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怎麼樣了?還疼嗎?”看着黎亦如走出了客棧之後,玉舞傾快速的來到清荷的身邊,心疼的看着她已經紅腫了臉。“不疼。”清荷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還硬說不疼。“麒將軍,麻煩你去那些冰和藥來。”玉舞傾對着身後乾着急的麒零說着,知道不讓他做點事,他一定又會胡思亂想了。“是。”麒零接到吩咐後,離開就去了,那速度比十萬火急還急。玉舞傾搖搖頭的看着猴急的麒零。
“你啊,何必去招惹黎亦如,她就是存心來找茬的。”玉舞傾無奈的對清荷說道。“是她蠻不講理的。我看不過才說話的。”清荷委屈的向玉舞傾說着。實在氣憤黎亦如。
“好啦。以後看到她繞着路走。她不是省油的燈,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也不想你受委屈。跟她鬥吃虧的都是你。”玉舞傾叮囑着,就怕清荷的性格萬一哪天在惹到黎亦如,而自己不在那可怎麼辦。玉舞傾在心裡擔心着。
“清荷知道了。”清荷乖巧的點點頭,她也知道玉舞傾是爲她好,不想她受傷。所以爲了不給玉舞傾惹麻煩,清荷決定以後看見黎亦如都繞着路走。“嗯。”玉舞傾點點頭,想着今天的事情,上官塵一定會拿來說事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怕別的,就怕上官塵遷怒於清荷。
“冰和藥拿來了。”麒零在玉舞傾和清荷說話的瞬間將東西拿來了,臉上都出了些汗水。可見他有多着急了。“麒將軍不用着急,只是紅腫了些。”玉舞傾逗麒零玩的說笑道。誰知這一說,兩個人都變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玉舞傾微笑的看着他們。也不說破。拿起冰塊包好給清荷冰敷一下,好消些腫。
“夫人輕些。”看見清荷痛的皺起了眉頭,麒零小聲的對玉舞傾說着,就怕清荷疼着傷着了。玉舞傾也只是笑笑,儘量放輕了手腳。清荷看見麒零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心情總算放鬆了些,害羞的不敢看麒零。
“夫人,清荷是不是很嚴重啊?怎麼冰敷比沒冰敷了臉還要紅啊?”聽到麒零這麼說,清荷的臉越來越紅。麒零擔心的問着玉舞傾,不明白清荷的臉怎麼越來越紅了。
“你別太擔心了,她呀只是臉紅了。”玉舞傾搖了搖頭,無奈的看着這一對。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回事。“臉紅爲什麼?”麒零還是不解的看着玉舞傾和清荷。清荷聽到這句話更加的臉紅了。“這個,你還是問問清荷自己吧。”玉舞傾微笑的將冰給麒零,轉身上樓去了。
“清荷你爲什麼臉紅啊?”麒零看玉舞傾上樓去了,就轉身問着清荷。“沒什麼啦。我休息去了。”清荷臉紅的拿了麒零手中的冰就跑向樓上去了。“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奇怪啊?”麒零撓着頭不解的看着她們,一個比一個跑得還快。他哪裡說錯話了?
因爲上官塵羣鷹堡的事情比較多,所以在第二天,上官塵就帶着玉舞傾回堡了。清荷和麒零還要在集市置辦些東西便隨後回去。玉舞傾一上馬車又睡了起來,完全無視上官塵那張鐵青的臉。
“就這麼不想看見孤?”上官塵見玉舞傾一上馬車便閉上眼睛睡覺,陰沉着臉問她。“若不
是你如此對我,我又怎會不想見你?人在做,天在看。”玉舞傾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幽怨的回答了上官塵一聲。語氣中帶着深深的痛。
“你若安分守己,孤又怎會那樣對你?原夜對你就如此重要?”上官塵詢問着玉舞傾,不明白爲什麼她總是避如蛇蠍的躲着自己,卻總是對原夜露出笑容,吐出她的心事,卻從不對孤說一句。
“因爲原夜他真心待我,真誠待我。你又有幾時真心待我?幾時真誠待我?不止是原夜,只要別人真誠待我,我自然也會真誠待人。而你上官塵,接近我、娶我、對我好,這些全都是爲了你自己。你讓我如何像對待原夜那般對你?你比誰都可怕。”玉舞傾睜開了眼睛像上官塵說着,字字句句全是指責,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願在看見上官塵那張充滿陰謀的臉。
“就算如此,你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孤的身邊。你永遠都別想飛出孤的手心。”被玉舞傾揭穿了秘密,上官塵惱羞成怒的看着玉舞傾。她說的沒錯,他一開始接近她,不擇手段的娶她都是爲了自己的江山。但是,在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將保護她當成了習慣,自己卻總是在無形中傷害了她。上官塵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堡主,你回來啦。”玉念蝶聽下人說上官塵回來了,立刻走了出來迎接他。臉上帶着歡喜的笑容,心中卻十分的不高興。“嗯。”上官塵點點頭,從馬車裡將玉舞傾抱了出來。不知她這幾日那麼嗜睡。
“妹妹這是怎麼了?”玉念蝶看見上官塵將玉舞傾從馬車裡抱了出來,臉色變了變,隨即裝作擔心的問着她。“無礙,傾兒只是太累了。念蝶你叫太醫去傾兒的房間去。不知爲何這幾日她總是愛嗜睡。”上官塵還是不放心的讓玉念蝶請了御醫。畢竟玉舞傾前幾日因爲喝花紅而調養了一陣子。“是。”玉念蝶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照着上官塵的吩咐去做了。她不想遭到上官塵的嫌棄。
上官塵溫柔的將玉舞傾放到了牀上,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心裡忍不住的擔心。怕她出了事情。上官塵在心裡疑惑着,以前的他從不會這樣替人擔憂,更不會如此的溫柔。可是對於玉舞傾就是狠不下心。似乎一切從遇到玉舞傾的那一刻起就變了。
“堡主,御醫來了。”玉念蝶帶着一位年老的御醫走了進去。“老臣見過堡主。”御醫走上前向上官塵行禮。“起來吧。替二夫人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嗜睡?”上官塵從牀邊走開,將位置讓給了御醫。御醫點點頭,便開始替玉舞傾診治。
“傾兒究竟是怎麼了?”上官塵着急的問着御醫,心中在深深的擔心着。“堡主,你不要太擔心了。妹妹她會沒事的。”玉念蝶看上官塵那麼着急勸說着他,心裡卻越來越不高興,但是卻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
“二夫人並無大礙,只是最近誤中毒,身子虛弱,又加上整日憂慮、心中鬱結,可能是有什麼痛苦的事情讓她無法接受,所以纔會嗜睡。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可以讓她放鬆一下身心,不再那麼憂慮和傷心。”御醫哀嘆的說着,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她變成了這樣,連身體都受到了
影響。
“妹妹怎麼會那麼憂慮和傷心?”玉念蝶不解的自己呢喃着,實則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又想知道原因。她敢肯定這件事和成親的那件事都和上官塵有關。玉念蝶在心裡思考着。“都出去吧。讓傾兒好好休息,沒有孤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上官塵聽到了太醫的話,心中還不能接受,所以想要靜一靜,便下了命令。“是。臣妾告退。”玉念蝶點點頭退了出去,御醫也跟着一起退出去。
“你就這樣的忘不了原夜?你越是這樣孤越是讓你們痛苦!”上官塵惡狠狠的對着昏睡的玉舞傾說着,眼神變得狠戾,裡面充滿了嫉妒。他氣憤玉舞傾還是忘不了原夜,氣憤玉舞傾這樣的對他。他是羣鷹堡的堡主上官塵,還從未有誰敢這樣對他,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所以上官塵心裡不甘心。
“上官塵、、、你怎麼可以這樣?上官塵、、、、”在睡夢中的玉舞傾在呢喃着,口中虛弱的叫着。“傾兒你說什麼?”上官塵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靠近玉舞傾問着她,怕自己漏掉了什麼。
睡夢中的玉舞傾眉頭緊皺,表情十分痛苦。“你怎麼能、、、這樣污衊我、、、、爲什麼、、、傷害我最深的總是你、、、、爲什麼、、、”玉舞傾口中不斷的呢喃着,表情十分的痛苦。兩滴眼淚從眼角流下。
上官塵看着玉舞傾那兩滴眼淚更加的氣憤。他以爲玉舞傾口中說的你是原夜,卻不知那真是他自己。只是此時的上官塵完全被嫉妒矇蔽了理智。完全沒有深思玉舞傾話中的意思。上官塵氣憤的一掌打向旁邊,頓時那一排的傢俱應聲而到。
“堡主,發生何事了?”玉念蝶和清荷幾人聽到裡面的聲音,擔心的問着上官塵,怕裡面出了不好的事情。幾個人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過了許久,上官塵纔回了一句。“沒有孤的允許不準進來!”
上官塵的話一出沒人敢進來,但是誰都可以聽出上官塵話中的怒火,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期待着上官塵的怒火能夠熄滅,不要再這樣發瘋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都快要被上官塵陰晴不定的心情給逼瘋了。
“傾姐姐在裡面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一聽到下人說玉舞傾是被上官塵抱着回來的,清荷便和麒零小跑着過來,一刻也沒敢停歇。來到了門口卻又被上官塵擋在了門外。清荷免不了的擔心玉舞傾。着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的。
“沒事的。堡主不會傷害二夫人的。”看清荷那麼擔心,麒零安慰的說着。其實自己心裡也在擔心着。怕上官塵暴怒的脾氣被玉舞傾的倔性子給激怒出來。這兩個人像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簡直比驚天動地還誇張。真不知道哪裡來的緣分能夠做夫妻。聽到麒零的安慰,清荷的心總算定下來一點了,但是還在擔心着。
“是啊。況且堡主又那麼疼愛傾兒妹妹。不會有事的,清荷不用那麼擔心。”玉念蝶像吃醋似的說着,那話中的語氣讓清荷和麒零都不再說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還忘了,堡主夫人玉念蝶還在這裡呢。
幾個人站在門外焦急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