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北歌滄的人卻是似乎預料到了這一點,忽然擡起溫熱的大掌將她的眼睛矇住,避免她雙眼承受光芒的刺激,而後,所有人都是腦中受到一陣的衝擊,紛紛倒落在一片陌生的大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北歌滄揉着有些沉重的額頭,從昏沉之中醒過來。
“醒了?她醒了!”
“太好太好!終於醒了!”
“天機主所料果然不錯,今天真的有新人來到鳩辰大陸!”
許多人的喧譁聲唧唧喳喳地在耳邊響起,更讓剛剛醒來的北歌滄覺得吵鬧煩躁不已,當即令她有些不滿意的皺起眉頭。
一睜開眼,即發現自己被一羣身穿統一白袍制服的人圍在中央。
這些人一見她徹底醒了,頓時一個個的眉開眼笑,展露出極大的歡迎新同伴的熱情,當中爲首的一個容貌陌生的年輕男子更是帶着一臉春風化雨一般的溫柔笑意,主動朝她伸出了手來:“你好,我叫葉長夜,歡迎你加入辰皇,成爲我們當中新的一員!”
什麼?辰皇?
被這個與北皇相似的名字驚到,北歌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去禮貌的迴應對方。
“不是吧?這個新人這麼冷?連葉公子的手也敢不甩一下?”一旁有人見到葉長夜擱在半空無人碰觸的尷尬手掌,便是忍不住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北歌滄聽到這句話,纔是反應過來,連忙伸出手,任由對方將她的手握住,而是一個臂力將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不用驚慌,我們是得了天機主的預言,知道你今天會加入我們,特意在這裡迎接你的!”葉長夜聲音柔和的在一旁解釋。
他以爲北歌滄遲鈍的反應是因爲害怕。
畢竟對方看起來是那樣一個嬌小美麗的姑娘,初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會不適應陌生的環境和人羣,便想要好心的安撫她。
然而因爲到了一個新環境就害怕的情緒,顯然不適合出現在北歌滄的身上,她會這樣,僅僅是因爲現在她還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北歌滄。”隨意的丟下自己的名字,她就是來回的張望着,想要找到其他人的蹤跡。
其他的人呢?
連曦他們呢?
正當她想要詢問這些人有沒有見到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另一邊,突然一陣比她這邊還要厲害的喧鬧聲熱烈的響起。
“少盟主,您終於歸來了!屬下恭迎少盟主!”
一道沉穩冷冽的聲音帶頭髮聲,緊接着,便是無數的人整齊劃一的跪地聲音,而後萬衆一聲的道:“屬下恭迎少盟主歸來!少盟主千秋萬世!”
這樣的動靜,自然而然的是將北歌滄以及她身邊圍繞的辰皇衆人吸引過去。
人流彷彿在此時特意爲北歌滄讓開了視線,好叫她看清楚對面的情況。
只見在那跪伏一片的黑色身影當中,一個人卻是緩緩地站起了身。
他偉岸高大的黑色身影,頓時猶如一面屹立不倒的旗幟一般,忽然樹立了起來。
而後,他的視線就像是受到了某種下意識的指引一般,一眼轉過,便和空氣中北歌滄投放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北歌滄收緊了手掌,沉默無言的看着那個受盡朝拜和臣服的人。
——連曦!
她動了動步子,便是想要走過去,然而,卻立即被察覺出她舉動的葉長夜攔住,拉住她的手臂對她解釋。
“北姑娘,不要過去,他們是魔盟的人,與我們辰皇乃是絕對的對立陣營,你若貿然過去,他們一定會傷你!特別是那個被魔盟的人稱之爲少盟主的人,更加不要接近!”
“爲什麼?”北歌滄立即問。
“那個人叫做魔蓮,是魔盟盟主之子,在我們鳩辰大陸乃是出了名的無惡不作之人,可以說,除了魔盟的人,整個大陸的人幾乎無人不痛恨他!先前他被我們主大人抓住,廢去了一部分修爲丟到了下層大陸,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短短几年之後就又回來!”葉長夜咬牙切齒的解釋。
“是啊,葉公子說的都是真的,北姑娘,你初來乍到,不要被魔蓮此人的外表欺騙了,他這個人根本沒有感情,曾經也不知道害死過多少對他癡心一片的姑娘!以後路上萬一不小心遇到他,一定要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聽着這些關於連曦、不,確切的說,是魔蓮這個人的陌生的評價,北歌滄此時真的只能無言以對。
遇見了就轉身離開?
可他們之間是同**共枕的夫妻關係,要怎麼走開?
而且,什麼辰皇?
這又是什麼所在?
怎麼她纔剛剛來到鳩辰大陸,就突然被拉入了辰皇的陣營之中?
哦,似乎剛剛聽到葉長夜提及一個叫做天機主的人語言的,這個名字,她此前也在連曦的口中聽到過啊。
正想着,一個辰皇這邊的年輕人又是忍不住語帶厭棄的說道:“想不到天機主預言的這麼準,她說魔蓮也會在今天迴歸,竟然真的就回來了。”
“是啊,難以想象,魔蓮這樣可恨的人一回來,以後咱們鳩辰大陸又要不得安寧了!”
辰皇的人都是議論紛紛的。
幾乎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北歌滄就大致瞭解到了魔蓮在鳩辰大陸之中的種種惡行。
欺善凌弱,以別人的眼淚,當做自己的快樂。
經常欺騙辰皇年輕少女的單純感情,到手之後就殘忍的將她們甩掉,導致辰皇年輕貌美的少女自殺率極其的高,更有甚者,說魔蓮這個魔頭男女通吃,連長相漂亮的年輕男子也不放過!
說魔蓮一身修爲就是來作惡的,只要是他所到之地,必會有種種的惡事發生。
最爲受到流傳的一個例子,便是說有一天魔蓮身邊有一隻野狗路過,他便將自己的一隻符獸狼召喚出來,任由那頭狼將野狗咬得渾身都是傷口的哭爹喊孃的慘痛嗷嗚着試盡了一切技能逃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