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魂瞥了一眼糉子身後,被江叔遺棄的鐵鍬,心裡想,江叔不會是想要自己去撬開這糉子的嘴吧,這可是技術活。
這時糉子又一次衝到楊哲面前,鑄魂身體一動,閃開糉子的撲擊,向着糉子背後的鐵鍬跑過去。等他縱身一躍,在地上翻滾一圈,站起來之後,鐵鍬已經拿在了他的手上。
鐵鍬入手威沉,是實心純鋼打造的,不摻任何一點熟鐵,堅硬異常。見糉子有一次撲過來,鑄魂順手一鐵鍬掄過去,打在糉子身上,將糉子打了一個趔趄。鑄魂當然不滿意這種結果,將沉重的鐵鍬掄成一個大風車,狠狠的砸在糉子的腦袋上。
“當”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糉子立即被打得翻到在地。
“糉子我來對付,你們去看看那東西在那裡!”鑄魂對遠處正關切的望着這邊的三人說道。
三人見形勢一邊倒,自然也不害怕,慢慢的向棺槨挪過去。準備趁着楊哲大發神威收拾糉子的時候把冥器摸走。他們也看得出,楊哲看似威風凜凜,實際上他的打擊落在這糉子身上就跟撓癢似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時糉子又要爬起,鑄魂哪能讓他如願,一個力劈華山,勢大力沉狠狠的砸在糉子的頭上。糉子的頭撞碎祭壇上的石板,磕在地上磕出了一個凹坑。
“動作快點。”鑄魂臉色凝重的催促道,剛纔的強力一擊下,這糉子連皮都沒有破一點。對付這種怪物最好的辦法還是逃跑。
江叔看每一次糉子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楊哲就會狠狠的把它砸在地上爬不起來,頓時放下心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硃紅棺槨前,一看。臉上頓時黑起來!對楊哲說道:“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鑄魂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然後立即發火了。難不成忙活了這麼久,都是白費力氣了?
他一怒之下,躺在地上正欲爬起的糉子自然成了鑄魂的出氣筒。他跳起來,攜帶着下墜的力道,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勢狠狠的砸在糉子的頭頂上。
糉子一如既往的以頭撞地。地上本來被砸出的深深凹槽頓時不堪重負,一聲清脆的破裂身響起。
鑄魂不解,難道這下把這怪物的頭給打破了?然而他定睛一看,敲擊的地方依舊連皮都沒有破。只是等它擡起頭來的時候,鑄魂才驚訝的發現,地上的坑洞通了。露出一個黑幽幽的大洞。
“在祭壇下!我把這怪物引開!”鑄魂喊完,立即轉身跑下祭壇,這糉子也跟着追,可是當追到祭壇邊緣的時候,這糉子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向着棺木附近的江叔等人跑過去。
鑄魂一怒,這傢伙實在是不識擡舉,衝上去,一棍子打在糉子的腳上,糉子頓時被絆倒。鑄魂趁此機會欺身而上,一腳把糉子給踢下祭壇。
正準備挖開祭壇的江叔等人見到這一幕,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人形怪物”。
糉子理所當然的在鑄魂手上被完虐。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不是因爲鑄魂附生給楊哲身體多了什麼力量。而是本身作爲武藝高強的大將軍的鑄魂,身上攜帶着的玉石俱焚,一往無前的氣勢,和鑄魂以前所學的發力技巧相結合造成的這種效果。
有人曾經研究過,人體的兩百多塊肌肉要是能同時發力於一個方向,能打飛一輛卡車。同時作
用於一點,能擊穿五釐米厚的鋼板。
學習過武藝的鑄魂這這點的理解上具有獨到之處,憑藉楊哲這沒有從小培養練習武藝的身體,一樣能夠發揮如此驚人的威力。若是換了楊哲自己,恐怕在這力量奇大皮糙肉厚的走不過幾個來回就會被這東西抓傷咬傷,到時候屍毒透骨神仙也難保了。
眼見楊哲如此威風,江叔等人更加放心的繼續鑿那烏龜模樣的祭壇。
江叔帶領下,三人不是從上面被楊哲打開了空洞的地方開始鑿,而是從龜的側面。這祭壇雖然大,但是要容納一個大型的棺槨,還得開一個小型的墓室,烏龜的側面必然是最薄的。
事實果然如同江叔預料的一樣。沒有鑿幾下,祭壇下的墓室就被鑿通了。遙想當年在這整塊巨石;裡面開鑿出一個墓室,怕是沒有月餘的時間怕是完成不了的,但是如今只是幾分鐘就被鑿穿,證明了一個深刻的問題,毀壞永遠比建成容易得多。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的多,或許墓主人也不敢相信自己隱藏得這麼隱秘的墓室也會被人找到。江叔順利的從墓室的棺裡摸出了一個杯子,一顆巨大的夜明珠,一個掛在身上的玉佩,還有胸前佩戴的,一大塊極品翡翠雕刻而成的祖母綠的龍紋玉璧。還有一系列的零碎都收刮的乾淨。要不是顧及到傳統而且塞在死者肛門上的珠子一般都抵不上嘴裡含着的,江叔甚至會讓這墓主人乾淨的來,乾淨的去。
當然這也不能說江叔貪心,實在是剛纔被嚇得太狠有意報復罷了。以往的時候他們倒鬥頂多遇到些流沙毒箭什麼的,這都屬於正常。而這墓主人別出心裁弄的都是些以往都難得一見的東西,先有屍猴子在先,又有迷幻的屍花在後,最後還整出個真假分身,弄出個大糉子來。不把這傢伙收刮個精光,連小竹竿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當然楊哲對此也不知情,他正和鑄魂一起研究着怎麼才能把,這大糉子的嘴撬開,讓這東西乖乖的把黑驢蹄子吃下去。這樣一直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呀,等會他們還要進盜洞,要是被粘着,怎麼才能順路回去?
“小顏顏,插進它嘴裡,把他下巴撬開。對對對,就這樣。”楊哲在意識裡指揮着這項偉大的工程。
“等一下,你這樣不對,你插得太深,傷到人家喉嚨,人家不舒服。”楊哲看着被暴力的鑄魂用鐵鍬直插喉嚨,在地上掙扎不停,還想用爪子來抓鑄魂的糉子,可憐道,“這傢伙幾千年沒刷牙了,口氣好重!”
鑄魂滿臉黑線,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化作無聲卻震撼的力道,狠狠的將鋼製鐵鍬的尖頭處,捅進糉子的喉嚨,然後用鐵鍬頂着糉子的上顎,用力一撬,糉子的嘴立即被撐得老大。
他用行動詮釋了什麼是暴力美學!看得楊哲都心驚肉跳,心想還好小顏顏是個男鬼,看起來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霸氣!要是小顏顏是個女人的話,楊哲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得是多生猛的人形怪獸呀。
鑄魂見狀,心道,好機會。於是他拿出揣在包中的黑驢蹄子,準備一把塞進糉子的嘴裡。然而這時鑄魂忽然警兆突生,拔出糉子喉嚨上的鐵鍬,扭頭一棍子打出去。正好迎上一道衝過來的黑影。
黑影在空中想要變向已經來不及了,被鑄魂抽個正着。
“吱”吃疼的黑影慘叫聲中
,被鑄魂一棍子抽得倒飛回去。鑄魂急忙閃身,向旁邊跳過去,正好躲過一道凌厲的爪影。
已經跳到一旁的鑄魂凝神戒備着沒有被探燈照射到的黑暗處。
“是屍猴子!速度很快!”楊哲提醒道。
鑄魂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那東西動作確實很快,剛纔要不他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機敏剛纔可能已經中招了。
這時那隻糉子又一次襲來。這次鑄魂頭疼了,有一個速度極快的傢伙在暗處窺視,要是和這糉子糾纏,很可能被那個東西帶着空子,偷襲得手。
這時江叔等人已經出來了,只見他對着楊哲點點頭喊道:“撤!”
他還沒來得急回頭,就看到楊哲把手中的鐵鍬向擲標槍一樣,扔過來。
尖頭的鐵鍬帶着獵獵的風聲,急速向這江叔扎過來,小竹竿和樊白都下意識要去將江叔撲倒在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鐵鍬的速度太快了。快得連衆人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只能看着鐵鍬筆直的扎過來。這樣是被扎着還不在身上扎個窟窿?
然而,想象中的慘烈情形並沒有發生,鐵鍬穿過江叔的耳際,筆直的插到江叔的身後。
“吱!”“吱!”“吱!”江叔身後淒厲的叫聲響起。江叔回頭一看,頭上的礦燈正好照射在一直屍猴子身上。這隻屍猴子被鑄魂扔過去的鐵鍬,直接洞穿腹部,正躺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腹部鮮血直流,眼看是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再次傳來同樣淒厲的嘶吼,“吱!”另一隻屍猴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跳到受傷的猴子身邊,發出同樣淒厲的慘叫。看樣子來的屍猴子是隻公的,另一隻是自然是母的,屍猴子本來就是是成對的。
忽然,公猴子抱起母猴子,擡起頭仇恨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幾次跳躍間,閃到一個黑暗處,消失不見了。
“看來,咱們是被記恨上了,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啦。”江叔面帶愁容的說道。
其他人也心裡打鼓,想要快點離開這裡,然那隻屍猴子回來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們會迎接這種記仇的東西,最殘酷的報復。
正在此時,楊哲那邊又突發狀況。這隻沒有什麼意識的糉子突然趁着鑄魂扔出鐵鍬的空檔突然發難,把鑄魂撲倒在地。
別看這傢伙骨瘦如柴,力量實在非常大,一時壓得鑄魂掙脫不得。鑄魂雙手撐起握住糉子漆黑的雙手,防止這傢伙用這種含有劇毒的爪子抓傷自己。一邊腳上不停的蹬地,企圖脫離這糉子的身下。但是鑄魂腰部被壓卻使不上勁兒,只能僵持着等着機會突然暴起。
江叔等人一看,這還得了。那糉子的嘴都快接觸到楊哲的臉了。就像一個色中惡鬼,急切的向輕薄一個良家女子一樣。
江叔一把奪過樊白手中的鐵錘,衝上去,對着糉子的太陽穴,以一種不太標準的打高爾夫的姿勢擊出。
鐵錘不大,姿勢也不標準,但是蘊含的力道卻不容小覷。一錘直接把糉子給打翻在地,楊哲順勢起身。
鑄魂接過江叔手中的鐵錘,一腳踩着糉子的爪子,狠狠的一錘砸下。
“咔!”清脆的碎骨聲響起。糉子頓時吃疼得揮手亂抓,鑄魂眼見補上一錘已經不可能了,跳開糉子的爪影,對衆人喊道:“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