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一下子委屈的紅了眼睛。
“乖,告訴我。”楊哲本來不想躲,演戲演圈套了,奈何他還真不是演戲的料。
“楊哲。”三少扭動着身子。
“乖,告訴我。”楊哲鬆開了對三少雙手的鉗制,轉而摸了摸他的頭髮,看着依偎在自己身邊的三少象一隻乖乖的小狗般,就差豎起尾巴搖兩下了。
想到最初張牙舞爪的三少,楊哲不由得在心裡甩了甩頭,果真感情是最毒的藥,可以讓傻子變聰明,也能讓聰明人變傻子。
見三少還是不開口,楊哲的手指劃過三少的臉,刁鑽地在三少的身上肆虐,留下一串串的火種…………
楊哲聽着三少不可抑制的發出細碎的呻吟……三少長的很精緻,或者應該說趙家的人長的都很不錯,可是偏偏跟楊哲八字不合,老大趙世鴻是楊哲的對手,老二趙世嬋要殺了楊哲,老三是個紈絝,卻偏偏喜歡上了楊哲。
三少眼睛半閉,不想從楊哲漆黑的瞳孔中看到慾望中的自己:嘴巴半張,像足了條渴水的魚……三少閉了閉眼,用力將楊哲壓在身下。
兩人的糾纏翻滾中,蓋着的毛毯早掉在了一旁,還好,現在的火已經燒了一會兒,之前房間裡的潮溼被漸漸烘乾,楊哲身上的毛衣也慢慢的變幹了,溫暖得不符合冬天的氛圍,何況……三少火燙的身體也足以燃燒起另一種火焰……
只是這火焰對於楊哲來說,並不是美女的溫香軟玉天雷勾地火,而是引燃了天雷把他烤的外焦裡嫩。
“三少……”楊哲最終的最終還是沒有忍得住,拿起三少已經烘烤的差不多的外大衣,罩在了三少的身體上。
“楊哲……”三少無意識地叫了聲他的名字,最後三少自嘲的笑了笑,默默的起身穿起了衣服。
三少自小不說是被萬千寵愛着長大,可是至少沒有人敢這樣削過他的面子,自薦枕蓆到了如此地步卻還是被人推開,那種心情……
簡而言之就是三少傷自尊了。
“三少。”楊哲是男人,自然也明白這種“奇恥大辱”,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忽然聽到:
“咣——!”
門忽然開了,冬天陰冷的風夾着雨撲進屋子裡,將一室的旖旎盡數吹散。
三少火熱的身體在穿上尚未完全乾透的棉衣時,接觸的冷將他所有的熱情盡數摧毀,還沒有穿上大衣的三少被門外的冷風一吹,冒出一層寒顫。
爐子裡大火也被風吹得左搖右晃。
“我去關門……”楊哲沒話找話的說着,即使明知道這種鬼天氣不會有人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甚至他還想要再出去淋一場雨。
他也是個男人,被三少那樣火熱的身體糾纏,不起火那就不是男人了!
一邊想着起身一邊看向洞開着的門,楊哲驀地一驚——門口竟然有人!!
而門口不止有人,有的人還不止一個,或者說是一羣,大概也是隻嫌少不嫌多的。
“呵呵,冒着風雨趕上山來果然是對的,可惜沒來得及看到真人春宮,而且主演還是趙家三少,哈,哈哈……”
這種帶着齷齪調子的聲音,楊哲是極爲熟悉的,這每聽一次,就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每一次遇上這人都沒有好事,在緬甸遇上就被追殺,而後綁架了周瑩周悅。
謝文清的兒子,謝子
清。
不過楊哲倒是有些納悶,這人怎麼敢當面得罪趙三少?目光往三少那邊看過去,三少卻避開了楊哲的視線,楊哲愣了一下,卻也沒開口,這個時候還真不適合問這個。
三少自然也看到了門口的這幫人,有些慶幸剛剛穿上了衣服。
楊哲退回去的時候,反應迅速地隨手一拉,把之前晾起的衣服拉下來,遞給三少。
看着楊哲,三少本來不想接,可是他到底只穿了一身棉衣棉褲,門外的風夾雜着雨,吹得終究是有些冷了,謝子清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衝過來要把衣服搶了去。
“謝子清!”三少立刻大喝。
楊哲三招兩式的解決了衝過來的兩個小混混,擡手順路拍了拍三少的肩膀,示意他先把大衣穿起來。
至於被兩外兩個跑過來的小混混搶走的其他,楊哲也沒打算搶得回來!畢竟沾了那麼多的泥泥水水的。
三少也知道謝子清帶來了這麼多的人,楊哲再厲害也只能做片刻的掙扎,徒受傷害罷了!
“很久不見了啊,楊先生!”謝子清對於楊哲不搶回衣服的舉動雖然不解,可是看着手下混混恭敬地舉高的衣服,捻起乾淨的一角,得意的笑了笑。
“這裡這麼多的人,我隨便扒拉下一件可不都比那泥水裡的衣服好嗎?而且我看中的可是謝少你的衣服啊!名牌吧?”楊哲微笑着說廢話,念如電轉。
謝子清露出驚訝:“你現在還笑得出來?”
“哦,爲什麼我笑不出來?”楊哲眨眼,這回到不是裝傻,而是真的不明白。
謝子清這下倒真是愣了一下:“黃毛小子他們你真的不管了?”說着目光在三少身上一轉:“還是說三少也被董賢上身,讓君王不早朝了?”
“讓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可不是董賢而是唐朝的楊貴妃,謝少啊,我可以容忍你沒文化,可你不能沒文化的這麼可怕啊,不懂就說不懂得了,何苦要自爆其短呢?難不成當真以爲用一兩個典故,說兩三個成語的,這鸚鵡就能變成人了?要知道畜生終究是畜生。”楊哲微笑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袖子。
“你!”
“我!”
“難不成周家姐妹的事情還沒有讓你明白,畜生非要走人的路,只會讓人厭惡嗎?”
“楊哲,你當真不想要黃毛他們命了?”
楊哲繼續微笑兼裝傻:“黃毛?哪位啊?”
笑容是最好的麻痹敵人的武器。而裝傻,卻可以可以順利的拖延時間。即使楊哲也明知道這種天氣不會有人上這一片荒山來,就算有人過來也不是謝子清身後那些人的對手,甚至這樣的天氣連報警都是徒勞的……
可是,有些時候,多等一刻往往卻會有奇蹟。
“哼,楊哲,今天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若是不插手,事成之後自然會有你的好處,別忘了黃毛他們可是在我手上。”
“在你手上?”楊哲眨眨眼:“我說謝少啊,你的記性可真是太不好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黃毛是誰我都不知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呀?再說好處?什麼好處先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好處是趙家給不起而要你謝少來收買?”
“那麼陳綰綰呢?”
鑄魂一震,楊哲卻是連眉毛都沒有動上半分:“陳閣老你要是想要得罪,我也沒必要替你擔心不
是嗎?”
“要是真的不介意,你又何必跟我羅嗦?”
“哎喲喂啊,謝少,你終於發現自己有多羅嗦了啊?”楊哲看着三少順利的拿到了他的護腕,雖然不怎麼想要再感受一下那種頭昏眼花手腳無力的狀況,可是怎麼樣也比外面四五十個混混要好啊!
“楊哲,我一直敬你有些本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謝子清似乎也發現在口頭上是佔不了楊哲的便宜的,便對帶來的小混混擡了擡手。
“哎,等等等等。”楊哲一下子跳到了三少身邊,小聲問他:“你的這個玩意有沒有用啊?”
三少忽然收起了壓下去的手指,面不改色的看着楊哲:“被雨淋過就沒用了。”
“靠,那你還拿回來?”楊哲鬱悶死了,死死盯着三少的手腕,似乎想要把他的手盯初一枝花來。
“楊哲,你少拖延時間,我也讓你嚐嚐被揍的滋味,讓你囂張到現在!給我上……”謝子清冷笑。
“是嗎?”楊哲抄起地下兩根手指粗的木柴,遞給三少一根,轉過頭看着謝子清,也跟着他一起笑,謝子清的笑,力圖笑得陰森,似乎是爲了增加他的話語的威懾力,可是楊哲的笑,卻猶若陽光,開朗的眨眨眼:“好啊,我今兒個就再揍你一次,好好替你老子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爲什麼他是不孝子?”三少原本不打算搭理楊哲了,可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似乎也被楊哲的理論吸引,只有三少自己知道,這一刻的楊哲笑的有多耀眼。
“吶,三少啊,你要記得,一隻蠢豬,無論笑得多努力,也之會顯得更蠢。但這隻豬的後面,如果還有一羣豬,那還是會叫人傷腦筋,你總不能跟豬搶地盤吧。你說這人好好地人不做非要做豬可不是不孝子嗎,連帶着他的老子都成了豬!”楊哲用木柴棍敲着手,看了看外面烏壓壓的穿着五顏六色雨衣的小混混,心裡盤算着要不要鑄魂出來。
“不過他怎麼就成了豬呢?”三少從善如流地加以詢問,與楊哲背對着背的看着形成一個包圍圈的五顏六色的小混混。
“蠢得唄。”楊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在心裡默默道:“阿顏啊,你還欠我,所以得無條件把人解決了。”
“一晚上。”
“啊?”
“我要在外面一晚上。”
“行,一天都成!”楊哲心裡有些高興,按理說鑄魂在這個時候討價還價他應該生氣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爲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鑄魂提出來的時候楊哲卻是更多的高興,連楊哲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種高興。
笑眯眯的看着鑄魂將手裡的木柴棍子像是折棒子一般,手臂長的一根不一會兒就成了無數根拇指長的小木棍。
“從窗戶走。”鑄魂只跟三少說了一句話,身子一縱就進入了混混堆裡,楊哲之前拿的是木棍,謝子清帶來的是鐵棍。
三少看着鑄魂的借力打力,目光有些複雜,卻也聽話的邊打邊往窗戶靠了過去,等到他離窗戶只有三步遠的時候,鑄魂身邊六七個小混混手上的鐵棍都不受控制的脫離了原先主人的控制,一根接着一根的砸向了玻璃窗戶。
三少驚訝的看着每一根鐵棍都似乎帶着千鈞之力砸斷一根鐵窗,楊哲的身體沒有內力,因此鑄魂能夠使得只有最普通的借力打力。
“阿顏啊,你教我武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