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殘看周圍沒了聲音才睜開眼睛。她不明白無影到底是何人?有什麼目的?她亦不明白上官毅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個世界太複雜讓她無所適從。睡夢中的南宮殘依舊是那麼的不安,皺着眉頭想要找一個依靠卻怎麼也找不到。
“你還在這幹什麼!還不快給我起來!”一陣涼水衝頭而下。“啊~~”南宮殘猛的坐起身,全身都溼透了。“你想怎樣?”南宮殘看着眼前一臉狠像的蠻娘,她是羣鷹堡中最刻薄最狠絕的總管。“想幹什麼?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堡主夫人啊,你現在只不過是羣鷹堡最低賤的女奴而已。還不快給我起來幹活!”高分貝的聲音差點把南宮殘的耳膜震碎。
南宮殘安靜的下了牀。她無力反駁也不想去反駁,她說的是事實不是嗎?南宮殘嘴角一抹苦澀的笑。“哼,在這裡最好給我聽話點。今天不洗完這些衣服不準休息,不準吃飯。”蠻娘說完後就離開了。
南宮殘一臉黑線,那麼一大桶的衣服洗得完嗎?雖是這麼想卻也無可奈何,隨即認命的洗了起來。南宮殘清楚的知道她對上官毅非常失望!初見他時,帥氣與身上不時透露出的霸氣曾讓她對他有一絲的好感與欣賞。但是他所做的事情真的讓自己失望透頂。不分青紅的誣賴、懲罰,甚至連累無辜的人。或許她一開始替嫁就是個錯誤。
“啪”一聲南宮殘的後背便多了一道紅痕。“幹活還敢偷懶!我讓你偷懶。”蠻孃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南宮殘的身上。南宮殘忍住沒讓痛苦的呻吟說出口,她不允許自己將脆弱的一面呈現在傷害她的人面前!但是很快南宮殘就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疼。身體本來就虛弱還沒怎樣好,又被這樣對待。南宮殘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你別在晃了。”南宮殘躺在地上虛弱的呻吟,蠻娘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讓她更暈了。“你還敢命令我?”蠻娘聽見她這樣說更氣憤了,手中的鞭子更加毫不留情的向南宮殘的身上打去。“晤~”南宮殘低吟一聲皺着眉頭暈了過去。“看你還不聽話,我讓你不聽話。”蠻娘繼續打,漸漸的發現不對勁了,南宮殘像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睡在那。
“去給我看看去!”蠻娘指着身後已經嚇得發抖的侍女去看看。“蠻娘奴婢怕。”那個侍女嚇得直搖頭,雙手直襬。“不去我也這樣對你!”蠻娘搖了搖手中的鞭子恐嚇那個侍女。“不要啊,奴婢去,奴婢去~~”侍女害怕的慢慢向南宮殘靠近。“你不要怪奴婢啊,奴婢沒有害你啊。”侍女先拜一下然後閉着眼睛將手伸在了南宮殘的鼻子下,此時南宮殘頭髮凌亂,臉色慘白,一絲氣息也沒有。
“啊~~死人啦,死人啦~~”侍女害怕的大叫。“叫什麼叫不要命了!”蠻娘先是一驚隨即捂住了侍女的嘴巴不讓她亂叫。“晤晤~~”侍女被捂住了嘴不能叫。“你要是再叫我就把這件事嫁禍在你的身上你知道我的能力的。”蠻娘兇狠的威脅那個侍女。放開了她。“奴婢不敢,請蠻娘放了奴婢吧。”侍女哭哭涕涕的跪在地上。
“去找人把她給擡出去埋了。”蠻娘看都不看地上的南宮殘。“是是。”侍女深怕她會嫁禍給自己,勤快的跑去找人來了。而在御書房的上官毅突然想起南宮殘被貶爲最低賤的女奴,想要去看看她的慘樣。走在去浣洗房的路上看見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走路還東張西望。“你急着去哪裡?”上官毅一個飛躍攔住了她。“堡、、堡、、堡主。”侍女一看見上官毅膽都嚇破了,說話也結結巴巴。上官毅雙眼狠戾的看着
侍女,更加肯定了她有鬼。
“堡主不關奴婢的事啊,不關奴婢的事。是蠻娘將堡主夫人打死的,不關奴婢的事。”侍女被上官毅的眼神嚇怕了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原諒。“什麼!”上官毅心裡一驚。使用輕功向浣洗房飛去。侍女只覺眼前一陣黑影飄過再擡頭看是已沒有上官毅的身影。擦了擦額頭由於驚嚇而流下的汗虛脫的坐在地上。蠻娘見那侍女去了久久未回,恐防有意外便收拾了些東西,然後準備逃出羣鷹堡留下來遲早會被發現。當上官毅趕到時只看見南宮殘全身狼狽的睡在地上週圍一個人也沒有。
快速跑去看看,發現她還有一絲遊離的氣息,連忙抱她回房間給她輸些真氣好讓她沒那麼快死。然後吩咐太醫爲她診治。“堡主屬下在門口抓住想要逃跑的蠻娘。”齊寶強穿着小兵的衣服出現在上官毅的面前。“孤知道了,你恢復你的職責吧。”上官毅並非真的想懲罰齊寶強因此就讓他恢復職位。
“謝堡主。”那日南宮殘被原幕帶走,氣憤的上官毅將它怪罪在齊寶強的頭上,將其貶爲小侍衛,連清荷都被下令不準出房門一步。今日又恢復其職,齊寶強高興的找清荷報喜去了。蠻娘害怕的不敢看上官毅。“把她給孤拖出去斬了。”上官毅看都不看她,下了命令後去看南宮殘了。蠻娘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毅哥哥,殘姐姐怎麼樣了?”上官念兒急匆匆的跑到上官毅身邊。“念兒你怎麼來了?你身體還虛弱先回去休息。”上官毅推着上官念兒想讓她去休息。“念兒沒事,念兒聽說殘姐姐受傷了,她怎麼樣了?”上官念兒一臉着急。“她沒事,你先回去。”上官毅憐惜的看着上官念兒。她還是那樣單純善良。
“可是、、、”上官念兒還想留下,看到上官毅執着的眼神微笑着點頭。“念兒先回了,毅哥哥要好好照顧自己。”“嗯,你好好休息。”上官毅雖然沒笑但那眼神似乎有了些變化。看着上官念兒離開的背影上官毅更堅定了要保護她的意念。所以他更想要折磨南宮殘讓她生不如死!他要讓她們知道,誰敢傷害他上官毅所珍惜的人沒有好下場。上官毅的眼神變得邪惡狠毒。
“轟隆轟隆”天空打起了雷下起了雨。像是爲南宮殘悲哀一樣。“太醫,她怎麼樣了?”上官毅鐵青着臉問太醫。在她失去自己的利用價值之前她別想死。“回堡主,夫人身體本就虛弱,又受了風寒再加上又受了鞭刑已經回天乏術。但奇怪的是夫人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支撐和保護着夫人。現在只要好好養傷就無大礙了。但還要繼續觀察以免出了差錯。”太醫也很是疑惑,這種症狀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是嗎?孤剛纔爲她輸送真氣時也感到那股力量。孤試圖衝破那股力量但是卻被反噬,還差點受了重傷。”上官毅本來就懷疑她是有內力的,但又感覺不到她的內力。聽太醫這麼一說就更加肯定了。但是她體內的那種力量十分厲害,如果那種力量一旦爆發恐怕連自己都不一定能與之抗衡。上官毅臉色凝重。在留與不留南宮殘之間猶豫不決。
“你先下去吧。”上官毅需要好好思考想明白。看着躺在牀上皺着眉頭的南宮殘。上官毅伸出手去想要就這樣解決了她。上官毅的手竟然有一絲的發抖,慢慢的靠近南宮殘。終於雙手掐上了南宮殘的脖子,雙手慢慢的收緊。南宮殘本來全身火辣辣的疼,疼的睡不着。突然感到一股窒息的,想要睜開眼睛,費了半天的勁也睜不開。上官毅看南宮殘雙眼顫抖想要睜開,眉頭緊皺。雙手突然鬆開了。恢復到正常的上官毅。現在留
着她還有用,等他折磨夠了她再下手也不遲。上官毅這樣想着。
“怎麼了?”從身旁傳來一道聲音。南宮殘睜不開眼睛只能用自己的思維來判斷。聽着聲音好像是上官毅但又好像不是。南宮殘疑惑着。“水,水。”南宮殘虛弱的叫着。她再不喝水估計就乾涸至死了。“水,馬上就來。”上官毅趴在南宮殘的耳邊聽見南宮殘要喝水,立刻去倒了一杯水。將南宮殘扶起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上官毅將水餵給南宮殘。
“還要嗎?”上官毅關心的問着南宮殘。南宮殘搖了搖頭。喝了水的南宮殘感覺有了些力氣便睜開了眼睛。眼前上官毅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南宮殘微笑着低語,隨即想不透也想不明白。上官毅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說、、、“整個羣鷹堡都是孤的,孤哪裡都可以去不是嗎?”上官毅得意着。南宮殘一臉黑線。好自戀的人啊。
“哎呀~”南宮殘想要起來結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呲牙咧嘴的。“你起來幹什麼?”上官毅看了下出血的傷口。“你不走我走總可以了吧。”南宮殘翻了個白眼。她現在不想看見她。“不行。”上官毅霸道的抱着南宮殘不放。南宮殘無語了,身上有傷又不能動只好任由他抱了。只是她覺得他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他好像變得有人情味了。人情味?南宮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再摸了摸他的腦袋。“沒病啊。”南宮殘小聲的嘀咕着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竟然相信一向冷酷無情的上官毅會有人情味?“當然沒病啊,早點休息吧。傷還沒好呢。”上官毅緊緊的抱着南宮殘。南宮殘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說不定他明天就恢復正常了,想着南宮殘帶着不可相信的表情進入了夢鄉。
南宮殘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果然他已經恢復正常了。南宮殘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看着外面春暖花開的景象南宮殘不僅感嘆時光如梭,一轉眼她嫁入羣鷹堡已經半年了。只是不知道還有多久她才能真正自由的過隱居生活從此不問世事。
“殘姐姐。”清荷急匆匆的跑到南宮殘的面前。“清荷。”南宮殘高興的抱住清荷,好久沒看見她了。“殘姐姐都是清荷不好,如果清荷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受那麼大的苦了。”清荷趴在南宮殘的身上哭得像個淚人。
“傻丫頭,不關你的事,你沒事就好了。”南宮殘擦了擦清荷的眼淚。“齊將軍可否將那宗離奇命案說給殘兒聽?”“那日卑職帶人去密室搜查,找到了那些失蹤的少女,她們都並無大礙。卑職還在一個深洞旁邊找到一塊刻有無域門的鐵牌。那個深洞周圍都是血應該是關着某種動物給以餵食人血。只是當卑職趕到時深洞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齊寶強將所知道的全都告訴南宮殘,他想來想去都不知道那個深洞裡到底有什麼。
南宮殘皺着眉頭深思。那塊鐵牌應該是無影帶走深洞裡的東西時留下的,只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清荷最近你自己小心點,齊將軍看好她別讓她出事。我先回去了。”說完南宮殘就走了,她很想知道一切事情。“哎,殘姐姐。”清荷看着南宮殘離開的背影大叫,擔心的望着她的背影,希望她沒有什麼事纔好。“夫人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就別擔心了。”齊寶強看清荷一臉擔心的摸樣安慰着清荷。“嗯,齊哥哥殘姐姐會沒事的對不對?”清荷皺着眉問齊寶強,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嗯,一定會沒事的。”齊寶強也爲南宮殘擔憂啊,這句話不僅安慰清荷也安慰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