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目巨猿看着礙事的樓閣,手中的光球以及眼中的紫色光束紛紛朝着樓閣扔去。
但是讓紫目巨猿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往日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樓閣此刻彷彿被一種透明的光網籠罩。
攻擊到達樓閣周身,還未撞擊上時,所有的 攻擊彷彿掉進了一片棉花之中,瞬間便被反彈回來。
紫目巨猿沒反應過來,瞬間被自己的攻擊砸中。
頓時,煙塵飛揚,它巨大的身子倒飛出去。
不止這樣,從樓閣周身擴散而出的魂力波動朝四周擴散而出,猶如水紋波動一樣,圈圈不散,雄渾的魂力有着毀天滅地的氣勢。
梵天邪飛快的衝向密境出口,但是還是被樓閣擴散的波動波及。
男人將冰棱花護在懷裡,用自己的身軀抵抗那股魂力波動,身子重重砸在白玉廣場的邊緣。
紫目巨猿皮糙肉厚,雖然被自己的攻擊反噬,又被樓閣的彷彿波及,但是它很快爬起身,朝着樓閣前方飛去。
它第一眼便看到梵天邪被擊倒在地上,於是它閃動着巨大的翅膀朝男人飛去,與此同時,紫目巨猿眼中的紫光已經醞釀到了極致,彷彿想給梵天邪致命的一擊。
梵天邪從地上翻滾而起,看向近在咫尺的密境出口,他回頭,朝着紫目巨猿露出挑釁的笑意。
紫目巨猿被激怒,眼中的紫光猶如雨滴般朝着梵天邪鋪面而去,而且那紫光的速度與之前的那些明顯不同,快的猶如閃電般。
梵天邪也不再停留,身形一閃便跳進密境出口。
本以爲進了密境出口身後的攻擊也會連同消失,但是梵天邪今天的運氣好像不怎麼好,那些紫光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消失,則是追隨着他的身影,躥出了密境外。
厚密的雲層包裹着全身,梵天邪出密境的第一時間便將冰棱花放到乾坤袋中。
他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帶着白鸞回梵天城,一刻也不能耽誤。
身後的紫光密密麻麻席捲而來,梵天邪穿越雲層的速度加快,並用魂力將自己包裹。
雲層中的閃電這個時候起了作用,密密麻麻的紫光進入雲層後,立即被閃電擊中。
梵天邪得意喘息的時間,他甚至鬆開手,脫離了塔身,任由身子自由下墜。
這樣的後果就是,下落速度極快,只是瞬間便穿越了雲層。
男人控制着自己的身子,從天而降,一道黑色的陰影打在地面上,最終穩穩落地。
梵天邪看向四周,叢林之中,有無數雙眼睛盯着這裡,梵天邪一下子便想到原委。
雲城的皇和雲城的賢王關係不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屬於公開的秘密。
這件事跟梵天邪並沒有什麼關係,就在他準備提步離開之際,上口的萬丈雲層裡傳來劇烈的聲響。
雲層中,逐漸有一白色的身影顯露,那身影越來越大。
梵天邪長腿一邁,來到叢林邊緣。
那抹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是雲溯。
雲溯此刻面色淡然似水,看着梵天邪,而梵天邪此刻也在看着他。
“鸞兒我就帶走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梵天邪說完,準備離開。
這句話讓雲溯皺起了眉宇,雖然他更願意相信白鸞沒有死,但是他知道心裡的想法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期待而已。
而梵天邪的意思好像是,白鸞是真的沒死,爲何他這麼確定?
“白鸞。。。真的沒有死嗎?”雲溯問出心裡的疑惑。
梵天邪朝前走的腳步停下,心裡微動,雲溯顯然不知道這件事,他也不打算告訴雲溯關於白鸞的事情。
梵天邪回眸,看着雲溯,擡手指向他的身後,“看後面,解決好自己的問題再說。”
雲溯回身,順着梵天邪的方向指去,只見身後的叢林中,逐漸走出大批的黑衣人。
來者各個武力高深,出現的這些人在雲溯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梵天邪知道這些人的來意,根本不是對自己的,否則剛剛他下來的一刻就已經對自己動手而不是等到雲溯到來後再下手。
梵天邪並沒有幫忙的打算,他迅速離開,朝着賢王府而去。
相比於做好心人,他覺得帶白鸞回梵天城更重要。
雲溯脣邊勾着嘲諷的笑意,看向逐漸聚攏的黑衣人,“這麼多人,還真是下了資本呢。”
黑衣人通通閉口不語,只是渾身散發的氣息愈發冷厲。
“一起上吧,我趕時間。”雲溯盯着四周的人,冷聲說道。
雲溯話落,周圍無數的黑衣人猶如潮水般涌上來。
那些人整齊劃一的裝備,手中都握着一把泛着綠光的寶劍,只要隨眼一瞥,就知道那劍上塗有劇毒。
雲溯眼眸中的溫度冷了下來,看向周圍人,心裡冷笑連連。
皇帝爲了除去自己當真是煞費苦心,但是那又怎樣,他的一切心血都是無用功,他不會讓他得逞的,想殺他,下輩子吧。
雲溯手臂猛地一擡,他腳下的碎石瞬間騰飛而起。
男人的雙手控制着這些石子,他看向四周靠近自己的人,在他們還沒近身前,雲溯雙臂猛地朝外一推,這些石子彷彿被賦予了某種力量一樣,朝着外邊擴散而去,打進那些黑衣人之間。
由於那些人避無可避,前面的黑衣人只能生生扛下石子的撞擊。
看似小巧的石子,實則被雲溯賦予了巨大的力量,這些石子打在人身上,足以極端他們的骨骼。
一瞬間,前面的黑衣人倒下一片。
雲溯不給這些人喘息的機會,手臂忽然旋轉而起,整片區域便瞬間掛起颶風。
周圍的樹木開始搖擺,無數的落葉在空中飄動。
雲溯眼眸折射出銳利的光,看向空中的樹葉,手臂朝身後一抽,那些落葉便迅速圍繞在他的身邊。
飛速旋轉的落葉將雲溯包裹的密不透風,鋒利 的葉片彷彿像利刃一樣,能將一切割破。
“想殺我的,上來啊。”雲溯眼前的樹葉忽然散開,露出他那張如天神一樣的俊顏。
但是就算這樣,黑衣人的隊伍中也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那些黑衣人舉着手中的寶劍直直的衝了上來,寶劍在接近雲溯周圍的落葉時,發出此刻的碰撞聲。
圍上來
的人越來越多,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刺向樹葉中。
如果雲溯真的被刺中,此刻他已經像是被串糖葫蘆一樣扎的千瘡百孔。
但是以雲溯的實力,就算沒有得到傳承之力前,這些人也無法要了自己的命,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已經得到了傳承之力。
雲溯站在厚密的枝葉中,脣角彎起,他現在終於知道這些人爲什麼不說話了,這些黑衣人應該全部被割掉了舌頭,這是皇帝親自訓練的衛兵。
爲了殺自己煞費苦心,如果不把這些人都殺掉,還真是對不起皇帝的心意呢。
雲溯在樹葉中,忽然金色的光芒從樹葉的縫隙中擴撒而出。
那些插進樹葉中的寶劍,被金光籠罩,一瞬間便被全部繃斷。
那些圍在雲溯周圍的人,眼睜睜的看着綠色樹葉變成金色,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芒一樣,下一秒,那些金色的葉片在這些人眼中放大。
夾雜凌厲的氣勢的葉片從雲溯周身散去,紛紛扎進那些人的身體當中。
那些樹葉,有的割破眼睛,有的劃破喉嚨,有的斬斷胳膊大腿。
一瞬間,金色的葉片散盡,雲溯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現,而他的腳下,是被鮮血染紅的地面。
地面上傾躺着各種姿態的黑衣人,有的已經沒了生息。
雲溯悠然的看着這些人,白衣如雪,沒有沾上一滴血液,他環顧四周,腳步凌空踏步,走出一堆黑衣人圍城的圈子。
他定定的看着某個方向,恬淡的聲音環繞着這一方天地,“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
他的笑璀璨奪目,頭頂的陽光都不及三分。
也就是這一抹耀眼的笑容,更見刺痛了叢林中緊盯着這片區域的眼睛。
雲溯悠然的揹着雙手,走出叢林,這個時候,梵天邪已經到了賢王府,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回去見白鸞最後一面。
其實雲溯並不同意讓梵天邪帶走白鸞的身體,但是他已經問過綠翳了,綠翳也同意,既然她的魂獸同意了,他並沒有資格反對。
想到綠翳的同時,雲溯忽然定住腳步,他眼中的光點越來越多,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既然綠翳是白鸞的魂獸,那麼魂獸活的好好的,白鸞一定就沒有死啊!怪不得梵天邪那麼肯定這件事!
不行!不可以讓梵天邪將白鸞帶走,她是他救回來的,他不要再錯過白鸞了!
想到這,雲溯的速度飆升到極致,奔向自己的賢王府。
梵天邪此刻已經回到了賢王府。
猶如管家已經知道了梵天邪的身份,也深知自己的主人和梵城主有些交情,因此對於他隨意出入賢王府並沒有干預。
梵天邪直奔白鸞的房間,推門而入,屋子裡依舊很安靜。
紫電守在院子中,看到自己的主人回來了,便回到了梵天邪的身子中。
綠翳聽到開門聲,望向門口。
“我今日便帶她回梵天城,你要一起嗎?”由於綠翳是白鸞的魂獸,梵天邪對於綠翳的態度還算溫和。
綠翳咬着嘴脣,她知道的事情梵天邪並不知情,就好比,主人雖然沒死,但是眼前這具身體是不能再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