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少次了,是你瘋了,你顛倒了黑白,不知道你當時幹了什麼。”楊立剛的眼中一片絕望,好像他已經陷入這種絕境很久很久了,得不到救贖。
眼看又要爭執起來了,司徒姍一掌拍下那皮製椅子的靠背,制止了兩人的脣舌相爭。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楊立剛,我只問你一句。”
“什麼?”
“你愛你老婆嗎?”
“愛?有用嗎?如果愛她可以讓她脫離瘋魔。”男鬼聲音欲哭。低垂着狗腦袋。
“瘋的是你,楊立剛,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爲什麼要顛倒是非,你到現在還想包庇那個女人嗎?當別人小三,死後都要下油鍋,你就是想讓她不受懲罰。”
“如果我想讓你下地獄,我至於和惡鬼交易嗎?蘇帆,你以爲我讓惡鬼吃了我魂魄,是爲了什麼,一切都是因爲你。你幹了這麼多糊塗事,如果被鬼差抓住,你不僅是會下油鍋那麼簡單。”楊立剛好像陷入了痛苦的泥坑,無法自拔。
這句話後,雙方一片安靜。
司徒姍喝了一口我重新給她添置的茶水,才緩緩道,“你亡夫說的沒錯,蘇帆。根據我的調查結果,你的確是神經錯亂了,這裡是你清醒的時候去神經科檢查的結果。你自以爲你的男人背叛了你,害死了你,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而且,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不僅不是花心男人,而且是一心爲這個女人犧牲。甚至把靈魂交易給惡鬼也甘之如殆。
事情就在司徒姍的引導下撥開雲霧見月明,蘇帆好像做了一個夢,被人就這麼喚醒了,直到她死後才過了這麼久才醒悟過來。
最後,是司徒姍通過陰陽司的關係,給他們聯繫了一個鬼差,並託關係提早了他們的投胎時間。司徒姍說畢竟蘇帆是我們當鋪的顧客,應該遵循顧客至上的服務態度。蘇帆最後真的把她所有的家當送給了當鋪,包括祖上傳下來的幾件寶物,還有幾張銀行卡。
小木欄後,我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一張銀行卡。
“詩詩,這是你這個任務的分紅,拿去隨便花。”司徒姍說完,將東西丟給我就開起跑車就離開了這裡。
空蕩蕩的店鋪裡,細細的塵埃仍然躺在門腳後面,牆角末根。我左右打探着手中的這種金卡,我看到過北海清明用這個買東西,刷的一下,就給了好多銀子。小心的揣好,等下班的時候去買點燒烤,喝點啤酒。
一直守到下午,中間只有一個刀疤臉漢子拿着一把刀,開始我還以爲他是打劫的呢,結果他把那把油亮亮的刀柄放在我的跟前,我和他的刀疤臉只有一個小木欄的距離,濃重的黑氣暈在他的眼下,還沒洗乾淨的死人妝,我一看就知道他剛從墓地裡爬出來,是我的同類。睜大了眼睛看着他挑着眉毛,粗大的手指指着那刀。
“祖傳的殺豬刀,三百年前的,砍鬼必備利器,你們店值得擁有。”他煽動着大鬍子一口氣說完。卻是,這種殺豬刀侵染無數死豬魂,煞氣極重,很多鬼都怕它。但是大哥你就不能含蓄點賣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