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也只有這種選擇了,當然還有另一中選擇。”小竹竿戲謔的說道,“如果你能說服他們用鏟子,把墓地的大概形狀打出來的話。”
“那他們還不的殺了我?”楊哲趕緊搖頭。開玩笑麼,雖然腦海中出現的畫面確實是這裡,但是這裡方圓怕是有一萬畝的土地,要是挨着打洞的話,沒有十天半個月,怎麼也打不出墓地的確切框架。
回到休息地,獵戶已經回來了。楊哲上前問道,“找到廟了嗎?”
獵戶回道,“老闆,找到了,不過看上去慶幸不是很好,多年沒有修繕,在這風吹日曬的,廟後牆好已經垮掉了。不怎麼避風。”
“能不呆在外面就好了,避不避風不打緊。”狗熊站起來興致勃勃道,“走,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吃點熱乎的東西了。”
衆人聽罷也都來了興趣,這三天來,衆人生火的時間很少,基本上只有正午時間才生一次火,除了節約燃料以外,最重要的是在野外生火,煙氣很容易吸引猛獸的注意,這是很危險的。不過,知道這附近不會有猛獸,就可以放心的生火做飯。
“走吧,到地兒纔在休息也不遲。”江叔發話,其他在地上的也站起身來,揹着自己的行李跟着獵戶向神廟的地方走去。
到了神廟門前,楊哲第一次領略到什麼叫做破敗。
神廟門朝東開,估計是取自“紫氣東來,納氣藏風”之類的意韻。不過門已經腐朽掉了,或是倒在地上,或是斜靠在門口。廟後的牆已經倒塌,好在應該是東風吹的,牆向後倒,並沒有牽連到其他兩面,不然估計楊澤能看到的也只有一堆廢墟了。
獵戶身先士卒,率先進廟查探。藉着明晃晃的月光,獵戶檢查了其他兩面牆和房頂上的粱是否穩固。獵戶在兩面牆上敲敲打打,半響之後纔對衆人點點頭道,“各位老闆,結實着哩可以進來。”
進廟,放下包,楊哲打量了一下四周,整個廟的正中,靠後的位置安放着一個雕像,不是什麼三清彌勒,是個不知名的人。面部凶神惡煞的,手裡握着一個靈芝模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人是鬼。
不僅如此楊哲還發現地上有些微黑的痕跡,像是一些沉了多年的油漬浸沒在廟裡乾燥的石板上。指着這地上的東西問道,“這以前有人來過,看樣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但是沒人打掃,應該是停止祭拜之後纔來的。”
獵戶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老闆眼睛真好使,這是以前我帶來的那波人,在這歇息過的地方。我還記得,當時是那幫人起了內訌,那幫湖南人和幾個外國人吵了起來,那外國人一腳踢翻了燈油瓶。差點把這廟都燒了。後來,那幫人又叫我往前送了一段,再讓我去,我都說什麼也不走了,才保住性命。”
獵戶越說語氣越低沉,像是那恐怖的場面出現在衆人眼前一樣。一陣風吹過,衆人都感到一股涼意襲上心頭。
江叔趕忙道,“別說了,做那事兒的,哪能沒什麼危險?多半是這幫人犯了忌諱。好了,收拾東西,做飯休息,明天還有正事兒。”
衆人分
配了工作,楊哲,小竹竿在廟裡撐起帳篷。狗熊和獵戶出去撿一些乾柴回來。其他人弄晚餐。
衆人各忙各的時候,楊哲注意到,這廟不僅建造的很有些年頭了,還是用石頭建成的,石壁上還依稀保留着前代的壁畫。不過忙於處理手上的帳篷,楊哲沒有仔細去辨認。
不一會,廟裡便出現了火光,是江叔在用固體燃料做飯。他打開一些罐頭,一股腦的倒進鍋裡,然後把楊哲帶的肉乾也一併倒進去,加點礦泉水,就放在節能竈上煮。這種沒有絲毫技術含量的飯菜,就是今晚衆人的美餐。
等楊哲把帳篷搭好之後,獵戶和狗熊也各自抱着一捆柴火回來,衆人便架起火堆,圍着火堆邊取暖,邊吃着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卻熱乎的美食。
或許是因爲剛纔獵戶所說的太過驚悚,又或許是因爲有獵戶這個外人在衆人不好展開話題,飯間有些沉默,各人只是悶頭對付自己罐頭中的食物。
沉默中有些壓抑,獵戶忽然對楊哲說道:“老闆,鎮天山您已經看到了,路您們應該也記得了,沿途上也做好了標記,也不會找不回來,我明天一早就得回去。”
聽到這話,楊哲沉默了。他心裡想了很多東西,這獵戶真的怕成這樣?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難以抵抗的東西?鬼還是什麼?這些盜墓的真的一個都沒出來?是不是自相殘殺?
獵戶見楊哲不說話,有些急了,說道:“老闆,我真的不能在進去了,我們獵人從來都不會到鎮天山那邊去,祖宗會降報應的。我知道勸你們沒用,你們不信這個,但是我們信,您就別爲難我了吧。你就是不給我另一半我也認了。”
楊哲聽了這話,啞然失笑,這獵戶還激將他,心想,我要是真不給你另外一半的錢,你現在雖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回去的路上你會不給我使絆子?獵戶在山林裡,想整整一羣不熟悉的山裡的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兒?爲了歸途平安,楊哲笑着說道:“陳獵戶,你別這麼說,這點錢我真不在乎,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錢,等會兒我會把另一半給你,不過你先給我說說,當年你在等他們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或者我沒聽過的傳言。”
獵戶聽了這話,心放下一半來。他這一路上一直在瞧這些人一路上的表現,看他們樣子確實不像是卸磨殺驢的狠角色,就定下心來,把自己心裡留下的秘密事兒也說了:“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當年就在這,那羣人吵的時候好像提到了什麼,哦,想起來了,魂器,對對,就是魂器。但是一個大嘴的湖南人失口說出來的,只是另一個領頭的瞪了他一眼,那人就趕緊閉上了嘴。”
“魂器?”小竹竿忽然驚叫起來,“真的有這種東西?那羣傢伙在找它?”
楊哲一聽,心裡也是一驚,難道說鑄魂想的就是這種東西?但臉上只表現出驚訝的模樣,問道:“魂器是什麼東西?”
小竹竿顯得很激動,連自己吃了一半的熱罐頭也不吃了,放在地上,一臉嚮往的說道:“這還得從我們全真教說起,當初我在全真教學道的時候而然在藏書閣
的一部典籍上看到的。這部書的名字叫做《天下道器》,裡面講的全都是一些遺失的或是保存下來的有名的道家器具,傳說這些東西都是有道力的,就像符篆一樣,只是這些東西更加高級製作困難。”
提到學道小竹竿大有滔滔不絕之勢,狗熊卻是個急性子,立即打斷小竹竿的“從頭說起”,催促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撿重點說。”
小竹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滿這傢伙對道學的不敬,但是也不再繼續贅述,說道,“這裡面就提到一種叫魂器的東西,聽說這種東西能容納死去人的魂魄,使之魂魄不入輪迴,也不消散。哦,魂魄的消散就是一般說的魂飛魄散,永不入輪迴。”
“是不是真的?魂魄這種東西真的有?人死燈滅,誰信?”狗熊這個徹頭徹尾爲唯物主義者當然不相信這種唯心主義的東西。
“愛信不信!”小竹竿白了狗熊一眼,懶得和他爭辯。
“這東西長什麼樣?”楊哲打斷兩人的鬥嘴,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兒。他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這魂魄會魂飛魄散,這鬼難道就不會?這東西要是真的有這種效果,無論如何要把這東西弄到手。
“書上沒有說,估計着書的人都沒有見過,只是靠傳說記載的。”小竹竿遺憾的說道,“不過我猜應該是鉢或者玉器。這兩種東西在道家裡都有養魂禁魄的功效。”
“你猜?又不是猜燈謎!”狗熊有些不滿這個答案,“我還猜就是個木桶呢。”
“熊子,少說兩句,這談正事兒呢。”江叔出聲喝止道。
聽到江叔的不悅,狗熊一瞪眼,誰也不看,埋頭瞪着燃起的篝火,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大家累了一天了,都去睡會兒,上半夜我值班,下半夜樊白值班。”江叔面無表情的說道。衆人聽罷也心知肚明,有外人在說話不方便。
“還是我來吧,江叔你先去睡會兒,我和樊白一起值班,我現在也睡不着。”楊哲出聲道,他現在確實睡不着,在想再則昨日晚上江叔值的下半夜,又走了一天的路,已經累了,明天還得他指揮呢。
“好吧,我先去睡,困了就叫我。”江叔也不推辭,打了聲招呼就鑽進了帳篷。
衆人也紛紛離去,只剩下楊哲一個人坐着篝火旁邊挑動着篝火。楊哲心想,小顏顏呀,你要是能醒就好了,有你在我也不會覺得無聊,明天就要靠近鎮天山,我心裡老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我爲了你,可是豁出去了。你要是知道的話千萬不要感動得以身相許,我對男鬼真的不感興趣,不過要是你有什麼漂亮的妹妹或者姐姐的話這就另當別論了。恩,陳綰綰就算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呸,周瑩周悅難道就不是窩邊草?我鄙視自己……
楊哲胡亂的想着心事,忽然,他有點想念周瑩周悅還有陳綰綰幾女了,在那個城市中,或許真正關心他的也就這幾個女人吧。
“哼!”忽然楊哲心底突然傳出一陣哼聲,楊哲先是一驚,而後立即驚喜的在心底喊道:“小顏顏,你醒了?你怎麼樣了?小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