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幾位嬪位較高的后妃、王爺、重臣都已依次在宴會上入座,皇室家眷中唯有笑語還在後臺和舞姬們緊張的準備着。
東平皇陸青雲看向自己下首,正在和太子說着什麼的西藺三皇子夏梓洵,有些可惜的和田皇后輕嘆道:“早知道這三皇子如此一表人才,真該早早和西藺聯姻,可惜朕那幾個女兒不是嫁了人就是賜了婚。”
田皇后的目光落在太子和子璃身上,笑着低語道:“皇上,若是想要兩國聯姻,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的親生女兒。再說,你看,您的兒子們哪一個論才貌,會輸給三皇子?”
陸青雲心底愉悅,展開笑顏低聲說:“皇后說的對,朕的兒子們,哪個都不輸給他,哈哈!”
太子本該坐在夏梓洵對過,因爲和梓洵相談甚歡,徵得皇上同意,便坐到了相鄰的位置。
那夏梓洵果然生的好生俊美。濃眉如劍,微微挑入鬢間,一雙狹長美目,似乎時刻帶着笑意,卻又如湖水一樣幽深,讓人看不出任何意味,他的鼻樑很高,薄脣如女人一般紅潤,卻又堅毅有型,脣角總是帶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好像他的心底,沒有什麼是認真的,萬物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繁華如戲。
陸子璃扭頭問向身邊的人:“爲什麼自始至終都未曾見到西藺的公主?”
身後的人忙低聲回答:“三皇子說,二公主旅途勞累,再加上水土不服,在路上就病倒了,皇上特地囑咐她在行館中休養,還派了御醫前去照料,改日康復了,再單獨宴請。王爺,您沒看在路上她一直都頂着一頂紗帽,將面容全都遮擋住了,怕是一生病,氣色不佳,形象不宜吧?”
陸子璃點點頭:“好,本王知道了。”
一回頭,卻看到夏梓洵和太子說着話,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還端起酒杯,遙遙相祝。子璃便也端起杯子,微微一笑,二人相對,一飲而盡。
太子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也對着陸子璃笑了笑。
梓洵納悶的問:“據本王所知,六王爺已經納了正妃,如何只見王爺一人?”
太子笑着回答道:“殿下是貴客,父皇命人編排了新舞,着六弟妹親自表演給殿下欣賞,她這會兒應該正在後臺準備吧?”
梓洵笑道:“如此真是令本王萬分惶恐,也萬分期待啊!若是如此,表演完畢,本王定當親自奉酒致謝。”
太子忙笑着說:“哪裡,只因父皇看重兩國相交,殿下不遠千里來到東平,好生招待是應該的。”
梓洵端起杯中的酒,脣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本王倒是很希望趕快看到六王妃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