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府一旁破敗的小院,白鸞心裡燃起一絲困惑,這院子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但是究竟是搬出去住還是跟白江古要一座院子她還沒想好,畢竟以她現在的實力,任誰也不能小瞧了去。
空氣中綠光閃過,綠翳轉着圈出現在門口,爲了不嚇到白辰風,綠翳特意裝作是從外面跑了進來。
“主人,對不起,沒能直接殺了那個綠茶堂姐。”綠翳揪着衣袖可憐兮兮的低着頭。
白鸞給自己和白辰風分別倒了一杯茶,語氣輕揚,“我沒打算殺死她。”
“鸞兒不必如此心軟,想想她過去是怎麼待你的,這麼輕易便放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白辰風將手中的被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漫出一圈水漬。
“哥,那也是你的妹妹啊。”白鸞打笑着自家老哥,看着他爲自己抱不平的模樣,真的讓白鸞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她?哼!從她第一次陷害你傷害你的時候開始,她就不再是我妹妹,我可沒有那麼狠毒的妹妹。”白辰風一想到這麼多年白夢溪對鸞兒的迫害,他恨不得馬上就將她撕爛。
“好了,哥,今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我保證,過去所受的欺負,所吃的苦,我會加倍討回來的。”白鸞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森冷之意。
白辰風想說什麼,但只是扯動了嘴脣,並沒有發聲,他覺得鸞兒變的太多,彷彿和過去判若兩人,但是一想到這個模樣的鸞兒不會再受人欺負,他心裡也就放心了,或許這種轉變是一種好的情形吧。
午後,陽光有些毒辣。
白鸞和白辰風吃過午飯後,白鸞謊稱自己要睡一會覺,將這個妹控哥哥終於騙走。
綠翳乖巧的站在一旁,“主人,我們要去哪?”
白鸞瞥了綠翳一眼,“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是啊,我是主人的貼心小管家。”綠翳臭屁的搖了搖小腦袋。
就在這時,破舊的房門從外面推開,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進門內。
逆着光的他看不清容貌,但是一身黑色華服,渾身透漏出霸氣無雙的氣勢卻讓白鸞一下子猜出他的身份。
“你很閒。”白鸞懶洋洋的支着下巴,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梵天邪,此刻的他毫不見外的走到木桌旁坐了下來,一把抄起白鸞喝過水的被子,將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那是我。。。”還不等白鸞制止,只聽男人低沉醉人的嗓音迴轉再並不寬敞的空間內,“不錯,很甜。”
梵天邪的那句很甜,也不知是在說水,還是再說白鸞用過的杯子。
男人將杯子輕放在桌面上,這才正眼看向白鸞,“來看鸞兒,再忙也有時間。”
白鸞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坐直身子,冷聲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個大男人擅闖我這個黃花閨女的閨房,未免有點不好吧,再怎麼着,我也是要面子的,你這樣大搖大擺進來,那些長舌下人不知道怎麼議論我呢。”
梵天邪勾脣一笑,眼中暗波流轉,魅惑而又醉人,“誰敢議論本皇。。。我的人。”
白鸞好像聽到什麼皇,眼中飄起濃郁的好奇之色,她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身份,但直覺告訴她,這人一定非池中物。
“誰是你的人,管好你那跑火車的嘴!”白鸞惡狠狠的看着面前俊美的如同妖孽一般的男人,內心不禁暗歎,一個男人怎麼會長得如此好看,叫女人怎麼活。
梵天邪皺起眉頭,跑火車是什麼意思,怎麼着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似乎他的閱歷中從未出現過這個詞彙?
梵天邪哪知道,跑火車是滿嘴胡話的意思,而火車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
梵天邪也不在乎,手臂一揮,一個半人高的黑色袋子出現在桌子上。
白鸞不明所以,好奇的打量看似沉甸甸的袋子。
男人精緻的下巴挑向黑袋子,“打開。”
白鸞猶豫一下,倒是一旁的綠翳最先沉不住氣,快速上前撤掉袋子口上的金繩裡面的東西一下展現在眼前。
“哇,這麼多金子啊!”綠翳雙手捧着小臉,雙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金子。
白鸞伸手拿出其中一枚金幣,眉梢微揚,等着男人的解釋。
“都是你的。”男人大手一推,將半人高裝滿金幣的袋子送到白鸞眼前。
白鸞心裡泛着嘀咕,這人先是送獸核,後是送金幣,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一定是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
“無功不受祿。”白鸞將手中的金幣扔回袋子,一把將袋子推回了男人的身前,雖然她現在很急着用錢,但是不是誰的錢她 都會隨便收下。
梵天邪一愣,生平第一次送東西竟然被人拒絕,但看到對面那小東西遲疑的目光時,內心無奈一嘆,這小東西不會是誤會了吧,“這是用你的生死鬥贏來的,是你應得的。”
“哦?”白鸞一愣,忽然想起綠翳跟她說的話,在鳳城大小的賭坊裡,關於她和白夢溪的生死鬥,基本每個人都押注她輸,只有幾個人賭她贏,那個人莫不是眼前這男人?要真實他,是不是這男人對自己太信任了。
“算是給你的回報,讓我贏了那麼多。”梵天邪爲了打消白鸞心頭的疑慮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他堂堂一城之皇,竟然爲了這麼一個小丫頭費盡心思,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會驚掉下巴的。
白鸞一聽,也不再推辭,正好她需要錢,而又有人給自己送來,有句話叫打瞌睡正好有人送枕頭,簡直絕配,她手臂一揮,“綠翳,守起來。”
綠翳得令,一把抱起半人高的袋子站到一邊,咧開小嘴數着金幣。
“我要出去了,請問您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白鸞對梵天邪說話的語氣絲毫不客氣,但是梵天邪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覺得這樣很自然,這也說明白鸞沒把他當外人看。
梵天邪起身,高大的身子俯視着白鸞,“我叫,梵天邪。”說完,男人大步流星離開。
白鸞一陣莫名其妙,她
好像沒問他叫什麼名字吧,但是這名字倒是和他這個人蠻配的,邪裡邪氣。
白鸞摸着下巴如是想着。
白鸞看向一旁摟着金幣如癡如醉的綠翳,額頭畫滿黑線,手指彎曲敲了一下綠翳的額頭,“去辦正事了。”
綠翳癟着嘴跟在身後,金幣已經被她收進口袋,一主一僕輕裝上陣。
白鸞心底涌起雀躍的情緒,自從吸收了梵天邪給的獸核,她的靈魂正在逐步修復,雖然現在只修復了五分之一,但是這樣就可以打敗八階的白夢溪,這感覺不能再爽,因此她現在準備去雜貨市多購買一些獸核,慢慢吸收。
但是獸核的品階越高,價格越貴,她要是想買好的獸核,那就是一大筆開支,對於現在的白鸞來說,別說一大筆開支,就是一小筆開支她也拿不出來。
可是正好趕上梵天邪給自己送來這麼多金幣,解決了她最頭疼的問題,如此看來,這個男人也沒那麼討厭了。
後來的某天,當梵天邪知道白鸞那時的心裡後,恨不得時光倒流,衝回自己的地盤,將所有的寶物全部奉上,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白鸞這頭皆大歡喜,可是白夢溪那邊就沒那麼好過了。
此刻的白夢溪躺在牀榻之上,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躺在牀上的她雙眸緊閉沒有一絲生機。
白江古雙手負後站在一側,他的旁邊,一隻金毛獅子晃動着頭顱,金色的薄光自獅子的身體發出,將白夢溪籠罩其中。
白江古的臉上很是難看,白夢溪被自己的黑雨劍反傷,情況十分危機,就連自己的魂獸木系獅子都無法完全治癒。
要知道,白夢溪當時可是下了死手的,想要一擊殺死白鸞,但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的殺招竟然全部撲到自己身上,這就是所謂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吧。
白江古將白夢溪帶回府內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幾日的事情,他想起那日三皇子的管家前來退婚的事情,因爲正是那日,白鸞和白夢溪才定下的生死鬥。
白江古雖然人老了,但是心還是清明的,他一下子便想起,那日完全是白夢溪挑釁白鸞,才逼迫白鸞定下生死鬥,所以說白夢溪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
可是白江古一定忘了,這也是自己沒有制止的原因,當時的他因爲認爲白鸞依舊是個廢柴,也就沒制止。
白江古頓了頓,朝門口的管家喊道,“去把庫房裡那顆高階木系獸核拿來。”
管家猶豫一下,畏畏縮縮的躬身,“家主,那顆獸核在你閉關期間,二家主受傷已經使用了。”
白江古的臉頓時更加難看,他猶豫半晌,一顆修復系的高階獸覈價值不菲,他在考慮要不要救下白夢溪。
白江古一想到,白夢溪已經替代白鸞與三皇子定親,這個時候絕不能出差錯。
“跟我去交易場。”白江古甩袖離開。
交換市場上。
人來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路兩旁到處都是販賣兵器獸核的小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