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片7!
賭桌一片寂然。
二樓大廳一片既然。
監控室一片寂然。
2.27%的方片7?
在這之前,快手書生也擊中過,淘汰了魚娘子,而現在這一把,楊哲用一張方片7淘汰了快手書生!
一時間,那種種古怪的感覺讓人忘記了說話。
而在同時,楊哲笑呵呵的翻開了自己的底牌,然後笑呵呵的看着快手書生。
“你到底是誰?”快手書生平靜的看着楊哲。
“楊哲啊!”楊哲依舊是笑呵呵的回答。
快手書生點點頭:“楊哲,我記住了。”
楊哲心裡早笑開花了,追着鑄魂問:“阿顏啊,你真厲害!你太厲害了!你真的贏了……哎呀呀,這可是兩百多萬啊,你一個晚上就賺回來了,那天我要是失業了,咱們就混跡賭場吧,說不定下一任的賭王就是咱了,哇哈哈哈……”
楊哲的異想天開鑄魂照舊無視了,不過這樣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鑄魂摸着下巴一本正經的想着。
ωωω ◆ttκΛ n ◆¢〇 站起來的快手書生看着楊哲,聲音不高,卻透着堅定:“我會全力放在這裡,下一次我們兩個人,贏得一定會是我。”說完後,也不理會楊哲的反應,轉身離開了,步調很穩,即便他輸了。
楊哲帶着臉上捱了幾拳的張建、身上衣服有些邋遢卻還算整齊的周悅,這兩個人被關了四五天,見到楊哲的時候眼睛都有點紅,人質的滋味不好受,不過那種沒有期限的感覺更加糟糕。
張建一直再要不要通知了自己大哥的決定裡徘徊,他大哥過來,賭債自然可以了結,可是……那就像是小學生被叫家長,很沒面子。
而周悅不知道是因爲這一次被扣留,身上的銳氣被磨掉了不少,見到楊哲的時候,除了抱住了他的脖子,其他的話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離開了賭場,坐在車上了,依舊拽着楊哲的衣角。
楊哲拉了幾回每次都看到這丫頭近似求救一樣的眼神,也就不扯了,橫豎拽累的人不是自己。
轉頭去看揚子和吳昊,揚子還好,楊哲第一桌贏了十萬,第二次贏了兩百四十萬,出去一百萬還掉張建的賭債,四十萬零頭都給了揚子,算是他今晚的報酬。
揚子沒有要錢,不過楊哲直接讓賭場打進了揚子的賬戶,剩下的一百萬拿了支票。一路上可勁的嘮叨着鑄魂。
其實一百萬對於楊哲來說真的只是九牛一毛罷了,可是這一百萬是鑄魂贏來的,尤其是從來沒有玩過撲克的鑄魂贏來的,這就有點——得意忘形的唸唸有詞:“阿顏啊,這個錢是你的,你要做什麼?說吧說吧,隨便你要做什麼,這是你的第一桶金啊!”楊哲彈了彈支票,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回答楊哲張狂笑意的不是鑄魂,揚子擔憂的看着他:“一個月後的賭約……”
楊哲的笑容頓時卡在了那裡,是的,賭約,還有一個賭約!
楊哲以完美的姿態成了今晚最大的贏家後,完勝勝出之後還是有點小波折的,因爲他今晚過來不是爲了贏錢,甚至來之前想也沒有想過,之所以把揚子拉過來,是爲了用揚子來吸引賭場的注意力,趁機找出人來。
也不是不能直接用錢把人砸出來,不過根據之前的調查,對方只是扣着人,一不提出交換條件,二不派人給個指示什麼的,擺明了是另有所圖。
不過沒在預料的是最後上陣的是楊哲,吳昊失手也有過預料,畢竟是在對方地盤上面,原先是想借着吳昊見見對方的負責人,見到了負責人,在商場上談判的楊哲自然有把握找出對方的空,上億的談判都是小意思的,對付區區一個賭場負責人,都有點大材小用了。
即便對方多要點錢,楊哲也無所謂,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不到四個小時,贏了兩百多萬,自然而然的見到了對方的頭。
趙三少的名頭楊哲曾有耳聞,卻沒有想到會是一個拖着老殘腿——坐在輪椅上,這是事實。
吊着眼——對方只是打量的時候眯了眯眼,這隻能說是楊哲的想象;
歪着嘴——這是楊哲的以爲;
拉着長腔——這是楊哲的……
好吧,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楊哲看來,這位三少就是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富二代、敗家子、花花公子,用一種人見人氣車見車爆胎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兩人就是不對付。
其實讓鑄魂來說人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兩句話:賭債一百萬抵消,要帶人走就要答應一個月後和他賭一場。
楊哲在答應的時候很是樂呵的問鑄魂“阿顏啊,咱們一定要把這欠揍小子的褲子都贏過來!”
所以嘍,去的時候三個人,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五個人,幸好揚子的車是加長型的,就算是再來兩三個人也還是做的下的。
談判下來,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楊哲覺得有必要好好慶祝一下,而這時候只有一種地方最熱鬧。
“先生,需要什麼酒?”楊哲一行五人直接進了揚子的酒吧,拒絕了揚子要包間的要求,只是讓張建和周悅各自去特留房洗個澡換個衣服,被捆過的吳昊衣服也破了好幾個洞,一併隨着去換衣服,不然一行人以這個形象回去得把周瑩嚇死。
“伏加特,你呢?”楊哲隨意坐在了吧檯前,轉頭問老友:“你要不還是老樣子?”
“我喝什麼無所謂,你……”揚子有些擔憂的看着楊哲。
“我?”楊哲目光一轉,隨即明白了他是擔心自己一個月後的比賽,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眉宇之間睥睨之態盡顯:“安啦。”
揚子一愣,隨即放鬆的笑着錘了他一拳:“你小子行啊,什麼時候拜的師?夠行的啊,青出於藍了都。”
楊哲抿了一口酒,喜滋滋的對鑄魂道:“阿顏啊,你說咱今天也算是一戰成名了是吧,這樣的問題一定還有,要
不,我就說師傅是你了唄?對了,要不改天你也教教我。”
“你想學?”鑄魂心一動,語氣卻一如往常清冷。
“可不是,這麼厲害,要不是我瞭解你,可真不能相信你第一次接觸。”
“我能贏只是因爲……”鑄魂倒不是賣關子,而是在想怎麼把楊哲的心思給拐到自己徒弟的路上面去,學藝這條路,若是三心二意,不如不學,他拐着楊哲來學,不如讓楊哲自己開口,而現在看他的神情語氣,擺明了是隨口一提。
“因爲什麼?”楊哲追問。
“什麼因爲什麼?”揚子點了一杯白蘭地,莫名其妙的看着自說自話的楊哲。
楊哲才發現自己竟然問出了口,打馬虎眼的笑笑,心思一轉隨口搪塞:“我是說因爲什麼趙三少要把賭局放在一個月後,速戰速決就是了。”
揚子聳聳肩,倒是沒有疑惑,見楊哲喝完了徑自給他再要了一杯,放到他面前道:“我估計那小子是要用這一個月來調查你,並且找找你之前的賭賽,看看能不能從你的表情、眼神、小動作裡看出點底來。”
“表情、動作、眼神……”楊哲也不笨,這些話放在腦子裡一琢磨也就回過味來了。
“嗯,這樣他就可以從多少推算出你拿的是什麼牌,好牌,壞牌,或者是偷雞。”
“嘖,就算他看出來了也沒用。”楊哲得意的揚了揚眉毛,一口飲盡杯中美酒。
“什麼意思?”
“就是……”
楊哲永遠也忘不了第一見到惰菲菲的時候。
異常熱鬧的酒吧,雖然夏末都已經過了,可酒吧裡依舊有隻穿三點的火辣美女,張狂而又妖豔的穿梭在熱舞的人羣,配合着震耳欲聾的金屬樂,不停扭着水蛇般細柔的腰,全身的甩動看上去就令人血脈噴張,甚至在high到極致的時候,將身上本來就不多的遮擋物脫下隨手一扔,就在熱情被帶到最高的那個點時。
惰菲菲走進了酒吧的大門,精緻的臉在混亂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五彩燈光下變得時而凌厲、時而柔和,最終卻又是面無表情的,只能看出那一雙眼,沉穩安靜的如同古今無波。明明是一身火紅,酒紅色的頭髮襯着雪白的肌膚,整個人看上去是與火相對的那種極致的冷,只因爲那一雙眼睛,就給了人不太容易相處似的,那是一種彷彿沒有任何事可以激起她的興趣的漠然。
這樣的人,顯然是與酒吧混亂的場景格格不入的。
可遠遠的看到了她,楊哲就彷彿在霎那間遭到電擊了一般,甚至連呼吸都忘了,這一刻周圍五彩的燈光,沸騰的音樂,彷彿一切的一切都如潮水般瞬間從身旁退去,熱鬧的人羣也好,極致的喧囂也罷,在這一刻,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女子,很多年後回想起來,楊哲依舊會忍不住一陣心悸。
“阿顏啊,我想我一見鍾情了。”鑄魂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愣了一下,一時竟然沒有聽到楊哲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