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我覺的楊宜家並不像她表面那麼單純,說的話也奇怪,整個人現在看起來都奇奇怪怪的。
她轉過身,我從鏡子中看到她陰毒得像淬了毒一樣的眼睛,盯着我發狠的一笑。
“你最好離清明遠一點,不然。就去死吧。”她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踩着細細的高跟鞋趾高氣揚的從我身前走過,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忽然態度的改變,這是難以理喻。
“放心吧,就算他求我靠近一點,我都會一腳把他踹開。”我比她更快的奪門而出,真是莫名其妙,捱了一次警告,她以爲她是誰啊?呸!
我氣沖沖的回到劇場,看到陌祭正手握着一把像是信物的東西低頭沉思,面容上有着脫不去抹不掉的悲傷。他在思念和感傷,演的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他在思念我呢。
過了兩天,我一如既往的關了永安當鋪的門,去給陌祭當助理,我把情況給北海幽幽說了。她管都不想管我一樣,給了我一記白眼。也不知道想表達個什麼意思。就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了。
這天一大早,又是早起看早間新聞。
只聽到電視裡青城衛視早間新聞直通車裡正播報頭條新聞,“前年遭遇北岸電影娛樂公司封殺並雪藏的明星彭碧蓮,今日清晨六點半在劇場被突發的爆炸現場燒燬了半張臉,所有劇組人員中,只有她受重傷,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搶救中。據聞,彭碧蓮前日遭遇富二代男友劈腿,據有關人士爆料,彭碧蓮曾經企圖自殺,但無果。結果在拍攝現場遭遇燒傷。造成三級重傷……”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看着上的名字,一驚,竟然是彭碧蓮打過來的。
“喂,碧蓮,什麼事?”我急切的開口。剛剛纔在電視裡看到她被毀掉的半張臉,還被打了馬賽克。我一看就猜想,肯定是被小鬼反噬了。
“你好,這裡是青城市人民醫院,彭碧蓮的電話號碼裡只有你的電話接了。請你馬上到醫院來一趟我們要進行手術。”我二話不說,丟下,穿戴好衣服,忙往市醫院奔去。
“你不吃飯嗎?”北海清明從廚房裡出來,看看房間裡碩大的鐘表,六點五十了,我搖搖頭,大聲回他,“不吃了,急事,去醫院一趟。”
走出了門,我才聽到身後的嘆息和抱怨,“小殭屍這幾天在忙什麼?比爺還忙。”又稱自己爲爺爺了,我鄙視他。
到了醫院,我被醫生囑咐着要簽字,才能進行手術,經過詢問我才知道,我的電話是被她放在親朋一欄,而打到最後纔是我的電話,之前的全都不是被拉黑了就是停機就是正在通話中。想來彭碧蓮也沒交到什麼朋友,真是太倒黴了,這一定也和小鬼有關。
我在手術室外等待,看着她養得那壞下巴的小鬼從裡面飄了出來,才兩歲大小的身材,卻冷笑着在我對面玩耍,一會兒躺在那座椅上,一會兒又進去瞧瞧,我嚴厲呵斥那小鬼,“你能不能安安靜靜當一個小屁孩鬼,老老實實坐在這裡等着。”
他回過頭來,好像也不怕我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呵呵。”
呸,還呵呵,這小鬼,真是欠收拾,如果這裡沒人,我一定召喚出大鬼來弄他。他好像看出了我的估計,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又進了手術室裡。我那個氣憤,真是囂張的小鬼。
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才勉強把彭碧蓮從鬼門關里拉出來,我聽到手術門被打開的聲音,忙想走進去,卻被醫生囑咐了,“小聲點,不要吵醒她。她現在身心都很脆弱,一定要多開導安慰。”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很明白,然後忙走了進去,只看見病牀上,純白色的被單上,躺着一個渾身被繃帶纏起來了的木乃伊,只露出的兩隻眼睛還是閉着的,如果不是知道是她彭碧蓮,我一定會認不出這是誰。
“滾出去,小鬼,你在這裡會讓她很難康復的。”我朝着那一旁調皮的小鬼吼着,而她只是向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不理我了。我那個氣,直接召喚出來戰鬥力強盛的鬼車,小鬼看到嚇人的九頭鳥,忙咻的一下就不見了,真是個賤骨頭,給他顏色才聽話。
就在這時,有忽視拿來一杯白開水給我,“請喝水。”
我點點頭,將水喝下,喉嚨腫卻突然多出一股噁心的感覺,我“嘔——”的一聲,吐了出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而我吐出來的,落在地上,全是一些蠍子、老、蚯蚓、蜈蚣……那麼多蟲子和噁心的蟲子螞蟻老,老是肉色的帶着點皮毛,最是噁心的長相。我差點暈過去了,被自己噁心暈死。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將我從震驚中喚回意識,我直覺腦袋一陣昏沉眩暈,我一把抓住那護士的衣領,厲聲問道,“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年輕的護士看起來溫順,沒想到這麼惡毒,但卻一個勁的搖着腦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外面的人讓我送給你的。我以爲是你的朋友。”
護士一看就老實巴交的,眼睛也沒有說謊,而且我的第六感很強,根本沒有她是想害我的那個人,我複雜的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彭碧蓮,看着她滲出的血,又是一股噁心感飄來,我“嘔——”的一聲,又吐出來一堆噁心的蟲子。
媽蛋,我這是中邪了嗎?還是懷鬼胎了?
我使勁拍拍胸口,其他壓下這股噁心感,但是卻是徒勞的,我吐了一大團噁心的死物,那護士呼喊着妖怪奪門而出,就再也沒回來過。
我的心中有濃烈的不好的預感,我在門口找到了小鬼,爲了不讓他繼續反噬牀上的彭碧蓮,我一把將那小鬼抓了起來,讓我家的白色小鬼把他看好,就待在我的耳朵裡,然後打車往北海府的別墅區離去。
走到家門,我忍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了,又是“嘔——”的一聲,吐了一地在屋前,那司機一看,嚇得亮色鐵青,忙開車咻的一下就飈走了。我又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我給司徒姍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沒有接電話,估計是在上課,她上課是不會接電話的,又給北海幽幽打了個電話,也沒有接電話,估計不想理我,半天也沒短信,看來也不想猜我想幹什麼找她,最後還是北海清明接了我的電話。
“你在家裡,打開冰箱喝點我的血。我馬上回來。”北海清明說完,就掛了電話,我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急切,這是很難從他身上發現出來的情緒,我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在廁所裡蹲着不敢出來,然後飛快的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鮮紅色的液體,上面寫着一個清字,我咕嚕咕嚕的喝光,才比剛剛好一點。剛剛那感覺,想起來,真是算爽。
就在我焦急的等着門開啓的聲音時,我的電話卻響了。
“喂——嘔——”說一句我就想吐出什麼東西來,結果掉出來一根死蛇。我懊惱的一腳踩過去,把那死蛇踩扁了。上私鳥才。
“你怎麼不來上班?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今天才第幾天?”
“嘔——上……上你個……大頭鬼啊……上。”我氣憤的將電話一掛,沒想到一會兒又有電話來了。
我不耐煩的拿起電話,那邊傳來陰鬱的聲音,陰沉沉的,“你是第一個敢掛我電話的殭屍。”
“我還是第一個敢強了你的女人,再廢話,再打過來,就扒光你。”我懊惱的掛了電話,休息一會兒,電話卻又想了,只是這次是短信,“我同意,隨時歡迎。”
我去,流氓。我換着各種姿勢在沙發上擺着舒服的姿勢,卻是徒勞無功的。沒過多久,我就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了,心中一喜。
忙從沙發上光着腳跳了起來。
北海清明穿着黑風衣走了過來,一臉嚴肅,板着不夠一笑的臉,徑直走到我面前,然後將我的眼皮往上一擡。我跪坐在沙發上,被他將我的眼皮掀開。
“到底是怎麼了?”
“你吃了什麼?還是喝了什麼?”他嚴肅的問道。
“醫院裡看彭碧蓮的時候,被灌了一杯白開水。”我向他交代道,同時也在懊惱自己怎麼就接了那水呢?這是害了她。
“到底怎麼了?眼睛裡有什麼嗎?”我忙問道,想要儘快找到答案好起來。我相信北海清明能幫到我,他神通廣大,只要在我身邊,就一定有辦法保我安康的,因爲他說過我對他很有用。
他鄭重而煞有介事的皺着眉頭,然後喃喃低語,“一根黑色的線正在你的眼皮上。”
“這是什麼情況啊?”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看到北海清明嚴肅的臉,我想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這是什麼情況啊?”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是看到北海清明嚴肅的臉,我想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你再仔細想想,最近有和什麼特別的人走得近嗎?”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問我,然後再讓我張開嘴巴,用電筒射進我的口腔裡。
我點點頭,“最近在給陌祭當助理,他家的助理被鬼吃了。”
“你竟然跟他廝混?”北海清明好像不敢相信我的話,把我的手臂都要捏痛了,我痛呼一聲,“哎呀,你幹什麼?什麼是廝混?別誹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