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喬依然如實回答着。
保安大叔不屑地瞟着喬依然，又在前臺美女耳邊說了些什麼。
具體他們說了什麼，喬依然聽不見，但是她能感受到那個前臺美女對她是善意的，因爲前臺美女看她的眼神不像保安大叔那麼地不屑。
“不好吧。”前臺看着喬依然，爲難地回答着保安大叔。
前臺美女以爲喬依然是某個公司的小員工，被上司逼迫過來一定要籤合約的，因爲她上個公司的前任上司就是這樣的，明知道難度係數很高的事情故意交給新人做。
她望着喬依然單純清新的模樣，心裡判斷着喬依然應該也是個工作不久的社會新鮮人，她心裡是不同意保安大叔說的把喬依然趕走的想法。
“喬小姐，你可以坐在那邊的沙發上休息等待，那邊有果汁飲料，點心，你可以隨意選用。”前臺美女不顧保安大叔在一旁對她的乾瞪眼，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微笑着對喬依然說着。
坐在沙發上等待的喬依然感受到保安大叔和其他保安那些不友好的目光，喬依然在心裡哀悼着，“看樣子今天出師不利。”
從來沒有成爲衆矢之的喬依然，很是不習慣被那羣保安評頭論足，尤其是有個幾個保安一直盯着她看，還交頭接耳說着什麼。
她心裡本就焦躁不安，又被人不懷好意地打量着，真讓她難受，最讓她難受的就是對街咖啡店的鴨子先生，不時以看笑話的眼神瞟她。
這個時候最讓喬依然欣慰的就是前臺小姐，當她和喬依然目光交合的時候，會給喬依然一記鼓勵的眼神。
等了一個小時候，喬依然緩緩朝着前臺走了去，小心翼翼問着前臺，“請問，可不可幫我聯繫一下顧澈。”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前臺小姐客氣地回答着，她心裡很清楚總裁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見到的，但是看着喬依然失望的模樣，她小聲對喬依然說，“你再等等，看可不可碰運氣，等總裁秘書下來。”
喬依然望了望時間，現在已經快11點了，如果再繼續等下去，她下午可能就上不了班了，於是她請求前臺美女，“你可不可以給顧澈的秘書打通電話，說顧澈的太太喬依然找他。”
“總裁的太太？”前臺美女驚訝地合不攏嘴，他們DL那個宛如天神一樣高冷的總裁聽說是單身啊，什麼時候結的婚。
“小姐，下次換個能說服人的謊言再來騙人。”保安指着大門的地方，對喬依然說着，“請。”上次被一個女騙子混進大廈，害得他被罰了半個月工資。
喬依然咬了咬下嘴脣，“我沒騙人，我給他打電話。”
“嘟嘟”了好幾聲，電話那端沒人聽，在對街喝咖啡的男人望了望手裡的手機，又望了望DL的大門，那個單薄的身影被幾個身材魁梧的保安圍着。
掛斷了電話，顧澈立馬給保安部分打了一通電話，“馬上，立刻讓大堂裡的保安離職。大堂安保暫時不要安排人員。”
一分鐘後，圍着喬依然的那羣保安同時被叫進了辦公室，喬依然看着他們莫名其妙地消失後，她瞄了瞄前臺美女，又望了望整個大堂都沒再看到保安了，她想偷偷地潛上58樓。
怎麼保安全都消失了？前臺美女不解地望了望喬依然，她該真不會是總裁的太太吧？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她的想法，這女人連她都不如，怎麼可能是總裁的太太。
被前臺小姐一直打量着，喬依然有些不好意思朝電梯那裡去了，她慢慢移到前臺的位置，還沒開腔詢問，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又被人拍了一下。
“你老公顧澈還沒來？”男人朝前臺美女使了個眼色，趁着喬依然還沒轉身的時候，又朝前臺美女“閉嘴”的手勢。
這個聲音化成灰，喬依然都能一耳認出來，沒好氣迴應着，“他很忙，不像你成天那麼閒。”
待她轉過身的時候，瞟了瞟門口的位置，拽着男人的胳膊，小聲說着，“你過來幹嘛？”
“美女，請問保安去哪裡了，這個是壞人。”喬依然指着男人對着前臺美女說，前臺美女裝着很忙的樣子，假裝聽不見。
“喂，你去咖啡廳坐着，幹嘛要跑他公司來。”喬依然使勁把男人往外推，可這個堅如磐石的男人就像粘在地上了，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可男人紋絲不動。
這個死鴨子先生今天還真是有病，“難道你今天都不用接客嗎？”在喬依然心裡，鴨子先生可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傢伙，要不然他也不會男女老少都服務，還坑她錢。
男人收回了被女人握住的胳膊，大步地朝前臺走了去，從他內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斜睨了喬依然一眼，又朝前臺遞了去。
名片？喬依然踮起腳瞟了瞟，她還沒看清楚上面的字，就聽見男人對前臺美女說，“這是……”
“不許收。”喬依然厲聲朝前臺美女呵斥着，她想去搶那張名片，前臺美女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看了看面容冷峻的總裁，和急得滿頭大汗的喬依然。
前臺美女心想着，總裁和女人相處的方式還真是挺特別的。
“你……鴨……”喬依然差點脫口而出“鴨子先生”了，但看着男人一副幸災樂禍等着她出錯的樣子，她收回了想說的，硬生生吐出一句，“寧先生，接……”
差點就出錯了，喬依然恨不得咬斷她的舌頭，她餘光都已經瞟到前臺美女帶着好奇的眼神望着她等着聽她接下來的話。
她找鴨子，她惹上鴨子先生這個大麻煩，這些都是她的錯，她不願意讓顧澈的員工聽到關於顧澈的負面消息，她極力在腦海裡轉換着表述方法。
“你的業務想做到我老公公司？”喬依然朝前臺美女笑了笑，又踮起腳小聲在男人耳邊咬牙說着，“接客你跑遠點接，不要把我老公的公司弄得烏煙瘴氣。”
男人把手裡那張名片遞給前臺美女之後，“喏”，他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在喬依然面前晃了晃。
“我纔不要你的名片。”喬依然把手放到背後極力拒絕着，這個鴨子先生她是一丁點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了。
前臺美女竊喜着，她進公司一年了，平時見到總裁，跟總裁打招呼，最多隻能得到總裁那勻給衆多人的點頭而已，甚至連跟總裁說句話的機會都未曾有過。
今天，她居然能跟總裁眼神交流，甚至還拿到了總裁的名片，這個待遇真的不能再好了。
以前臺美女的經驗，一定是總裁夫人生氣再試小性子，她想着：如果幫忙總裁撮合一下，說不準有機會可以升職了，多賺點錢就能把家鄉的媽媽接來了。
前臺美女纔開口，“喬……”還沒叫完，就被顧澈那能殺死人的眸光噎了回去，喬依然望着前臺美女，疑惑地問，“什麼事？”
既然不能說，不代表不能表達吧。前臺美女點了點她手裡的名片，她刻意點在名片上“顧澈”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