候棄他不要。
這種種聽起來都讓人覺得心碎的事情竟然被孟寒琛遇到了兩次,實在是他的點太背了。
面對這些種種風言風語,他只是淡淡一笑,別人說什麼都是別人在說,真正的事實永遠只有當事人纔會知道。
就像兩年前江若彤爲了他,才迫不得已的和孟良晟結婚,但到最後她卻逃跑了。
外界說什麼江若彤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等等,一切說法,但只有他才明白女人到底爲自己做了什麼。
這就像現在一樣,外面不管怎麼說,都只是別人的一面之詞,只要當事人沒有站出來承認,這件事情就永遠沒有結果。
“彤彤,你醒了以後我們就辦一個超大型的婚禮怎麼樣,我要讓全a市的人都知道,你江若彤是我孟寒琛的女人,就算流言蜚語再多,我懂你就夠了!”
說着,他忘情的在女人臉上就是一個吻,隨後咂巴咂巴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同樣的醫院,同樣的vip病房裡,司漫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牀/上。
雙目無神且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蒼白的臉色看上去十分讓人心疼。
毫無血色的粉脣也失去了往日嬌豔的光澤,她那原本一頭披肩長髮因爲脖子上有傷,而被減去了三分之一,成了一箇中性短髮。
這個時候的司漫有一種病態美,美的讓人心碎,讓人爲她心疼。
冷玲水說是給自己回家煲湯做飯,可是這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就算是石頭恐怕都燒紅了,更何況是那些飯菜。
“媽,你在哪裡,還有爸,還有寒,寒琛,你們都在哪裡?漫漫一個人害怕,我好想你們吶,你們在哪裡啊,不要丟下漫漫一個人好不好。”
這個時候的司漫哪還有當時那股威風勁,她此時雙目無神空洞,兩手胡亂在空中拍抓着,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三個人的名字。
孟寒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超過了任何人,包括司漢年和冷玲水。
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就是屬於孟寒琛的,而不是自己的,因爲這個心不受她的控制。
今天本來就是她和心目中的男神結婚的日子,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玩什麼都會對方玩的。
但現在……
青梅竹馬的他們卻被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所耽誤了。
那就是江若彤!這個提起來就讓她牙疼的女人。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是沒有江若彤的話,孟寒琛就會和自己在一起嗎?就會愛自己嗎?
這些問題她沒有想過,其實是她不敢想而已。
要是沒有江若彤,孟寒琛還是兩年前那個放簜不羈的孟寒琛,她敢保證自己現在一定是孟寒琛的女人。
準確的說是孟寒琛睡過的女人,因爲兩年的孟寒琛是一個十足的情場浪子。
只要你是美人,你是乾淨的,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但自從和江若彤結婚後,孟寒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從來不去夜店,不去酒吧,不做什麼有關和女性的事情,直接就斷絕了那些想麻雀便鳳凰的女人。
“寒琛,我是真的愛你,難道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兩年了,我和你在一起整整兩年了,這兩年來我怎麼對你,你怎麼對的我,這些都無所謂,但你就不能對我上點心嗎?哪怕是一點點,我就很知足了……”
司漫喃喃自語的說着,兩行清淚肆意的在她蒼白清瘦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牀單上,這個時候她微微張開嘴,極力的呼吸了幾下。
一道低沉的嗚咽聲從她嘴裡響起,只見她雙肩輕微顫抖着,緊抿的嘴脣此時變的青紫一片。
身體的折磨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司漫終於抗不住了。
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想要獲得男神芳心的女人,她不是鐵打的,更不是泥做的。
她也有感情,她也知道生氣。
終於,司漫忍受不住了,只見她兩眼一閉,整個身子慢慢向右邊倒了下去。
頭咚的一聲,碰在牀/上的鐵桿上,但這個時候她只能用皺眉來表示自己的疼痛。
因爲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渾身顫抖不已。
她想她快要死了,但她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唯一最想的事情,就是能在臨死之前見男人一面。
孟寒琛,這個讓她疼的撕心裂肺又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
她此時此刻最想見的人就是孟寒琛。
因爲受到冷玲水的要求,所以醫院裡把vip病房裡的護士都撤走了。
冷玲水說她會一直在這裡照顧自己的女人,但哪能想到已經漸漸好轉的司漫,會突然像中風一樣抽搐起來。
這個時候的冷玲水已經煲好了湯,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將保溫盒蓋上,然後慢吞吞的走吹司家。
她哪會想到自己的女人現在已經快不行了。
……
“彤彤,等我哦,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陪你!”
孟寒琛輕吻了一下躺在牀/上女人的臉頰,隨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等他出去後,門口的兩個黑衣大漢立馬走進去一個,看到這樣情景,孟寒琛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他心裡還是比較滿意這兩個保鏢的素質。
“這次子超總算沒有給我掉鏈子,找的這兩人都還不錯,我算是能放點心了。”
說起白子超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來。
於是掏出手機,低頭轉身打起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