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啊周悅,你這樣簡直就是不留任何情面呢。
等等……
“操!你爺的……”楊哲忽然想到了周悅的話,有些遺憾她不應該是恨自己的嗎?怎麼到現在?
等等,等等等等……楊哲慢慢的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阿顏啊,我好想漏掉了什麼?”
楊哲忽然不想到了什麼,用力的掙了掙右手,又掙左腳,朝天罵了一句:“你妹的周悅!”
楊哲暴躁了!
嘰裡呱啦,楊哲把自己知道的罵人的話全罵了一遍,罵的那叫一個通暢啊!
周悅反正也沒有什麼妹妹,楊哲可以使勁兒地罵,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罵了幾句楊哲自己歇火了,趕緊找鑄魂補救:“阿顏啊,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就是那場爆炸?”
楊哲總覺得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麼,習慣的找鑄魂,可是說到一半又頓了頓,他似乎已經依賴上了鑄魂,如果有一天鑄魂不見了,他還會不會……
不對!楊哲自己反駁了自己,鑄魂怎麼會不見呢?開玩笑。
不管是鳳羽也好,古墓也罷,楊哲是打定主意不參與,有多遠躲多遠,趙世鴻也罷,“X”或者其他人也好,都與楊哲或者鑄魂無關。
“楊哲?”鑄魂說了一會見楊哲沒反應,不得不叫了他一聲。
“啊,我是覺得大概吧,從最初的那場爆炸開始,可能、也許、就是一場“X”針對趙世鴻的陰謀,只是我這個人倒黴了一點,被捲了進去。”
這是楊哲原本想過的話,此刻拿來跟鑄魂說正好。
鑄魂一愣,沒想到楊哲會這麼想,有心掰正吧又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講,只能沉默。
“阿顏,你說我們現在是應該出去呢還是?”
“順藤摸瓜!”鑄魂簡單的給出四個詞,一個成語。
楊哲眯起了眼睛,果然是千年之前就認識了,默契不是一般兩般的好。
“阿顏,現在想想,不管他們那兩方或者幾方的有什麼合作或者交易,還真跟咱八竿子打不着,要比出去後,咱就不管了吧。”
其實楊哲也知道,“X”組織多半就是在爆炸的那時候,跟安情“利用”柏天王的安危做成了交易。
聽周悅的話來理解的話,就是安情喜歡趙世鴻,要趙世鴻的一個承諾。
而“X”則是要……趙世鴻的一個放手。
對組織的徹底放手,讓未知的成爲真正的未知。
也就是說趙世鴻手裡應該還有控制着“X”的把柄的,不管後者不會這麼忌諱他。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事還真是跟楊哲沒關係了,身邊的人如綰綰、魏來、黃毛小子、司馬儀等等,也許都有理由加入參合進去,可是唯獨他楊哲不需要,也沒有必要!
楊哲的念頭鑄魂探測不到,卻也能夠明白三分,可是更多的卻
是疑惑:“你不管周悅了?”
要知道現在的“X”組織,最想要的可就是楊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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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山水市找楊哲?也好,你和他畢竟是好朋友。”
“我不結婚了,去山水市只是看看楊哲。”
邵局長難的說話的時候和顏悅色,對於兒子的話也沒啥不樂意,甚至帶了幾分笑眯眯的神情。
這段時間邵局長整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甚至特意把自己的年假給提前申請了出來,今晚就要去山水市,一來跟十幾年的老朋友聚聚,二來正式的把兒子的終身大事給辦了。
這兒子從小到大讓他操碎了心,雖然在二十郎當歲不着急結婚,可是結了婚把性子定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更重要的是把那工作問題給解決了,家裡有了如花美眷,哪裡還捨得總不歸家呀!
可惜前往山水市的車子也備好了,東西也準備好了,用個四五個小時就能到達京城之外的山水市去。
臨上車的當口,邵局長被自己兒子氣的幾乎一口氣沒上的來。
“你說什麼?”邵局長覺得自己聽錯了。
“我不結婚了!”鳳眼兒微微眯着,像是在說我明天不上班了一樣的隨意。
“不結婚了?”邵局長望着自家兒子漂亮的鳳眼,疑惑的重複了一遍,這一個一個的字他都知道,可是和在一起的意思卻讓他給迷糊了。
脫去了帥氣的警服,雖然是監獄獄警的衣服,雖然邵局長一直不待見自己兒子的工作,可是依舊還是把自家兒子穿着警服的帥子照片放在辦公室的桌上。
邵棋有一雙鳳眼,不光是鳳眼漂亮,長得也確實漂亮,臉蛋繼承了邵媽媽細瘦勻長瓜子臉,黑眉俊眼,像極了英氣十足的邵局長,只是比邵局長的硬朗要多了幾份年輕人的多情。
在那雙鳳眼的映襯下,嘴脣飽滿,因爲嘴角微微上翹,就變成了邵七爺的招牌笑容。
三分的笑意,帶着七分玩世不恭的小情緒,眼底眉梢透着壞小子的痞樣兒,不過分,走到哪兒還都挺招人的,不但招小姑娘喜歡,只要之前沒跟他有成見的,在邵七爺一心討好下,都是打心眼裡的喜歡。
每一次看着這個和亡妻有着三分相似的臉容時,邵局長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最後都得自己把怒氣在身體裡面遊走三十三週天,自行散掉。
“把話說清楚。”
“七爺爺我不樂意結婚了。”邵七爺抱着手臂,平時穿習慣警服,現在換成一身的休閒衣,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拉拉直,拽拽正。
總覺得休閒衣沒有警服穿的好。
當然邵局長還是更加喜歡自己兒子如眼前這樣一身休閒裝,反正自己兒子長得好,穿什麼衣服都像是衣架子,好看、帥氣,在冷血貼面的邵局長眼裡,那就是一個寶貝疙瘩。
現在這個寶貝疙瘩斜倚在門口,很平淡的說:不結婚了,不樂意結婚了。
“爲什麼?”邵局長想不通
,這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沒有什麼爲什麼。”
“你小子找茬是吧?”邵局長氣的鎖起眉來。
“山水市我也去,不過跟那邊接觸婚禮,反正也沒訂婚。”
“你給我一個原因!”邵局長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實在是沒法不火,這寶貝疙瘩的準新娘是邵局長的老朋友,當年他下放時候認識的,交情過命,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卻也是要叫老朋友一聲爸爸的。
“你從來沒有告訴我孔睿寧現在要叫楊睿寧!”
“那又怎麼樣?”邵局長是真不明白了:“楊哲不還是你好兄弟嗎?小時候你們都能穿同一條褲子。”
“總之我不結婚了。”
“你不說也沒事!”邵局長的口氣毋庸置疑:“邵棋!你聽着,這婚你不想結也得結。”
“結婚的是我還是你邵局長啊?”邵局長的寶貝疙瘩登時就怒了,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老子。
“已經定了的事兒!”
“結了婚還能離婚呢,再說了你現在定了,到時候我不去。”
“邵棋,你甭以爲你不去婚禮,你不去領證兒,老子就治不了你。”
“是嗎!”說話人微微吊梢兒的眼角,因爲怒意而飛了起來。
兒時摯友楊哲就常開邵七爺的玩笑,就是因爲邵七爺長了一雙鳳眼,稍微一個擡眼就像是吊着的。完全就像那話本書裡寫的,怒臉兒都好像是在笑。
也是因爲這雙眼睛,小時候發嗔時眼尾都含着情,稍微一個眯眼,就像是含了淚。
雖然知道是錯覺,可是對上那微微吊梢兒的眼角,邵局長生生壓下了一口氣:“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我不去領證的邵局長又有什麼法子辦我!”邵七爺梗着脖子,就是在挑他老子的釁!
“你不去領證兒,我就找人給你把證兒辦了!”
“給我辦了?還沒聽說過民政局打結婚證,新郎可以不在場的!”邵七爺不依不饒地跟他爸吼着。
“你究竟聽不聽,別以爲我真的管不了你!”這話不像是父子,倒像是無奈至極的上下級關係了。
“邵局長髮話,我哪裡敢不聽啊!”邵七爺的脾氣早就被他老子慣得頂天的大了,自然是不會把這話放在心上的。
“邵棋!”
“邵局長當然是有本事的,只是這本事就是官兒大壓人的?你官兒大,大的能讓民政局給您開這個後門兒。”邵七爺冷笑的看着自己老子:“成啊邵局長,您這也是獨一份了,這年頭雖然什麼新聞都有,可我就還真沒聽說,有老公公帶着兒媳婦去領結婚證的,還是說你想把那個兒字去掉,變成媳婦啊?這倒不是什麼大新聞!”
“胡說些什麼這都是兒!”
“哪裡是胡說呢,趕明兒那天,替我走個過場,再婚禮上喝交杯酒去,把兒媳婦變成媳婦娶回家就是了,哪裡還用得着我嗎?”
“說什麼混帳話你!”
(本章完)