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子,王爺個個太狂野,五度言情
大紅的燈籠將玉菊宮裝飾的異常華麗。
手捧平安果,頭戴大紅蓋頭,一步一步邁進宮殿,他,銀爍,將會成爲銀朝歷史上第一個外嫁的皇子。沒錯,是嫁,不是娶,從此以後,他將全心全意對他的娘子,秦清,這兩個字從此從心底永遠的剔除。
“公主,您瞧!”喜娘攙扶着公主,示意她瞧緩步走進來的高大男子。
“鑠蘭,鑠蘭!”玉菊身穿大紅新娘服,頭戴珠花,癡癡的盯着他,呢喃着喊着那個早已經死去的男子的名字。
低眸凝望着腳上的宮靴,銀爍薄脣一勾,逸出一抹苦笑,恐怕這個世界上,銀爍這個名字就要永遠消失了,他會代替一個陌生的死人鑠蘭,活下去。
“鑠蘭公子,到了!”宮人低聲的提醒他,他站住,從蓋頭裡看到了旁邊一身紅衣的公主。
“一拜天地!”喜娘喜慶的聲音喊起來,他俯身,下跪,磕頭。
“二拜皇上!”他轉身,再次俯身,下跪,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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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菊兒,從今以後,你要與鑠蘭好好的相親相愛!”玉靈子親自上前扶起他們。
“夫妻對拜!”喜娘再次高喊了一聲。
“鑠蘭,鑠蘭,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不要我,不要!”猛地,玉菊一把撕下頭上的鳳冠大聲喊道,然後癲狂的向外跑。
殿外,銀煌漠然的站立着,一身銀色衣衫在月光下閃着冷清的光。
玉菊一把將他抱住,“鑠蘭,你回來了?”
銀煌冷冷的皺皺眉,擡眸看向紅蓋頭下銀爍那張慘白的臉。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鑠蘭,他纔是!”銀煌扶住她的雙肩,將她轉了一個個,轉身面對銀爍。
“不不,你纔是鑠蘭,我記得,記得!”她又滴溜溜轉過身來,手巴巴的抓住銀煌不放。
“玉菊,我在這兒,在這兒!”銀爍將紅蓋頭扯下,低聲的纏綿着叫着玉菊的名字。
緊緊握着銀煌手臂的玉菊猛地回頭,怔怔的看了銀爍許久,猛地,她向裡間衝去,“我不要跟你成親,我的鑠蘭,我只喜歡鑠蘭!”
“公主?”喜娘,宮女,太監,一羣人跟了進去。
房間裡,玉菊抱着水晶棺中靜靜躺着的鑠蘭幽幽的說着情話,邊說,還邊用梳子給他梳理着頭髮。
“菊兒,你胡鬧什麼,今天是你成親的大日子,你……”玉靈子冷冷的開口,轉眸望向宮女,“這個屍體怎麼還在這兒?不是讓你們處理了嗎?”
宮女太監們立即跪在了地上,嚇得語不成句,“回……回皇上……是公主,公主……”
“母皇,您不要怪他們,是菊兒不讓動的,反正這屍體已經經過薰香,不會腐爛,菊兒想要留着就留着吧!”銀爍苦笑一聲,上前爲他們求情。
“那你……”玉靈子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放個死人在這兒……”
“母皇,既然我已經答應你會好好的照顧玉菊,就不會食言,您放心吧,我會對玉菊好的!”銀爍低低的開口。
“那就好,那就好,委屈你了,孩子!”玉靈子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了房間。
“送母皇!”銀爍跪地,謹遵一個公主正夫的本分。
房間裡靜了下來,只有一個聲音緩緩的響着,嗤,嗤,那是玉菊爲鑠蘭梳髮的聲音。
夜風清冷,吹開虛掩的窗戶灌進房間裡,燭光搖曳,多了幾分神秘與幽冷。
“小桌子,鑠蘭的身上髒了,他想洗澡!”一直在梳頭髮的玉菊突然回頭對銀爍說道。
銀爍在她身邊跪下來,輕撫着她削瘦的巴掌大的小臉,“橘兒,我就是鑠蘭,鑠蘭就是我,你忘記我了嗎?不要我了嗎?”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來,玉菊惡狠狠的盯着銀爍大聲叫道,“你個小桌子,不要命了嗎?竟然敢假冒鑠蘭?他纔是鑠蘭,他的身上好臭,好髒哦,他要洗澡,你,快點去,不去我要你的小命!”她叫着,一把揪起銀爍的頭髮。
疼!銀爍皺皺眉,想要掙脫開,又怕玉菊弄傷自己,只能強自忍耐着,“好好,我去給公主準備熱水,給鑠蘭公子洗澡!”
“哼,不打不成器的玩意!”狠狠的,一把揪下那撮頭髮,玉菊趾高氣揚的擺擺手,“快去,晚了,鑠蘭會不高興的!”
捂着被拽痛的頭皮,銀爍緩步走出房間。他自然不能去準備熱水,鑠蘭的屍體泡在水裡會腐爛的,他只是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等,等着玉菊又將他當做鑠蘭的那一刻。
房間裡響起玉菊開心的哼歌聲,他知道,她一定又在抱着鑠蘭的屍體唱歌了……
後半夜,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雨雖不大,風卻冰冷,渡廊上,大紅燈籠不斷的搖晃着,不時吹打到臉上的雨點,黏糊糊的,帶着腥澀的泥土味,就好像草根腐爛了一樣。
“母妃……”他低低的開口,拼命壓抑着,卻最後還是低泣出聲。
“你在哭?”驀地,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心一窒,擡起頭,眸光中的悲傷還來不及掩飾。
不遠處,秦清無比優雅的站着,絕美如仙,她的身旁,是銀髮白衣的翼。
“你真的在哭?”秦清呆呆的望着他,看着燭光搖曳下的一張臉慢慢的變得憤怒,漲紅。
他別過臉,似乎不願意讓她看到這麼狼狽的模樣。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宮門口的喜字是……誰成親?”秦清慢慢的靠近他。
他想起身,卻被她按住,“到底怎麼了?”
他低低的開口,聲音之中帶着顫抖:“放開我!”
秦清收回雙手,“你在氣我說話不算數嗎?對不起,我爲了追翼才……”
他突地轉過臉,用冷漠而生疏的眼看着她,“你去追誰都與我無關,今天是我成親的日子,只是可惜,你來晚了,宴席已經散了!”
秦清一愣,成親?與誰?
“我的娘子還在裡面等我,**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與你聊天了!”銀爍站起身來,卻因爲長期坐着,血脈不通,身子微微的有些搖晃。
秦清忍不住出手扶他。
他迅速的避開,卻差點摔倒在臺階上,“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現在我是有娘子的人!”他冷冷的開口,吸了口氣,挪動了已經麻木的雙腿。大紅嫁衣的下襬已經溼透,那紅色吸了水,有些發黑。
秦清怔怔的看着他那搖晃的背影,不知道爲何,心突然酸酸的,憋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銀爍直直的挺起腰板,想要努力的維持住剩下的一點點自尊,現在的他,竟然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他被三哥摔倒,趴在地上,小女孩伸出手來想要將他攙扶起來的那一刻。
六年的堅持,六年的辛苦,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不,不是原點,至少母妃的骨灰可以離開那憋死人的皇宮。
淚,順着臉頰淌下……很鹹,很鹹。
“鑠蘭,你哭了嗎?爲什麼哭?”玉菊從牀上坐起來,她的身邊是鑠蘭的屍體。
銀爍慢慢的躺在屍體的旁邊,“沒,我沒有哭,是雨,雨太大了!”
門窗大開,房外有梨花冷冷,吟風飄入。男子屏窗而坐,眉宇間淡淡的愁緒卻又稍縱即逝,彷彿帶着一點點冷酷的意味,眸光幽暗,衣袖翻飛,細雨絲絲沿廊而下,泠泠七絃音繞樑而舞。
擡眸,望見門外之人,素手按住琴絃,琴音戛然而止。
“你知道了?”他垂下眼簾,喃喃而語,眉宇之間盡是清冷。
“爲什麼不阻止他?”秦清屏門而立,冷冷開口。
“是母后的命令,你知道他不讓出太子之位,母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眼簾都未擡,細長脣角勾起一抹苦笑。
“恐怕皇后的命令不是如此吧?煌,縱然你再深藏不露,卻低估了我對你的瞭解!”
銀煌擡眸,淡然而笑,只是那淺淡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滲入那深邃的眸中,他懶懶的向後一靠,斜倚在臥榻的軟靠上,“以前,我只是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現在,這對象之中,多了一個你,我顧及的更多。”
“你覺着累了?”
“不,我感覺到幸福,只是恐怕我這種‘自私’得不到你的諒解!”
秦清沉默。她知道銀煌有自己做人的底限,可是她也有她的底限,難道就讓銀爍這樣留在大菊嗎?他,會幸福嗎?
“如果你不忍心的話,大可以去將他從公主的房間拉出來,我想,他會很高興!”銀煌突然坐直了身子。
秦清眸光一顫,擡眸看着他,“你說什麼?”
銀煌看着她,脣角細細的拉伸,“你連素不相識的翼都能收下,爲什麼不能收下他?”
秦清的身後,翼聽到被人點名,擡起頭,白灰色的眸子不悅的眯了眯。
秦清緊緊的攥起了手指,他是在指責她的不專情嗎?當時又是誰在爲翼說話?爲銀燁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知道這本來就是他的性子,可是習慣了他在她身後默默的支持,突然對這樣的銀煌不適應。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不介意再多一個。”銀煌低眸,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靜靜撫琴。
孤傲的表情透出一抹陰冷,也就是那抹陰冷,讓秦清感覺到陌生。
獨坐在窗前,直到門外傳來宮女送膳的聲音,秦清才意識到她竟然一夜沒睡。
平時,銀煌總會與她一起在大廳之中用膳,可是今天,直到飯冷了,也不見銀煌的身影。
秦清不知道銀煌昨晚爲什麼會那樣,難道就因爲她找回了翼?可是上次他見到翼,並不是這樣的態度。
翼也沒有出來用膳。
“秦小姐,不,不好了,打……打起來了!”正胡斯亂想着,就有宮女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誰跟誰打起來了?”秦清一愣,手中的銀耳蓮子粥撒在了桌子上。
“是翼公子跟煌公子!”
秦清眸光一暗,“快,帶我去!”
後宮的桃花林,兩個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掌風的激烈不時的讓桃花紛飛,雨絲飛濺。地面上也全是被劃出的痕跡,碗口大的桃樹被攔腰斬斷……砰砰的交手聲,在幽靜的早晨傳出很遠很遠……
“住手!”秦清站在桃花林中大喊一聲。
兩人絲毫沒有停手的徵兆。
飄身而上,攔截在兩人之間,眼看着兩人的掌風都要揮在她的身上。
刷刷!兩人同時手掌,自身因爲那凌厲的掌風,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之後才落下。
翼漲紅了臉,眸子中噴着火。
銀煌則冷漠淡然,緊繃的身體卻暴露了他的情緒。
“爲什麼打架?”秦清大聲喝道。
翼委屈的抽抽鼻子,指指銀煌。
銀煌則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去看他,轉身就向外走。
“銀煌,你給我站住,你有什麼不滿你就說,何必陰陽怪氣的?”秦清實在忍不住,衝到他的面前,這是她第一次跟銀煌發脾氣。
銀煌淡淡的看着她,勾起細細的脣角。他的脣,太薄,這讓他在深藏不露之中帶了些陰狠,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沒什麼,只是想要跟他切磋一下,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可惜那時候我有傷在身,不適合動武,現在好了,就想試一下!”他淡淡的開口。
“你……你不喜歡他?那爲什麼上次還替他說話?”秦清低聲道。
“我沒有替任何人說話,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今天,我也同樣陳述一個事實,我只是想跟他切磋一下武功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銀煌,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秦清拉住他的手。
他擡起眼眸看她,“我沒有鬧彆扭,相信我,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你又在自作主張?爲什麼不能跟我商量?”秦清有些生氣,銀爍的事情還沒有搞定,銀煌又這樣。
“自作主張?”銀煌冷笑,“那我就自作主張一次!”他說完,又攻向翼。
翼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兩個白色的身影再次糾纏在一起。
“你們……你們想要氣死我嗎?”秦清跺跺腳,還以爲她命好,擁有衆多美男都遊刃有餘,想不到一向令她最省心的銀煌竟然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清!”翼喊她,似乎並不願意與銀煌動手。
銀煌則不吭聲,只是一招一招,全是凌厲的要人命的招式。
秦清知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銀煌並不是翼的對手,但是銀煌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難道……
“翼,你先到城裡的客棧等我!”秦清替翼接下一掌,回身冷聲道。
“清……”翼委屈的張張嘴巴,眸光顫顫的,讓秦清好不心疼。
“乖,我會盡快去找你!”秦清一邊與銀煌打鬥着,一邊對翼喊道。
翼落寞的垂下眼,一步一回頭,到最後,猛然虎嘯一聲轉身離去。大地都震了一震。
秦清纏住銀煌的雙拳,怒聲道,“現在他走了,如你願了?”
銀煌冷笑,“你怪我!”
秦清嘆口氣,“現在你看到我的選擇了,還生氣嗎?”
銀煌繼續冷笑,“你以爲我是因爲爭風吃醋?”
秦清皺皺眉,“難道不是嗎?不是氣我用情不專?”
銀煌勾起細長的脣角,“你還說自己瞭解我,真的瞭解嗎?我生在皇宮,父皇有那麼多妃子,我早已經看透世情,又怎麼會在乎你有幾個男人?我只能獨守住我的一片心,只要我還愛你,那麼我就會守護在你的身邊,等我不愛你,自然會放手。別人的存在並不會干涉到我!”
秦清的心一痛,有些愧疚。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只是讓你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我,別人,我管不了那麼多,你說我冷情也好,自私也罷,我只能做到這些!”銀煌放開她向前走。
秦清站在原地,看那落花紛飛,迷了眼,迷了心。
後來,秦清才知道銀煌逼走翼的良苦用心。
第二日,秦清找遍了城中所有的客棧,都沒有找到翼的身影。
心中煩悶,在街上溜達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竟會看到銀爍,一身黑色的斗篷將他從頭到尾包了起來,令他看起來神秘非常。
秦清直覺的跟在他身後,眼看着他進了一處院子。院子門口有便裝的人來來往往,阻礙閒雜人等靠近。
秦清轉到側面牆壁,施展輕功跳上了房頂,幸虧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她整個人貼在房頂上,並不顯眼。
銀爍一進入房間就將斗篷上的帽子脫了下來。十幾個武將打扮的人跪地行禮,恭敬的喊了一聲,“太子!”
秦清趴在房頂上皺皺眉,想不到銀爍還有這麼多的舊部,不知道他將這些舊部全部召到大菊國來做什麼?
“起來吧!”銀爍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虛弱。
“太子是否身體有恙?臉色看起來這麼蒼白?”其中一人問道。
“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在非夢出了事,墜崖,這條命是撿回來的!”銀燁輕輕的咳了兩聲,然後喝了一杯茶壓了壓。
“原來前段時間的傳聞是真的,早知道這樣,我們就應該狠狠的打,而不是那麼快撤回來,爲太子報仇!”
“不必!”銀爍嘆道,“我已經不是銀朝的太子了!”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只聽得衆人齊聲喚了一聲,“太子爲什麼這麼說?”
“從今之後,我叫做鑠蘭,是大菊玉菊公主的正夫。”
“正夫?”衆人一陣譁然。
“大家跟隨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大家,請受銀爍一拜!”銀爍說着,單腿跪在地上。
“太子,您這是做什麼?您這樣做不是要折煞我們嗎?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哪一個沒有受過您的恩惠?不管您是太子,還是王爺,還是平民,在我們心中,您還是我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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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上前,將銀爍扶起。
“謝謝大家,今天請大家來,一是通知大家這件事情,再有一件事情,想請大家幫忙!”銀爍緩緩的坐下來。
“太子您客氣什麼,有什麼您儘管吩咐!”
“是啊是啊!”衆人一頓符合。
“我想知道朝中對非夢一事的傳聞!”銀爍低聲道。
“聽說非夢的傳國玉璽交在了神捕門秦清的手中,爲這事,神侯在朝中發了毒誓,如果查清確有此事,一定將秦清追回,嚴懲不貸!而且更有傳聞,說神侯曾經的妻子是媚門中人,秦清是媚門宮主,此傳言一出,就危及到了神侯在江湖中的地位,各個門派正在密謀商量重新選舉武林盟主一事,而秦陌爲了保全他的地位,發佈了江湖追捕令,追捕秦清!”
“什麼時候的事情?”銀爍急聲問道。
“就在半個月前,相信這江湖追捕令已經在四國啓動。不過據說,現在秦清躲在大菊皇宮之中,恐怕江湖人士不敢貿然進皇宮抓人,但是除非她不出來,不然的話……”
房頂上,秦清聽得句句心驚,江湖追捕令?而且還是秦陌親自簽發的,那麼她想要回去安安靜靜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
“各位,我銀爍拜託各位力保秦清的安全!”驀地,銀爍突然開口,讓房頂上的秦清猛然一驚。
“保秦清?太子,那秦清可是媚門宮主,我們爲什麼要……”
“秦清就是你們的新主子!”銀爍冷聲道,將所有懷疑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是!”衆人再次跪地。
新主子?秦清一愣,正要再聽,忽的,房下有人大聲喝道,“是誰?有人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