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絲雨笑了笑說:“師傅昨晚上還給你畫了一幅畫像來着,可惜自己不滿意,便也沒有留着。”
笑語這才釋然了。師傅琴棋書畫、刀槍劍戟有什麼是不精通的呢?若是再年輕些,師傅才真真的是無所無能的才女呢!
笑語雖然不會作畫,倒也不扭扭捏捏,三下五下畫好了,將筆一扔:“好了。”
凌絲雨伸手將那張畫拿了起來,看了一眼,險些跌落了下巴。
“笑.....笑語,你確定這是那西藺三皇子?”
“嗯,不是他是誰?”笑語看着那張畫,牙齒還咬得咯咯響。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仇人眼裡出狗.屎,這回要不是怕污了師傅的眼,非把你令堂的夏梓洵再畫成長癩瘡的烏龜不可!
凌絲雨眼睛止不住的抽抽着。這傳說中美如妖孽的西藺皇子,原來是一個眼如綠豆,脣如香腸的醜陋之人?
“笑語,你.....你確定這是西藺皇子?這麼醜?”凌絲雨顫巍巍的問道。
“當然!這世上就沒有比他更醜的人了。”笑語想起他曖昧的眼神,就恨的牙癢。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他就處處針對這着她,時時刻刻盯着她不放。
凌絲雨知道她的性子單純,不會對自己至親至信的人撒謊,便猶猶豫豫的將那張畫放下了。
“不過,師傅,笑語不會畫畫,也許畫的有一點點偏差。”笑語用手指比劃着,似乎是針眼那麼大的一點點。
凌絲雨點點頭,信了她。日後,當她親眼見到夏梓洵的時候,才發現所謂一點點的偏差,大抵就相當於於從西藺到東平的距離。
她的小徒弟的繪畫功夫,果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好言哄走了笑語,小心翼翼的掩上了房門,一個身影從樑上跳了下來。
“師姑,她走了?她會不會泄露我們的行蹤?”一個年輕男子小聲問道。
“笑語雖然心思單純,卻又是知道輕重的,她也不知道我們的意圖,不會出賣我們的。”凌絲雨將畫遞到他手中,吩咐道:“拿着這張畫像,夜入行宮去打探,先不要驚動他們,等我們尋到目標,再做計劃。”
“是,師姑。”年輕人答道。
“陸青雲,在東平的國土上丟了西藺的皇子,你會怎麼應付呢?”凌絲雨脣邊露出一抹駭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