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許文軒的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蔣茜。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出去找過女人了。連主動送上門的幾個嫩模,都被他給打發走了。
和蔣茜比起來,所有的女人都變得寡淡無味,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來。可是,自從那天之後,蔣茜沒有再去過許氏。只是通過電子郵箱,發過來一封辭職信,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其實,許文軒很想了解,蔣茜最近的情況,也幾次想打電話給她。可由於放不下面子,還是沒好意思主動找她。畢竟,一直都是女人在倒追他,根本不需要他花心思去哄別人。這一次,他也算是碰了個釘子。
許文軒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上蔣茜。本來,他就對她有些好奇。經過那件事之後,又多了一絲愧疚。再加上,方纔她冷漠至極的態度,和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於是,徹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許文軒站起身來,緩步走出會議室。拿起手機,給公司人事部打了個電話:
“稍後,把蔣茜的個人信息,發到我郵箱。”
蔣茜下班之後,不僅感到身體疲倦,而且心情也煩亂不已。趙冬寒不知所蹤,陸佳琪又去旅行了。她身邊朋友不多,此刻連個可以訴說煩悶的對象都沒有。
令她煩躁的源頭,都是因爲白天遇到了許文軒。她這位前老闆,個性十分難纏。蔣茜聽說,兩家公司已經決定合作了。今後,免不了會經常往來。許文軒的個性,是最喜歡挑戰的。以他的做事風格,說不定覺得這樣很有趣,進而繼續跟她糾纏不休。不想見到那個人,卻又不得不虛與委蛇,真是一件麻煩事兒。
原諒他?簡直是做夢。他不僅欺騙她,還對她做出那種無恥的行爲。如今,居然大言不慚地提出,希望獲得她的原諒?要不是怕失去工作,她早就翻臉了。跟許文軒心平氣和說話,已經耗費了她的全部修養。
蔣茜揉着太陽穴,越想越鬱悶。正在此時,有個鄰居家的女孩兒過來找她。
“蔣茜姐,明天是週末,我本來打算和同學一起去參加聯誼會。但她突然有事,我一個人又緊張。所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要是平時的話,蔣茜肯定會一口回絕。然而,今天她心裡煩悶,不禁有些動搖了。反正明天也沒事,她還沒參加過聯誼會,不如去長長見識,當作散散心也好。
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行。”
“太好了!那明天下午一點,我過來找你。”見她答應了,女孩兒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楚雲凱,明天我要去聯誼了。”蔣茜喃喃自語,又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這是不是代表,我終於放下你了呢?”
楚雲凱,是蔣茜的高中同學,也是她之前的戀人。相貌出衆,身材高挑的蔣茜,從一上高中開始,就有許多男生追她。當時的蔣茜,與現在完全不同。不僅絲毫不高冷,而且還活潑開朗,熱情大方,十分喜歡結交朋友。在衆多優秀男生中,她拒絕了其他人,最終選擇了性格靦腆,出身於一般家庭,相貌平平的楚雲凱。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發展得很順利,很快就海誓山盟了。楚雲凱對她關懷備至,她也真心喜歡着對方。二人甜甜蜜蜜,整日如膠似漆。他們說好了,將來大學一畢業,就舉行婚禮。爲了一直都不用分開,在填報志願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同一所大學。
兩個人都很爭氣,雙雙考入了理想的學校。他們坐上火車,來到了這座熱鬧而喧囂的都市。蔣茜的老家,在遙遠山區的一個小村落裡。家裡有幾畝田地,父母都是老實人。爲了能讓她在大城市讀書,父母拿出了全部積蓄。
暑假期間,爲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她和楚雲凱找了一份工作,在餐廳做服務員。在那裡,這對情侶結識了從外地來這裡打工的小潔。由於大家都是年輕人,三個人很快就成爲了朋友。有一次,小潔的母親病了,蔣茜仗義地取出了半個月工資,拿給她應急。蔣茜功課忙的時候,小潔也會替她分擔工作。兩個人越處越近,漸漸從朋友變成了好閨蜜。
結果,就是這位好閨蜜,搶走了她的男朋友。當楚雲凱和小潔手牽着手出現在她面前,找她攤牌的時候,蔣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時遭到男友和閨蜜的雙重背叛,沉重的打擊令她一蹶不振。她甩了男友一個耳光,獨自一人跑回了學校。
從那時起,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相信愛情,也不再信任友誼。除了學校裡的同學,再也不和任何人交心。從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兒,化身成了如今這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放下了吧!她年紀不小了,也該有個家庭了。說不定,她明天可以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然後交往、結婚呢!睡覺之前,蔣茜樂觀地自我安慰着。
第二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和鄰居家的女孩兒一起,去參加了聯誼會。在聯誼會上,有幾個青年才俊向她要了微信號。
臨近傍晚十分,有一個姓劉的初中語文老師,給她發來信息,說是想邀請她共進晚餐。回想起那個人,好像長得斯斯文文的。蔣茜感覺,對方正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於是就同意了。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一家高級餐廳。劉先生的口才不錯,給蔣茜講了許多,工作中發生的有趣故事。蔣茜聽得津津有味,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她逐漸打開心扉,也講了一些自己的經歷。
兩個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天黑。這位劉老師,一直把蔣茜送到家門口。最後,兩個人站在樓下告別。
“今天很高興,謝謝劉先生送我回來。”蔣茜彎起眉眼,微笑着說。
“能和你相識,是我的榮幸。希望下一次,還能有機會見到蔣小姐。”劉先生十分有紳士風度地說,“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兒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